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邵峰又飞快的跑到言卿宁办公室的外间抓住秘书,“你们总经理中午去哪里了?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邵,邵先生,言总中午好像是跟两个客户出去了,可能是去谈一下代言之类的吧!”秘书被他着急的样子吓到了,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毕竟中午来的那个男人的确很像客户。
“谈代言啊?”邵峰有些放心了,他还是知道这些代言一般都要谈很久的。
“要不您先去会客室等总经理?”
“不用了。”邵峰摆摆手,放心的走了下去。
言卿宁放下餐具,“贺总,谢谢你请客,我就先走了。”
“急着去见男朋友?”贺文青明明没有笑,这句话却说出了一股嘲笑的意味。
“当然着急!”言卿宁被他的语气气到了,站起身,“贺总,我会继续面试,也记得你的要求。”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餐厅。
贺文青还坐在包房里,手轻轻的抬起旁边的红酒杯,他还想着刚刚言卿宁吃完饭之后着急出去的神色,想着刚刚手机不停响的样子。
拿着酒杯的手越捏越紧,“嘭!”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酒杯已经被扔到了旁边。
“贺总!”服务员有些着急的跑进来,看到旁边破碎的红酒杯,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贺总,是对我们的菜还是酒不太满意吗?”
贺文青不说话,只是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几个服务员不知所措的站在屋里。
言卿宁走到门口,马上掏出手机给邵峰回电话,铃声只响了一声,马上就被接了起来。
“卿宁,你在哪?我来接你。”
听着邵峰的语气就知道他很担心,言卿宁说出地址就站在旁边等着他。
黄安安又一部戏杀青了,她卸完妆,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拒绝了杀青宴,坐在保姆车上开心的拿着一款男士手表。
“安安,你为什么不去杀青宴啊?这个导演好像很喜欢你的戏,你如果去的话下一部戏就稳了。”经纪人坐在旁边满脸的奇怪。
“我需要去杀青宴下一部戏才会稳吗?”黄安安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她不需要去恭维任何导演和制片人,自然有戏会找上她。
“不是。”经纪人知道刚刚的话多余了。
“等一下你先回家,我去个地方。”黄安安把手表盖上,满脸的喜滋滋。
“你自己?这大晚上的,你自己不要乱跑,要是碰到什么疯狂粉丝呢?”
“不会,我开车出去。”
“那你小心。”
黄安安开着车就去了言家别墅,她知道贺文青还住在那里,可是她也知道言卿宁已经搬出去了,所以她也不在乎了。
“叮咚……”门铃响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她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门从里面打开了。
“哥,我的戏终于杀青了,过年都没能好好过,我现在来看看你。”黄安安看到贺文青越发的开心了,好像连日来拍戏的疲惫都没有了。
“嗯。”贺文青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转过身又走了进去。
“哥,你刚刚是在看文件吗?”客厅里什么都没有,贺文青穿着比较休闲的衣服,手里还握着一支钢笔。
“嗯。”贺文青把笔放下,没有再上楼,而是坐在了沙发上。
“这是我在国外拍戏的时候看到新款的男士手表,特意陪你带回来的,我记得你好像带过这个牌子的表。”黄安安把袋子放在了茶几上。
“嗯。”还是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话语。
“哥,你吃饭没有?我们出去吃饭吧。”
“吃了。”
气氛又有些凝固了,虽然黄安安已经习惯贺文青的少言寡语,但还是没有那么多话来问他。
“哥,这是我这次的片酬,我准备开个自己的工作室,我想自立门户,可是干爹……”黄安安拿着银行卡,满脸的愁容,“我该怎么办?”
同样是黄四收养的孩子,当然不可能只有贺文青一个人被吸血,黄安安前些年名气不再大的时候,黄四压榨的方法就是不停地让她去帮他谈合作。现在红了,巨额的片酬当然成了他的压榨方式。
贺文青抬起眼,“他并不知道你有多少片酬。”
“可是他可以去问,他就是影视圈里的,而且还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当初让黄安安进娱乐圈也是因为这样。
“就算你成立了工作室,也只是让他再多赚一些钱。”贺文青说了大实话。
“那我就要一辈子这样吗?”黄安安低下了头,一辈子被永无宁日的操控着!
贺文青站起身,上了楼,不多会儿就拿了一份文件下来,放在了黄安安的面前。
“什么?”黄安安有些奇怪,还是伸手拿起了文件,看了看她的眼睛就瞪大了,“哥,你已经准备开始了?”
贺文青没有说话,但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
“真好,你可以摆脱他了。”黄安安由衷的笑起来。
“看最后一页!”
黄安安听话的翻到了最后一页,是一份合同,是让她成为合伙人的合同。
“这,我还没有能力摆脱他,也帮不了你。”不过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放下了合同。
“签了它。”贺文青只说了三个字。
从小就被收养,贺文青还是有过父母照顾的日子,可黄安安是孤儿,她的记忆一开始就是被黄四收养。小时候的黄安安会拉着贺文青的手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叫哥哥,小时候还没有被培养成赚钱机器的贺文青还是有过亲切的时候,那时候他还照顾这个妹妹。
长大以后,两个人的人生轨迹被黄四硬生生分开,贺文青变成了如今冷酷的样子,可还是会护着黄安安,虽然再不会亲切的照顾她,但是黄安安心里知道,贺文青对她是跟对别人不一样的。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的情义,还是两个人都同病相怜的被黄四剥削着。
“可是,我签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可能会伤害你的事情我都不干!”
“你想凭你自己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