不悦的感觉立马爬上俞启明的心头,他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就连俞启湮这么远的位置都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而白父就更加尴尬了。可转眼看那“白大小姐”白徵倒是镇定得很,眼中神色千变万化,还真让别人琢磨不了。
“那就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了。”俞启明答道。
忽然被点名的白徵这才缓过神,坐得更加端正了,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不由地让俞启明敬佩,她笑道:“出国留学深造,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如果俞先生不建议同行的话,我也不建议。”
俞启明看着白徵,沉默了好一会儿,官方地笑道:“那路上若有招待不周,白小姐可别见外啊。”
白徵不由地笑了,“呵呵”地笑着。白徵是那种看起来大方的美人,油润的小圆脸上笑起来更美了,仿佛春天到来一般。
俞启湮缩回了脑袋,依靠着墙壁,若有所思,他转过身,手插着口袋,默默地离开了。
而这一幕,被俞府里俞启明最亲信的管家给看在了眼里……
……
第二天早晨,俞启湮和往日一样下楼吃早饭,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俞启明居然还在。
他看了看钟,是早上八点了。
按常理来说,他已经在赌场开始忙碌了。再加上出了父亲的事情,现在应该也在搜查。
俞启湮心中有了答案,他假装不知道地走到桌边,拉开自己的椅子,在俞启明对面坐了下来。
而长桌一端的位置已经空了许久。那本是一家之主坐的位置。
更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俞启明这样一个冰块居然主动先开了口:“俞启湮,我知道你昨天在偷听。”
俞启湮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结巴道:“偷……偷听?偷听……什么?”
那样子,像极了被抓包的小孩不会撒谎一样。
俞启明抬眸,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俞启湮天真无邪的眼眸打量了许久,道:“父亲的凶手有些眉目了。可以确定是逆党所为。”
“真……真的吗!”俞启湮激动地“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手指无意间将牛奶给打翻了一桌,吓得他立马跳开。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俞启明,果不其然,俞启明已经一头黑线了。
他像是怕家长责怪的孩子一样,立马抽了抽几张纸巾擦了擦起来。
可仆人立马就凑了上来,向俞启明鞠了一躬,便挤走了俞启湮,拿着抹布擦掉了水渍。
俞启湮知错地低下了头,嘟着嘴。
俞启明像是没有刚才的小插曲似的,喝了一口牛奶,道:“逆党在暗,父亲花了那么多时间都没找出逆党的大本营,而且每次逆党作案痕迹都能磨得很少。就算有点眉目,犯案者就已经被逆党内部处死。父亲的案子注定要成为悬案。”
俞启明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相反,俞启湮的“失望”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俞启湮不甘地垂下头:“那……”
俞启明显然也不喜欢他的结巴,眉头一蹙,抢在他前面继续道:“我要出国留学了。你顶替我的身份照看赌场就好,管事的我另找了人。还有父亲的警所,要不要去,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