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骁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用眼神给嫖了。
他俊脸有点发青,声音也越加冰寒了,“这么说,风姑娘夜探王府,只是想跟本王打听边关急症之事?”
风清歌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见霍天骁又一个眼神的冷刀子杀过来,她忙开口:“王爷,此事可不是小事。”
霍天骁轻轻的冷哼了一声,他日日收着边关的报帖,自是知道其中利害,急症暴发之地,是关外的晋国境内,为防止传染,他已经上书朝庭,往边关送去了大量的药材跟军医。
风清歌见霍天骁没回应自己,便从榻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霍天骁,待两人只余寸步距离时,她眸光越发的认真了,“王爷,感染的人,不管有多少,都要一一铲除。”
“哦?如何铲除?”霍天骁对上风清歌近在咫尺的目光,只见她眸底清亮,口里吐出的话语,却血腥万分。
“烧了,或者砍了脑袋都行。总之,必须要尸首分家。”
“……”
“王爷?”风清歌追问。
霍天骁淡冷回道:“风姑娘,怕是难办。”
“为何?”风清歌眸子微睁,心想着,才短短几天,难道边关已经全被感染了?
“因为,晋国的皇帝慕容成,便是你之前问的——林中的活口。”
风清歌脚步跄踉了一下,显些有些站立不住。
霍天骁望着风清歌的模样,心底对她之前的某些猜疑终于淡了几分,她应该……不是敌国的奸细。
风清歌不敢想象,如果一国皇帝是一个丧尸头子,那么——
她扶着桌沿,好半晌,才重新迎上霍天骁的目光,咬咬红唇,毛遂自荐起来,“王爷,您需不需要一个贤内助?”
霍天骁皱了下眉。
风清歌淡淡地吸口气,然后对霍天骁扬起了“真挚”的笑容,指指自己的鼻尖,“我啊,你看我们都被外头传成什么样了,你不娶我怎么能行呢?”
霍天骁懒得再看眼前显得不真诚的小姑娘,他回身在桌子上拿起上好的描金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王爷,您的意思是?”
“外头传你除了本王,还被一杆子的士兵睡了,你怎么看?”
“……”风清歌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心黑脸皮厚,不然,早被这冷王爷的嘴刀子戳得千窗百孔。她突然一把抢过了霍天骁喝了一口的温茶,一仰头,一饮而尽。
霍天骁不得不拉回视线,冷眸盯着略显豪迈的她,小姑娘身量不高,站着在他身旁,比坐着的他略略才高了几分。
“王爷,”风清歌用白细的手背抹了下唇角,放下水杯,忽而淡笑,“既然没谈拢,那么,告辞了。”
霍天骁心头再度飘来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他只是轻讽了她一句,她便不再坚持,说好的打小的恋慕呢?而且她当婚姻是什么,儿戏还是交易?
见风清歌果真转身要走,霍天骁突然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她就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风清歌在手腕被抓时,本想下意识的反击回去,却听到耳边“嗖”的一声,飞过一支暗器。
暗器直直地钉在不远处的窗户框上,风清歌也顺势坐在了霍天骁的怀里。
男人的身体很硬,她的身体很软,豆子在风清歌脑海里对霍天骁的战体更加觊觎起来。
风清歌突然在脑海里问起了豆子:“你说我要是色诱,跟他要边关的布防图,他会不会打我?”
豆子连沉吟都没有,就重重地说了个“会”。
风轻歌轻轻地推开了霍天骁,缓缓地站直了身子,哪里还有方才顺势坐进他怀里的软呼劲儿?
霍天骁眉间越沉,垂眸看着风清歌放在桌上,刚刚从他手里抢过的水杯,他伸手抓过,状似把玩了起来。
“门在右边,不送。”
“……”风清歌在古人的抱拳跟福身子礼仪中,选择福了福身子,她才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咔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
“应该是那个水杯。”豆子推测。
“败家啊。”风清歌在脑海里低叹,那描金水杯一想就是好东西。
风清歌走到门口,拉门出去,并好心的低头转身,细心的为屋里的战王爷合好了房门。
脚步声一远,霍天骁展开手心,只见先前上好质地的描金杯已化成碎片。
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唇瓣一下,忽而,躺着杯子碎片的手心再度收紧,五指再展开时,杯子已化成粉末,被他一点点地散在地下。
“来人,再备桶热水。”霍天骁冷冷的站了起来,当听到门外有人应声离去后,他又再度冷冷的命令,“暗护那女人出去,下次若是再放她进来,本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霍天骁重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没人知道,平常鲜少做梦的他,这夜,竟梦了一宿风清歌那夜在林中奔跑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