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池若怜的床上。
被褥里的人翻了个身子,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女人托着长长的头发,坐起了身,她难受得揉了揉自己晕乎乎的脑袋,都顾不得穿那么多衣服睡觉而导致浑身都热得湿透了。
池若怜瞥见桌上已经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酒杯酒瓶。刹那间,记忆随深处涌上。
酒杯酒瓶昨晚打翻在地上,根本没有人关心将它们放好。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像五年前一样,在她醒来前,将东西整理好,提着衣服就跑了。
唉……
不知为何,池若怜心里并没有一丝难过……
她的耳畔还回荡着俞启湮在她耳畔说的那句:“你是我触手可及的白昼。”
他的话余音绕梁,陷入着满屋不一样的气氛,随着入室的阳光,洒在池若怜的心头。
……
池若怜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等到洗漱完毕去列车餐厅吃早饭,已经是九点半了。
自从出了昨天的盗窃案,列车里随处可见的都是俞启湮的手下。而且每个人身上还佩戴着手枪。
这让池若怜不禁好奇,到底是被偷了什么个东西。
可池若怜本来很好的心情,被路上无数道目光瞬间戳得消失不见。
但这样也让她对失窃物更加感兴趣了。
被偷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池若怜到餐厅时,餐厅已经没了多少人。
基本都被俞启湮吓得不敢在房间外多待一秒钟了。
她见过大风大浪,倒也没什么压力,拿了杯牛奶,一个三明治,就坐在窗边,赏着车厢外飞驰而过的梅花,悠然地吃了起来。
梅花逊雪三分白,雪输梅花一段香。
尤其是这样的恶劣天气,大雪纷飞。像这样的寒冬腊月,唯独梅花开得正艳,红得似火,惹人注目。
“这梅林挺好,只是时间留不住芳华。火车要过了这地,再过一会儿,便到上海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池若怜的耳朵,池若怜闻声望去,竟是那个贵妇人。
贵妇人将帽子放在了桌上,心情异常好地浅笑着。
这让池若怜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个人不仅有点眼熟,而且……有点奇怪。
她这个曾常年接触死亡,阴谋,案件的人,遇到这种事不慌是正常不过。
可这样的贵妇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怎的如此镇定?就算是富贵人家本就接触惯了,那她身旁那两个仆人呢?
从昨天到现在,唯一的慌张居然是俞启湮。而且既然看俞启湮都害怕,像这样的案件,也能淡定自如?
池若怜感受到贵妇人正要往她这儿看来,立马收回了肆意打量的目光,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吃着三明治。
她起身,将牛奶杯还给了餐厅。
池若怜用余光,果然瞥见贵妇人打量着她,直搞得她心里发毛,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有问题!
她毫不犹豫地向出口走去,走回自己房间。
池若怜前一脚刚踏出餐厅,贵妇人纤细的手拿起了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起身,也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