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上官熠一眼,花木槿不乐意他的话。
“不要拉倒,我还省钱了。”说着,转身便准备离开。“南戈,我们走。”
“你等会,我又没说不要,不要白不要。”
起身,上官熠也跟了上去。
原本是花木槿与南戈两人逛街,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上官熠。
而且上官熠的模样比较醒目,一路上他们都成了焦点,被人指指点点,好不舒服。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一整天,白战恪批阅奏章的心不在焉,一直问着落尘时间。
“落尘,现在几时了?”
“回主子,快午时了。”
落尘叹了一口气,这一上午,自家主子已经是第四次问他时辰了。
看来他家主子的这颗心,恐怕是随着汐妃娘娘飞出宫外去了吧。
“南戈有好好跟着她吗?”
“回主子,有跟着。”一时间,落尘很是无语。
他还真怀疑,自家主子被花木槿下来狐媚之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她了。
“派人备辆马车,批完奏章朕要出宫一趟。”
“……”
错愕看着白战恪,落尘差点被惊得掉了下颚。
“怎么,你有意见?”
慌忙摇了摇头,落尘赶紧回答:“没有,没有,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
闹市街道,花木槿看着左右摆着的小摊,上面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让她有一种回归了的感觉。
然而,就在她一个人闷着头往前钻时,身后紧跟的南戈和上官熠却离她越来越远。
辗转,花木槿进了一家丝绸店铺。
南戈因为视线一直在花木槿的身上,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当他再抬眼想要找寻花木槿的身影,却是怎么也找不见了。
“这女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上官熠嘴上,有些抱怨,但心里却还是很担心花木槿的。
与此同时,花木槿在丝绸店与店老板径直去了后院。
当南戈挨着店铺一家一家找时,恰巧与花木槿错过。
丝绸店后院,花木槿坐在桌前,老板给她沏了一杯茶,也顺着坐了下来。
“东家,您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放着店不打算要了呢。”
“有事耽搁了,先别说我,店里的生意怎么样?我看人好像不是很多,生意不好吗?”
喝了一口茶,花木槿看着老板问着情况。
“生意不错,现在是午时,大多人都在吃饭呢,所以你看着店里人就少了些。”
老板对花木槿比较恭敬,嘴里对她的称呼也是‘东家’,而这家丝绸店,正是花木槿盘下来的。
“生意好就成,今日来是想交代你一些事,我这里有一万两,你这几日在城里转转,看能不能把城里所有的丝绸店和裁缝店都给盘下来,若是钱不够,你从账里出,到时候记个账就行。”
“一,一万两?”
一万两对于百姓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老板被花木槿的话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东家,你,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上下将老板打量了一翻,花木槿笑着摇了摇头。
“得了吧,你想跑路,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给逮回来。再说了,我信得过你。这事你先办着,我不能多待,回头我会让人来找你。”
说着,花木槿便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花木槿的信任,让老板心里很是自豪。
“东家,您,是不是进宫了?”
老板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花木槿身份非富即贵,不是富家千金就是官家小姐,而且她消失之时恰逢选秀,所以才大胆的猜忌花木槿进了宫。
“知道也别问,我得走了,一会不然得挨批评的。”
看着走出后院的花木槿,老板深叹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花木槿刚走出丝绸店,想要看看南戈和上官熠在什么地方,却与人撞了一个对面。
花木槿身子失重,连连后退了几步。
若非她会武功,恐怕早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臭娘们,没长眼睛啊,竟然敢撞小爷,活腻了是不是?”
一个粗糙难听的声音传入耳朵,花木槿抬头,看见的是一个非常肥胖的男人,盯着自己。
“哟,小娘们长得挺标致啊,过来陪陪小爷,小爷就不与你计较。”
看着男人肥头大耳的脸,花木槿蹙紧了眉头。
这种烂大街俗套的剧情,她不是没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看到过,但这被自己碰上,就让她觉得很不爽了。
花木槿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却惹怒了男人。
“哟喂,还敢甩小爷脸色,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来人,给爷绑了。”
“等等,等等……”
随后赶来的丝绸店老板见状,额头冒出了汗珠,脸上堆满的是谦卑的笑容。
“钱少爷,想必这位姑娘也并非是有意冲撞少爷您的,您就行行好,饶了她吧。”
不屑瞥了一眼老板,男人哼了一声,“你算什么玩意,也配在小爷面前求情?”
说着,男人又对着身后的家仆吩咐着,“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小娘们给爷绑了,今儿晚小爷得好生快活快活。”
男人下流猥琐的视线落在花木槿的身上,花木槿只觉得一阵恶心。
家仆上前,老板有些担忧的挡在了花木槿的面前,却被花木槿一把推到了一边。
随后,花木槿抬脚,一脚一个,将两个家仆踢飞了老远。
“你……小娘们,居然还是个练家子,不过,小爷更喜欢了。”
见花木槿会武功,男人先是一愣,随后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倒是看花木槿的视线越来越露骨。
“滚开!”
“滚,滚,滚,一定滚,不过得是你与小爷去床上滚。”
上前,男人伸手欲去碰花木槿的脸,花木槿一个躲闪腾空而起,脚,狠狠的踢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似是没料到花木槿会对他出手,花木槿脚的力道不轻,让男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整个身上的肉,都在颤动。
“老娘你也敢碰,找死!”
落定,花木槿上前,抬起脚便是对着男人的胯下狠狠来了一脚。
“啊,疼,疼,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却都是在对花木槿教训男人拍手叫好。
“你,你,臭娘们,快把你的脚拿开,你知道爷是谁吗?敢这么对爷,信不信爷灭了你全家。”
全家?
“放不放你都得看本小姐心情,你倒是说说,你拿什么本事来灭本小姐全家?”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着周围对男人指指点点的百姓,花木槿大致也了解到,这个男人强抢良家妇女应该不是第一次。
那她又何不做一次好人,为民除害呢?
“你,你有种就别跑,先放了爷。”
胯下的疼痛,让男人紧咬着牙,从他的含泪的眼眶便能看出,花木槿这一脚不轻。
将脚从男人胯下离开,花木槿咧唇一笑,点头:“好啊,本小姐就在这等着,哪也不去。”
因为身体太过于肥胖,男人压根不能自己从地上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家仆,愤怒吼道:“都还躺着干什么,快扶爷起来。”
闻声,家仆上前,将男人扶了起来。
“你,臭娘们,你给我等着,你若敢跑,小爷就烧了这家绸缎庄。”
看着狼狈离开的三人,老板走上前,脸上有些担忧。
“东家,您还是快走吧,这人是礼部侍郎钱大人的公子,而这钱大人又是当朝贵妃舅舅,这人仗着与贵妃攀亲带故,可做了不少缺德的事。”
贵妃?
闻言,花木槿眉头紧锁。
这贵妃,浣月国只有两位,一是刚被封没多久的天照国公主南宫千花,二便是叶挽欣了。
而老板口中的礼部侍郎,花木槿也是有印象的。
“娘……小姐,您没事吧?”
就在这时,南戈与上官熠突然出现,看了看四周未慢慢散开的百姓,他们便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刚刚去哪了?”
“我还想问你去哪了呢,害我们找半天,你倒好,在这唱起戏来了,这围观群众,还不少嘛。”
上官熠的话语中带着挖苦,可花木槿还是从中感觉到他生气了。
“干嘛,担心我啊?”
勾唇,花木槿对上官熠挑了挑眉。
“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本将军只是怕你丢了,某人会将我给剁了。”
上官熠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花木槿是知道的。
“得了吧,担心就是担心,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找借口呢。”说着,花木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跟你闲扯了,有场戏需要你们两个配合一下,边走边说。”
南戈与上官熠均是一愣,互看了一眼,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
狼狈离开的钱少爷将府中的家仆全带了出来,得意嚣张的模样引得百姓纷纷让道。
“待会都给爷机灵点,那娘们会武功,别让她给跑了。”
然而,钱少爷领着家仆刚走了不远,却与花木槿撞了个正着。
花木槿站在街道中央,双手环胸,像是等候了这位钱少爷许久。
而她身边的上官熠与南戈,却不知去向。
“终于来了,本小姐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呢,就带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你确定能拿得下本小姐?”
钱少爷带的家仆其实不少,细数下来二十来人,但在花木槿眼里,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威胁。
“少踏马废话,都给小爷上,拿下这娘们,小爷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所有的家仆眼睛发亮,朝着花木槿便围了过去。
围观的百姓不仅为花木槿捏了一把冷汗,而百姓的担忧在没多久后,变成了惋惜与同情。
“啪……”
上前,男人重重的一耳光打在了被家仆捉住的花木槿脸上。
“臭娘们,敢打小爷,等小爷爽完,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