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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四万二千五百三十二进,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二出

听了王鲲鹏对着这个人叫“疯子”,黄坤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疯子对着黄坤说:“笑什么,他的名字也好听不到哪去,现在也没人再喊了吧,王八,王道长?”

黄坤肚子里已经要笑破了,只能忍着不笑出声来,心里憋得难受,王鲲鹏——王抱阳——抱阳子,这么牛的人物,竟然和普通人一样,有一个无比搞笑的外号。

而且看起来,王鲲鹏对这个外号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看来这二人相互称呼外号已经很多年了。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王鲲鹏对着疯子说,“开始了。”

“干我屁事?”疯子把烟头捻灭在烟缸,喉咙咳咳几声,吐了口痰在烟缸里。

“有件事情你应该记得吧?”王鲲鹏说,“黄家以前有个叫黄金火的人,当初可是救过你的命的。”

“有过。”疯子又点燃一根烟,“那又怎样?”

“一命换一命,”王鲲鹏说,“你该还了这个人情吧?”

黄坤心里又是一阵震惊,秀山黄家,自己的本家,看来真的不一般,他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黄金火这号人物。

疯子想了很久,“就算是那个黄金火当初放了我一马,但是你也说过,他没后人,他自己也死了,我怎么还?”

王鲲鹏把黄坤拉在疯子的面前,“这个人是黄金火的本家侄子,有麻烦了。”

疯子看了看黄坤,哼了一声,对黄坤说:“把舌头伸出来。”

黄坤这才明白,这个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人,果然是有本事的,只好把舌头伸出来。疯子一抬手,把黄坤的舌头给捏住,也不嫌脏,把黄坤的舌头拉出来好长,仔细看了看,然后对王鲲鹏说:“有东西缠住他了,不过你能搞定。”

“我说过了,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王鲲鹏说,“你知道的,我不能让那人知道我还在干这个。”

疯子沉默了很久,才说话:“看来当初预言的,都灵验了。”

“灵验了。”王鲲鹏说,“别玩了。”

疯子站起来,看着黄坤,突然发问:“你是谁的儿子?”

“黄大贵。”黄坤老实地回答。

“屁。”疯子转头对着王鲲鹏说,“黄家人没有这么起名字的,你他妈的弄个假货忽悠我。”

“他的爷爷是黄松柏。”王鲲鹏冷静地说,“他叫黄坤。”

“被黄莲清赶出来的那个老家伙?”疯子来了精神,“有点意思。”

黄坤听见疯子对自己的祖父并不尊敬,心里有点烦躁,没好气地问:“你就是那个会算沙的人?”

“你还听说过算沙?”疯子奇怪地问,“王八告诉你的吧?”

“疯子!”王鲲鹏说,“你还记得宇文发陈吗?”

疯子看了看黄坤,又看了看王鲲鹏,“也就这样了,就是他了。”

王鲲鹏松了一口气。黄坤大致明白,看来这二人之前有过约定,而这个约定,和自己肯定有关系。

但是这个叫疯子的人,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厉害人物所具备的风范。

“昨天晚上有个人在我寝室门口烧纸……”黄坤知道要趁热打铁。

“不用说了。”疯子打断黄坤,“你命好,出了事有人替你扛,如果不是这个姓王的什么牛鼻子道长要替你出头,你今晚就会失心疯,拿砍刀砍你的室友,会把那个叫胯子的同学砍死,唉,这个家伙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黄坤呆住了,这个叫疯子的人,什么都没问,就把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搞笑的是,他居然还戏谑了道士。

“你不是道士?”黄坤问。

“我不是。”疯子笑着说,“你见过有人这么骂自己的吗?”

黄坤看见王鲲鹏的脸色很不好看,也觉得尴尬。

王鲲鹏对疯子说:“快点把这事给结了,还有大事。”

疯子说:“还是老样子,自己搞不定了就来找我。”

黄坤对着面前的俩人完全无语,看着也是30岁出头的人了,说话却又是这样不拘小节。

三人回到寝室。疯子前前后后看了一下,又跪在门口,仔细地摸地面,然后抬起头说:“这事好玩了,原来你们都猜错了。”

黄坤,这个来自于秀山黄家外宗的后人,竟然被脏东西缠住了,如果让别的术士知道了,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只是黄坤现在根本就意识不到黄家的威名,否则他一定会无地自容到极点。

现在黄坤还巴巴地指望着王鲲鹏和这个叫疯子的人替他解决难题,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只是王鲲鹏把他当作棋子,拉疯子下水的一个手段而已。

疯子在寝室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对黄坤说:“的确有怨气。”

王鲲鹏就把当初的杀人事件说给疯子听。疯子算了算发生的时间,对王鲲鹏说:“你的水分还没忘吧?”

“没忘。”王鲲鹏回答。

“死了不该死的人。”疯子回答,“死的那个人很冤,所以一直在找机会发泄。”

“什么意思?”黄坤问。

疯子对王鲲鹏说:“去查一查当初那个被杀学生所在班级的名册吧。”

王鲲鹏立即说:“我已经查过了,名单就在我的手上,复印件都在这里。”

“那还犹豫什么?”疯子说,“拿出来给我看啊!”

王鲲鹏把随身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一叠纸张,给疯子一张张地看。黄坤看了,是一个班级的名单,姓名资料都很齐全,甚至还有登记照。

黄坤瞪着眼睛看着王鲲鹏,原来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疯子随手翻了翻,王鲲鹏挑出一张,是个女学生的资料,“被杀的女生就是这个人。”

然后又翻出一张,“被杀的男生是他。”

黄坤看着被害人的照片,男人的眉毛两边都是断裂的,女人的颧骨高耸——果然是夭折的面相。

疯子却不以为意,把资料过了一遍,然后拿出一张资料,指着上面的照片说:“应该是这个人,一双桃花眼。”

黄坤没明白疯子在说什么,但是看着照片上的人,总觉得奇怪,想了很久,猛然醒悟,这个人的脸型就是昨晚烧纸的那个诡异的中年人的样貌。

“哦哦哦……”黄坤连续叫了好几声。

王鲲鹏和疯子都看着他。

“这人没走远。”王鲲鹏自信地说,“今天是那两个人的忌日,他一定会再来。”

“为什么?”黄坤犯傻了,随即醒悟,“他跟我一样,被缠着不放?”

疯子看了看资料上的名字,走到门口的走廊上大喊:“杨福海,你出来。别躲了。”

喊了几声,黄坤果然看到昨晚的那个中年人慢慢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黄表纸,还有几根蜡烛。而这个叫杨福海的人,正是疯子刚刚说的那个“桃花眼”。

事情已经很明了,不用王鲲鹏和疯子向黄坤解释,黄坤也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当初应该被情杀的那个人,是面前的这位杨福海,只是那个保安冲进寝室错杀了另外一个人,这件事让杨福海这20年来一直背着良心的谴责。

王鲲鹏对杨福海说:“我教你一个烧纸的法子。”

杨福海听了,连忙给王鲲鹏磕头。王鲲鹏把杨福海手中的蜡烛摆了个很奇怪的形状,然后又拿出一根应该是桃木的小树枝,让杨福海拿着。杨福海照做,跪着烧纸。

疯子和黄坤站在一边,问黄坤:“问你一个问题,很重要,看你能不能回答。”

黄坤看着杨福海烧的纸钱被一阵风卷了起来,飘到走廊外,心里想着,为什么怨气这么大?而疯子和王鲲鹏两个神棍却都尽在掌握的样子,难道他们是在考验自己吗?

疯子开口了:“我问你,你能看到什么?”

黄坤看着杨福海,突然感受到了杨福海心中的内疚,并且在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是一个下午,一个保安杀气腾腾地拦住一个学生问:“杨福海住哪个寝室?”

那个学生吓傻了,因为他看见了保安的手上有鲜血,而且还捏着一个女孩的发卡,学生对着保安说:“三楼,靠楼梯旁的第二个门。”

这就是黄坤的寝室。

保安听了,立即跑向三楼。而那个学生仍旧待在原地,黄坤现在能够很清楚地从面前的杨福海的记忆里看到,那个学生,就是杨福海自己!

王鲲鹏对着疯子说:“你说过的,有这么一个人,你就出山。”

疯子撇着嘴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黄坤猛然明白,对疯子说:“你跟我一样,也能看见他的记忆!”

“这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疯子苦笑着说,“你他妈的跟我一样,运气不太好。”

那边杨福海知道事情已经完结了,连声道谢,给王鲲鹏递了名片,匆匆离开。疯子把名片拿过来了,笑着说:“谁说有因果报应的,这人还是一个经理呢。”

听疯子的口气,好像感觉这些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但此时黄坤已经明白,他今后要面对的事情,一定会比刚刚面对的艰难无数倍,而且很明显的,自己也会是那件事情中的一个关键性人物,而原因只有一个——自己姓黄。

而且他想到,王鲲鹏在短短的几天里,已经说了多次:“现在开始了!”

现在黄坤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明白了,王鲲鹏在谋划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做不来,必须要由面前的这个疯子帮助他。

黄坤不知道疯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现在他只知道三点。

一、疯子和王鲲鹏是诡道同门,看情况两人关系很好,但是他们当年有过节。

二、疯子将会成为自己的师父。

三、疯子会算沙,且不论他别的本事如何,仅仅因为会算沙,他就能跻身于天下术士第一高手之列。

黄坤想到这里,心里又期待起来,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像所有的穷小子一样会对未来有憧憬。而现在,这个机会竟然摆到自己的面前。

这次,黄坤又知道了一个人物:宇文发陈。

听王鲲鹏的语气,这个人对他和疯子也有很大影响。

疯子已经解决了黄坤的麻烦,“我去网吧了,有事找我”,说完一摆手就离开了,留下王鲲鹏和黄坤。

黄坤有点尴尬,问王鲲鹏:“王道长,是你安排我做他的徒弟吗,他到底叫什么,我不可能叫我的师父‘疯子’吧?”

王鲲鹏想了一会儿,对黄坤说:“首先我要提醒你一点,以后他要是去玩网络游戏,你不能在他面前说没意义之类的话。”

“为什么?”

“因为他会告诉你,我们的世界也就是网络游戏,所有的东西都一样。”王鲲鹏解释。

“他这不是傻×了吗?”

“是啊,他就是个傻×,你能怎么办?”王鲲鹏说,“这件事你得顺着他。”

“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吗?”黄坤说,“我不知道,你、申道长,还有我的师父,到底要干什么,和长江里的那个铁锚有关系?还有,宇文发陈到底是什么人?”

“宇文发陈有个本事,他能掌握一种道教的阵法,当初我差点死在那个阵法里。”王鲲鹏说。

“红水阵?”黄坤想起王鲲鹏提起过这个。

“我这辈子怕水。”王鲲鹏说,“可是却摆脱不了这个。”

“长江里的那个东西……”

“是的。”王鲲鹏说,“有人会来抢。”

“你得防着?”

“告诉你你师父的真名吧。”看来王鲲鹏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的真名叫徐云风,身份是诡道挂名。我们认识快20年了。事情我不想说太多,你大致明白就行。”

黄坤笑着说:“我知道你让我拜他为师,成为你们诡道的弟子,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总不能什么都瞒着我吧?”

“好吧。”王鲲鹏说,“你这点我还是挺喜欢的,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明白。”

黄坤摊了摊手,“不说清楚,我就不答应。”

“真是时代不同了!”王鲲鹏说,“我以前拜师是求着师父,现在倒好,全都反过来了,师父求着徒弟。”

王鲲鹏知道不给黄坤一个交代,他真的可能不答应拜师的事情,于是开始说起缘由来,不过说得很简略。

黄坤的爷爷叫黄松柏,本来是秀山黄家的族长,也就是当家的,但是在20世纪50年代初,黄松柏被他的堂弟——黄莲清赶出了黄家。于是,黄莲清做了秀山黄家的当家人。黄松柏到了长阳,隐瞒了一身本领,一辈子没有什么作为,而黄莲清后来成了川东术士的翘楚。20世纪90年代时,黄莲清跟湖北的一个年轻术士打了一次交道,那个年轻的术士,就是诡道的传人赵一二。

赵一二就是王鲲鹏的师父,而王鲲鹏有个好兄弟,是个“活祖宗”。这个人黄坤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刚才那个本事很高,但是脾气古怪的“疯子”——徐云风。

疯子的道家天赋很高,命格天生杀鬼,八字六个火,就是脑筋有问题,人有点傻里吧唧的。诡道的赵一二和赵一二的师兄金旋子都很喜欢疯子,不过由于疯子的性格问题,不肯拜师,最后他只能做了诡道的挂名。

赵一二因为得罪了一个对头,而那个对头很厉害,最后,赵一二命丧黄泉。疯子和王鲲鹏为此都气疯了,都想给赵一二报仇,但二人还没有去报仇,就闹翻了。在最关键的时候,疯子犯傻错过了机会,最终让那个对头跑掉了。这无异于放虎归山,这之后,那个对头的势力越来越大,远远超过王鲲鹏和疯子,所以王鲲鹏一直很担心这个人会回来寻仇。

而疯子已经铸成大错,后来又经历一些事情,什么都看淡了,就天天躲在网吧里打游戏。而且他因为某种原因,身份都被抹去,这世上算是没了他这号人物。所以大家都只知道王鲲鹏,都忘记了诡道还有个厉害角色——徐云风。

本来诡道还有一个狠角色,就是金旋子的徒弟金仲,可金仲也算是生不逢时,遇到了王鲲鹏和徐云风两个不世出的同门,最后被排挤出了诡道,杳无音讯。

而现在,因为打捞铁锚事件,让长江底的铁板重现了天日。王鲲鹏猜测,那个对头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来抢夺这块铁板。而王鲲鹏要做的就是,不让那个对头得逞。但这件事情,仅凭王鲲鹏和徐云风做不了,还需要秀山黄家的帮助,所以黄坤必须要凭借诡道的身份,去秀山和黄溪争夺族长。

黄坤听王鲲鹏说了这么多,大致明白了这些人的陈年往事,知道了原来中国的道教远没有平日看到的那么风平浪静,私底下都是暗流涌动,门派纷争得厉害,而且还会死人。看来这次长江里的那个铁锚和铁板出现,就是一个导火索,引发了道教门派的争斗。而且,王鲲鹏和徐云风所在的诡道,就是风口浪尖上的主角。怪不得王鲲鹏隐居在宜昌,不动声色,一旦接触到了长江的事情后,就变得忙碌起来,到处拉帮结派。黄坤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他心里有了数,默不作声,算是答应了。他答应的理由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凭什么自己的爷爷被黄家赶出来?他一定要把族长的位置从黄溪的手上夺过来,也算是给爷爷出一口气。

王鲲鹏将来龙去脉向黄坤讲述完毕后,对黄坤说:“明天咱们再去一趟胭脂坝河段。”

黄坤第二天一早,便来到约好的地方,在胭脂坝上,他远远看见有三个人站在长江中心的沙洲上。江面上还有一点雾气,萦绕在这三人身边,黄坤看着这三人,感觉他们隐隐有一股宗师的气派。

走近后,黄坤发现是王鲲鹏和徐云风还有申德旭站在那里说话,申德旭对徐云风的态度很谨慎,他不知道徐云风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但是知道他是王鲲鹏的同门,也不敢乱说话。

王鲲鹏指着江中心对徐云风说:“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得守住这个铁锚。”

“东西跑不远。”徐云风说,“但是我不认为你守得住,张元天现在牛大发了,估计北方的门派都被他收编干净了。”

“疯子!”王鲲鹏大喊,“不要随随便便把这人的名字说出来!”

“老子就是要说,怎么着?”徐云风连续说,“张元天,妈的就是张元天,还都不让说了?”

王鲲鹏和徐云风这段对话,黄坤听不懂就罢了,申德旭已经被吓得不轻。

“王道长……”申德旭轻声说,“你们说的这个对头,就是张元天,张真人?我们哪里得罪得起这个人呢!”

申德旭的说法是有道理的,因为他本身在道教的地位很高,所以明白张元天在中国道教系统里有多厉害。可以这样说,在民间的宗教派系里,从新中国成立前到成立初的这段时间,张元天是中国最厉害的术士,当年因为他的势力太大,几乎掌控了几十万教众,所以,成为日本以及国共两党都要争取的人物。

在道教系统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张元天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虽然张元天此后消失在四川,外人说他是病死了。可是更多的道教人士都信誓旦旦地说他成仙了。

黄坤听他们三人说了这么多,至少知道了两件事情:

一、张元天没有死,年龄应该超过100岁,而且很厉害。

二、张元天是王鲲鹏和徐云风的对头,很苦逼的是,自己将要成为徐云风的传人。毕竟,虽然王鲲鹏看起来是很厉害的人物,可是自己未来的师父徐云风就不那么靠谱了,他开始担忧,自己这条命会不会因此都搭进来。

“事在人为吧。”王鲲鹏对申德旭说,“申工,这件事,已经轮不到你们临阵退缩了。”申德旭没有说话,想了很久,才点点头,“我儿子已经出国读书了,老婆在那边陪读,也没什么牵挂了。”

王鲲鹏又对徐云风说:“疯子,你当初答应过我的,有人能接你的班,你就要兑现,再说,我们也闹了一辈子了,这事之后,我答应你,让你安心过下半辈子。”

“还有个屁的下半辈子!”徐云风苦笑着说,“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帮忙。”

“给我师父报仇!”王鲲鹏说,“不是给我帮忙。这是私仇,站在大立场上,你也不能让张元天进入这块铁板下面吧。你想让孙六壬也混不下去吗?”

“我都答应了!”徐云风板着脸说,“你拉扯这么多人干吗?”

黄坤简直要疯了,怎么又多了一个人物出来,他忍不住问:“孙六壬又是什么人?”

“这事不要你操心!”王鲲鹏和徐云风同时扭头对黄坤喊道。

“那就这样了。”王鲲鹏蹲下来,随手在脚边拿起一根江水打上来的树枝,在沙滩上画起来。黄坤看到他画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

“姓黄的小卵子,你过来!”徐云风招呼黄坤蹲下,“这是你师伯——王八一辈子最拿手的东西,北斗七星阵法,你见识见识。”

黄坤愣了一下,才说:“我这就算是拜你为师了,没有什么入门的仪式?”

“搞那些烂事情干吗!”徐云风翻了一下白眼,“你不嫌麻烦啊?”

申德旭和王鲲鹏只能苦笑,王鲲鹏看来是早就习惯了徐云风的德行,也不怎么在意。

黄坤老老实实地蹲下来,看着王鲲鹏用手里的树枝在沙滩上比画,心里不禁鄙视,不是说什么毕生的绝学吗,就这么简单地在沙滩上随手就画出来了?可是黄坤看着王鲲鹏在沙滩上画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而且图案看起来渐渐有了寒气,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才知道,王鲲鹏就算是画出来这么一个阵法,也有强大的杀意。

更让黄坤惊愕的是,长江的水浪不停地冲上沙滩,明明淹没了王鲲鹏画下的七星阵图案,可是江水褪去之后,痕迹仍然明显,根本就不受影响。

王鲲鹏在沙滩上已经画了几百个圆点,每七个圆点都能拼凑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但是再仔细看,每个凑成的七星图案,又能联合成更大的七星排布,而且不仅如此,每个圆点根据画出来的方位,都不止一种排列的方式,换一个方向再看,就是另外一个七星的排列组合。

黄坤看到申德旭的脑门在流汗,知道申德旭比自己看得更加明白,能领会出更多的奥妙。这时,他突然看见一只脚把画的图案全部抹去,正要阻止,看到是自己的师父徐云风干的。徐云风对着王鲲鹏说:“这个阵法的每个位置,不仅要有厉害的人镇守,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你没解决。”

“我知道啊!”王鲲鹏回答,“缺一个旌旗。”

“师伯说的旌旗……”黄坤大着胆子问,“是不是指挥这个阵法的人,需要一个向执行阵法里的不同角色发布命令的人?”

“算你聪明。”疯子说,“而且那个人,不仅仅能指挥人,还要能指挥‘鬼’。”

黄坤伸伸舌头,他本来就是想在两位长辈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让疯子师傅觉得他挺机灵。

徐云风把头转向王鲲鹏,“我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了。”

“是啊。”王鲲鹏笑着说,“这件事情归你来做。”

“到底是什么东西?”申德旭把黄坤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阴阳四辨骷髅。”徐云风轻松地说,“其实这东西不是用来打架斗法的,是医生用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我还真的知道在哪里。”

“看来这都是命了。”申德旭说,“该来的东西,都来了。”

“你知道宜昌的魏瞎子吗?”王鲲鹏问申德旭。

黄坤一听心里有了底,申德旭是肯定知道的,因为魏瞎子这个人,是宜昌赫赫有名的中医,在磨盘溪坐馆,连黄坤都知道。

“可是,魏瞎子已经死了10多年了。”申德旭说。

“东西在魏瞎子大徒弟的手上。”徐云风说,“可惜他大徒弟不会用。”

磨盘溪坐馆的中医魏瞎子,曾是宜昌的一代名医,医人无数。不过,他的身份来历不明,只大概知道,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他从长江下游开始流浪。一个来历不明的瞎子,有谁能把他当个人呢,也不知道他流浪了多久,总之当来到磨盘溪后,村民们一时有了恻隐之心,就施舍他一碗饭吃。

没想到这个瞎子吃饱了饭就不走了。那时候人心都善良,村人觉得这瞎子很可怜,没有赶他走,打算把他送回老家,可是无论怎么问,这个瞎子只是说自己姓魏,就是说不出自己是哪里人,只能从口音分析是荆州地区的人。

魏瞎子就留在了磨盘溪,后来的事情就出乎人预料了,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魏瞎子居然会看病,算是老天爷给了他一碗饭吃。更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魏瞎子看病还非同一般,头疼脑热这种小毛病就不说了,他居然还能治疗绝症。到了20世纪80年代,魏瞎子开始威名远扬,不仅是宜昌的病人来找他看病,连外省的人也纷纷过来求医。

而传的更厉害的是,魏瞎子给人看病就罢了,他居然还能给“鬼”看病。相传,一个晚上,魏瞎子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准备休息了,门外来了一个人,跪地不起,魏瞎子的徒弟就劝那个人,说师父已经累了,明天早上再来。

但那人不起,一直跪着,没办法,魏瞎子就在屋里说:“算了,你带我去吧。”魏瞎子走到门口,那人站起来,把他背起来就要走。魏瞎子也不作声,徒弟急了,跟着师父就走出门。他们顺着山路往大山里面的金银岗方向走过去,结果徒弟越走就越怕,因为金银岗是宜昌有名的乱坟岗,但这大半夜的,徒弟又担心魏瞎子的安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追。

然后就看见那个人把魏瞎子背进了一间茅草屋,徒弟来到屋前,听见屋里面有个妇女在惨叫,徒弟跟着魏瞎子时间长了,立即听出来是孕妇难产。徒弟刚想进屋,听到魏瞎子在屋里面喊:“你不要进来了,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他们会送我回去的。”

徒弟不敢违逆师父,就连夜又回了磨盘溪。第二天一早,魏瞎子果然已经回来了。徒弟问魏瞎子昨晚救的那个孕妇情况怎么样了,可是魏瞎子什么都不说。

徒弟就觉得奇怪,把这事告诉了村民。村民听了也好奇,因为金银岗是埋人的地方,住户非常少,不超过10户人家,而且都是老人,这两年也没听说过金银岗那里有年轻人结婚的。徒弟再回过头问魏瞎子,魏瞎子依旧闭口不言,被问急了就发脾气说:“我的本事就是这样,反正他们要我治病,我就不能推脱,这是当初说好的事情。”魏瞎子性格很好的,从来不骂人,这次居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徒弟也就不敢再问。

不过,魏瞎子那句话不说倒还罢了,这么一说,传到了磨盘溪的村民耳朵里,让村民更加好奇。也是村长多事,他就把魏瞎子的徒弟喊来,说魏瞎子是磨盘溪的招牌,他的事情就是磨盘溪的事情,这件事还是应该查个明白,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烦。

徒弟本来也好奇,于是在村长的带领下,几个年轻人包括魏瞎子的徒弟,前往了金银岗。魏瞎子徒弟记得路,就顺着那天晚上的路往前走。他们走到金银岗的核心地带——一个阳坡上面,徒弟当时留了一个心眼,记得那个茅草屋附近有3棵连在一起的马尾松,松树还很高,现在徒弟带着人倒是把这3棵树找到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那间茅草屋。

这下所有人都惶恐起来,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在魏瞎子徒弟指出的茅草屋的方位寻找,结果有人在一片乱草中找到了一张破席子,席子里有一个难产死掉的孕妇,但是婴儿已经脱离孕妇的身体,也死在旁边。大家都吓坏了,徒弟当时就蒙了。还是村长有主意,对徒弟说:“你师父是大前天晚上来的,按照习俗,死人的家属头七要回来烧纸。”

于是过了四天,村长又带着魏瞎子的徒弟和其他的年轻人来到金银岗这个乱坟岗。果然,他们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那里挖坑,看到有人来了就要跑,结果被村长带着人给抓住。这么一番折腾,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年轻人是附近付家坡的人,家里很穷,和村里的一个女孩好上,但是女孩的父母不同意。女孩也犟,硬是要和年轻人在一起,两人就私下谈恋爱,结果怀了小孩。女孩也怕,天天就穿着宽大的衣服,求着父母把自己嫁给年轻人。结果事情就拖着,一直到了女孩临盆,两人也不敢到卫生所,女孩命不好,结果就难产死了,死的时候,婴儿还在孕妇的产道里卡着,只伸出来一条腿。

年轻人就把母子二人的尸体背到金银岗,用草席给卷了,打算第二天来埋。可是回去后,女孩父母发现女孩不见了,就找他要人,年轻人打死也不说,怕说出来坏了女孩的名誉。挨到了第七天,他偷偷跑了出来,想掩埋了这对苦命的母子,只是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婴儿已经脱离出来了。他也很奇怪。

魏瞎子的徒弟就把七天前晚上的事情说了,年轻人傻了,说不是自己把魏瞎子背来的。魏瞎子徒弟也仔细辨认了,他真的不是那个跪在门口的人。

至此,谁也说不清楚那天晚上把魏瞎子背过来的是什么人。然后村长就帮着年轻人把坑给挖好了,然后埋了母子俩。

年轻人也想开了,就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投案,刚好那时候“严打”,女孩的父母一口咬定年轻人是强奸,并且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年轻人就被判了死刑,后来改判有期徒刑20年,不晓得后来怎么样了。

这就是魏瞎子最出名的事情。

黄坤也有耳闻,但是王鲲鹏和徐云风把细节都说出来,他仍旧觉得一阵汗毛发炸。

徐云风对黄坤说:“其实魏瞎子的医术一般,他之所以要给‘鬼胎’接生,就是因为他能看病的真正的原因,是他手里有那个阴阳四辨骷髅。”

王鲲鹏解释:“阴阳四辨骷髅,实际上是一个‘小鬼’,告诉他的主人怎么看病,代价就是不能拒绝任何人,一辈子不能靠行医追求富贵。所以魏瞎子死后,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捐给了磨盘溪村委会,让村委会修了一条路。”

魏瞎子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徐云风说:“魏瞎子的阴阳四辨骷髅现在他徒弟手上,我去找他们要。”

“他们凭什么给你?”申德旭好奇地问。

“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诡道的。”徐云风说,“只是借给魏瞎子而已。”

王鲲鹏说:“其实魏瞎子拿到的阴阳四辨骷髅,是清朝的一代名医叶天士的。”

“叶天士和阴阳四辨骷髅还有你们诡道之间,有什么关系?”申德旭问。

“叶天士——诡道第106代司掌!”王鲲鹏正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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