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南戈只用余光瞟了一眼,便感觉到一阵恶寒。
他知道,他被花木槿算计了。
“娘娘想让属下,做什么?”
花木槿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猜你家主子,取御驾亲征之前,肯定会将我送出宫,至于送到什么地方,本宫就不清楚了。所以,到时候你要是暗中跟着你家主子前往边关,记得带上本宫,知道吗?”
“啊?”
花木槿话音落下,南戈猛的转头,错愕的看着她。
原以为花木槿是开玩笑,在看到她一双认真的眸子后,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娘娘,属下……”
“呵呵,你敢拒绝本宫?信不信一会你家主子过来,本宫就告诉他,你不打算贴身保护本宫,要暗中偷偷跟着前往边关?”
“……”
花木槿的威胁,对南戈是有用的。
不过,南戈还是不敢,将花木槿带去边关,毕竟那里可是战场。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本宫要睡了,晚安。”
说完,花木槿将门关了上。
当她沉沉睡去,寝殿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第二日一早,花木槿早早起了床,去偏殿叫慕秋。
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慕秋,我进来了啊。”
虽是敲了门,可慕秋并没有回答花木槿,当她推开门朝着慕秋所睡的床榻走去时,却发现,床榻上不止慕秋一个人。
花木槿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身影。
那就是慕秋之前偷情的男人,孙子楚。
想着,花木槿心里便起了火,她大骂着上前,“该死的,敢跑到我槿汐宫来,找死是不是!”
然而,就在花木槿将被褥扯开的一瞬,床榻上和慕秋一起躺着的男人,却并不是孙子楚,而是白战恪……
看着两人没有着一丝衣服躺在床上,花木槿脑子一下空白了。
而这时,白战恪与慕秋,几乎同时睁开了眼。
当慕秋看到一丝不挂的白战恪,猛的一下坐起了身,双手护在胸前,大叫:“啊……”
慕秋的叫声,引来了槿汐宫的宫人。
而白战恪看着一丝不挂大叫的慕秋,眼眸中露出了杀意。
他伸出手,一下掐住了慕秋的脖子,“好大的胆子,敢算计朕?”
“我,臣,妾,没,没有……”
脖子被掐住的慕秋难以喘息,她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但却丝毫没有让白战恪敛去杀意。
花木槿看着两人,眯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
“行了,你先放开慕秋,我相信她没有算计你。”
白战恪看着花木槿,却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
反而,手上的力道更重。
若他再稍稍使一点力,慕秋绝对活不了。
“白战恪,你放开她!”
上前,花木槿将白战恪的手掰开,扯过被褥将慕秋裸露的身子包裹住。
在被褥被扯走后,白战恪一丝不挂的身体,呈现在花木槿的眼眸之中。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穿衣服。”
花木槿瞥了白战恪一眼,心里有很多疑惑,同时心脏的地方,也有些难受。
白战恪翻身下床,很快便穿戴整齐。
而在这过程中,慕秋一直都是闭着眼睛,一直未睁开看过白战恪一眼。
“樱桃,先伺候你家主子穿衣。”
“是,汐妃娘娘。”
门口,樱桃端着洗漱的水,一瞬也是愣了神。
在听到花木槿的命令之后,才缓了回来。
而这时,白战恪早已走出了偏殿。
看着门外围了不少的宫人,花木槿叹了一口气,而后大声命令道:“你们什么也没看见,明白吗?若让本宫知道,谁将此事传了出去,本宫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完,花木槿便走向了寝殿。
寝殿内,白战恪正在洗漱。
“你昨晚,都见了什么人?怎么会在跑到偏殿去了?”
看到自己的男人与自己最信任的妹妹全身赤,裸睡在一张床上,花木槿心里是难受的。
在这个一夫多妻的异世,她不是什么大度到可以分享自己男人的女人,而她之所以能如此冷静,完全是因为,她信任着白战恪和慕秋两个人。
“槿儿,你信朕吗?”
花木槿白了白战恪一眼,不耐烦说道:“我特么要是不信你,刚刚直接就拿刀把你阉了!”
虽是被人算计的,可花木槿心里还是很生气。
听花木槿这么一说,白战恪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上前,他一把将花木槿抱住,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能得爱妃如此信任,是朕莫大的福气。”
白战恪的声音,让花木槿身子有些酥麻。
“得了吧,就你这累成狗的状态,就算你有哪个心去想这些不正经的,也没力气做不是?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走到偏殿去的,跟我说说。”
推开白战恪,花木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朕有没有力气做,爱妃试了不就知道?”
说着,白战恪揽腰将花木槿抱起,直接走到了床榻边上。
看着抱着自己的白战恪,花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他与慕秋睡在一起的花木槿。
虽说是被人算计,可她还是在意,他们到底有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你是被算计的,昨晚你也有力气跟慕秋那个啥是不是?”
“……”
被花木槿质问,白战恪有些无语。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很清楚。
“这几日朕没怎么休息,一会让御医来给你诊诊脉,今日便别出去了,待在寝殿里吧。”
说着,白战恪将花木槿放在了床榻上,而后转身走出了寝殿。
而在白战恪走后,花木槿偏头看着寝殿的门,眼泪从眼眶流出。
走出寝殿,白战恪转头对着一旁的落尘吩咐道:“派人盯着萱妃,把她送回长乐宫,没有朕的命令,她再不得踏入槿汐宫一步!”
“是,主子。”
慕秋在刚穿戴好后,便被落尘派人送回了长乐宫。
而长乐宫被烧毁的寝殿,原本还在修缮中,却也被命令停了下来,而慕秋,被命令只能住在没有修缮完的寝殿里。
“娘娘,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您呢,好歹您也是他的妃子,就算皇上再怎么不愿宠幸娘娘,可毕竟昨晚也宠幸了啊,可为什么皇上要娘娘您住在这未修葺完的寝殿里啊,奴婢实在替娘娘您觉得委屈。”
樱桃看了看寝殿四周还有些被烧毁的痕迹,别说窗户不仅还没装上,就是这寝殿里的床,都是漆黑的,一股难闻的味道刺鼻得很。
“行了,别说了,皇上这么做,自然有皇上道理。”
“可是,娘娘,昨儿皇上宠幸您,是事实啊,虽说您从未想过得到皇上的恩宠,可您毕竟是这后宫的妃嫔,就算……”
“本宫叫你别说了,你没听见是不是?”
樱桃心里,是替慕秋觉得委屈。
慕秋大声的呵斥,让樱桃有些难受。
伺候自家主子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主子对自己发脾气。
“你出去,让本宫一个人待会。”
“是……”
樱桃担心的看了慕秋一眼,最后还是退出了寝殿。
在樱桃退出去后,慕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对铜镜里的自己厌恶至极。
她将梳妆台上烧得有些不成样的胭脂水粉,全打翻在了地上,而后趴在梳妆台上,嘤嘤哭泣。
另一边,槿汐宫。
“单于……”
“属下在。”
花木槿话音刚落,单于便出现在寝殿内。
“去查查,槿汐宫里可疑的宫人,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是。”
单于领命,在槿汐宫里查着可疑的宫人。
同时,南戈也与他一样,在查着可疑的宫人。
“南统领,你说,这算计你主子的人,到底是谁呢?”
闻言,南戈摇了摇头。
随后,他开口道:“能在你我眼皮下,算计主子,这人,不简单。”
单于转头看了一眼南戈,问道:“你昨晚同公主说完话后,公主可有再出过寝殿?”
只见,南戈依旧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我明明看见,公主在偏殿外,你家主子回来之时,还是公主亲自迎接进寝殿的,莫非,公主还有分身不成?”
昨晚南戈与花木槿说完话后,确实再没见她出过寝殿。
可后来,南戈也看见,花木槿在寝殿外,与主子一道进的寝殿。
“这事,有蹊跷。”
单于冷笑了一声,叹气。
“这不用你说,还是赶紧查可疑的宫人吧,若是被人算计,那必然就会有人将此事传至整个皇宫都知晓,只要抓住这个散播的宫人,就知道是被什么人算计的了。”
说完,单于闪身消失在了南戈的面前。
就在单于追查宫人时,恰巧,就有这么一个可疑的宫人,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单于躲在转角处,看着宫人偷偷摸摸左看右看,最后走出了槿汐宫。
一路,单于都跟着。
但单于毕竟不是浣月国的人,在宫人与另一个宫人接头之时,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宫人到底是谁的人。
他唯有,跟着那个宫人,看她去哪。
“不用跟了,那个宫人,是甘露殿的,太后的人。”
就在单于准备跟着宫人时,身边响起了南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