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你这次出差时间挺长的啊。”难得没有女人的打扰，只有三人，季扬端着酒杯走到凌司晨的身后，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调侃着，“是不是在外面藏了女人不想回来了。”
“久吗？你季大少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我还以为是我离开的时间太短呢。”凌司晨端起酒杯喝着酒，眼眸低垂，脑中突然浮现出洛叶的身影。
“你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凌司晨扎心的话让季扬一个瞪眼，假装生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恭喜，得偿所愿。”凌司晨举起手背对旁边的林慕言开口说着，“这次出其不意，余氏已经不堪重负，破产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也应该谢谢你，这次没有出手帮忙。否则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林慕言笑着说，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究竟是真的感谢还是在讽刺凌司晨。
凌司晨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就算他帮了余家也于事无补，林慕言想要的东西怎么会让人抢走？
“司晨，你和余倩瑶，你们真的在交往吗？”季扬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问着凌司晨。林慕言和凌司晨都是他的好兄弟，他可不想两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决裂。不过凌司晨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让人猜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余倩瑶。
“没有。”凌司晨没有一丝的犹豫否认着。
他的斩钉截铁却让林慕言和季扬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仿佛不想被人误会似的。
“绯闻只是绯闻，看来还是有人想要拿你博眼球呢。”季扬笑着开玩笑，“不过你条件这么好，有大把的女人排着队让你选，咱不急，慢慢选。”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凌司晨笑着把杯子里的酒喝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我可能会调离A市，具体还没定下来。”
“这么突然？是往上调？”季扬朝上指了指问道，“还是要大洗牌？”
“目前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点风声出来。”凌司晨淡淡的开口说着。“如果真的是大洗牌，你们最好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林慕言微微低头沉思，缓缓开口说道：“就算是大洗牌，基本政策应该是不会有大的变动，林氏明年有几个大的项目，不能停。不过如果真的是大洗牌，你能查到是谁来A市接任吗？”
“应该可以知道。”凌司晨想了一下点点头，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说道：“年底的事情终于忙完了，你们过年有什么计划？”
“我年三十陪完老爷子吃饭就能闪人了，不过你这么问有些奇怪，你过年不都是在家休息吗？”季扬怀疑的看着凌司晨。“难道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凌司晨再次低垂眼眸隐藏住情绪。
“我没什么计划，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去我问问依依。”林慕言和季扬一样，觉得凌司晨今晚有好几次都显得非常的反常，不过他不会像季扬那么追根究底的问。
“我去，你现在简直就是标准一个老婆奴，什么都要问依依。”季扬无语的吐槽着，“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这次过年大家一起？”
“我没意见。”一向不喜欢凑热闹的凌司晨这次也反常的没有拒绝。
“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就算依依同意，也不表示她的朋友会同行。”林慕言怎么知不知道季扬那点小心思，几个月下来了，纪严还是不把他当一回事，这让季扬这个富家公子无法接受。
“只要你家依依答应了，我自有办法让纪严答应。”季扬自信满满的说着，“其实你老婆两个朋友，论美艳，还是那个空姐朋友长的能吸引男人，应该有很多人对那个空姐感兴趣，不过我就是觉得纪严对我胃口。”
季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寒意四起，他转头一看，看到凌司晨目光凌厉的瞪着他，表情有些吓人，季扬撇撇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了视线。
“你不要低估女人之间的友情，要是这些话被依依和纪小姐听到，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林慕言想到夏依依生气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爱，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着。
“司晨，以后你娶了老婆千万不要变成老林这样，太吓人了。”季扬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凌司晨朝林慕言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说道：“我会不会变成那样不清楚，不过我很清楚你绝对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凌司晨的话让林慕言赞同的笑了起来，他朝凌司晨竖了大拇指表示赞同，季扬不满的反驳着，可是没人理他，凌司晨和林慕言端着酒杯喝着酒。
除了季扬，林慕言和凌司晨都不会恋酒的人，也不是一个爱夜不归宿的人，所以晚餐过后就各自散去，林慕言坐在车里闭着眼，司机在前面安静的开着车，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就算司机反应灵敏，刹车及时，林慕言都能感觉到车子蛇行了一下，然后惯性的向前冲了一下。
“怎么回事？”林慕言睁开眼，有些不悦的问道。
“先生，有人突然冲了出来。”司机警惕的看着站在车前的那个人。因为车前大灯照着那个人，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看不到那个人的模样。
林慕言幽暗的眼眸变得更加的暗沉，面色冷峻的坐在车厢内，看着那个人缓缓的走了过来，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而林慕言却显得非常平静，似乎早就猜到是谁了一样。
“先生！”司机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而林慕言居然推开车门下车，司机一手紧紧握着手机，一手放在门边，想着如果林慕言有危险，他随时冲下车救人。
“为什么要对余家下手？”余父努力控制着情绪开口问着林慕言。
“当初你们余家为什么要陷害我母亲？”林慕言面色越发的冷峻，这些年他一直隐忍，也一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余父面色一僵，眼中闪过慌张，心虚的否认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母亲，怎么会陷害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诬陷你？”林慕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你不承认没有关系，我知道就可以了。”
“你答应林氏不参与这次的竞标，你食言了。”余朝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
“我只是答应林氏不参与竞标，而林氏也的确没有参与。”林慕言并未否认是他从余朝手中抢走的竞标的，“不过比起卑劣，怎么能比得了你们余家？你以为你妹妹真的能帮得了你？”
“林慕言，你究竟要干什么？”余朝咬牙切齿的望看着林慕言。
“余朝，你最好祈祷我母亲还活着，如果我母亲不在了，我要你们余家的人陪葬。”林慕言清冷的声音在这寒冬的夜晚更加的冰冷刺骨，犹如无数的细针扎入余朝的肉骨里。
余朝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不知道是被林慕言的话吓住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许久之后余朝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林慕言，如果你要报仇，那你就找错人了，你母亲的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下落不明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如果你非要找人报仇，不如去找你爸爸，作为一个男人，是他先背叛了承诺，背叛了你母亲。”
说到后来，余朝异常的激动，心中的愤怒被嘶吼出来，而林慕言只是冷眼看着他，就像是只小丑在表演。
“对不起我母亲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林慕言聊下这句话看似风轻云淡的话转身准备上车。
“林慕言，既然你铁了心要让我们余家家破人亡，不如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余朝突然从后腰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迅速而用力的朝林慕言冲了过去。
“先生，小心！”一直留意余朝举动的司机看到余朝在拔出刀子的那一瞬间，立刻推开门冲过去，一脚踢飞余朝手中的刀子。
林慕言转过身目光冷峻的看着司机迅速的制服住了余朝。余朝单膝下跪，手臂被司机扣住在身后动弹不得。
林慕言几步走到余朝面前，目光鄙夷的看着他，“余朝，如果你能杀了我，我还佩服你是个有用的人，现在，你和个废物有什么区别。余氏，我会夺走，余家，我会毁掉！”
林慕言重新回到车上，司机朝林慕言看了一眼，然后稍稍用力就让余朝无力的倒在地上，司机连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坐上车很快开车离开。
林慕言再次闭上眼，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是内心却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刚才余朝有一句话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经，如果他要为母亲报仇，第一个该找的人就应该是他的父亲。
这么多年，林慕言以为能释怀对林建生的恨意，可是每次提到他的母亲，心中的恨意就会从心底深处涌出来，不管他母亲是生，是死，他都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