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花木槿的禁足,终于被解除了。
能出营帐,花木槿是高兴的。
“丫头,有没有兴趣跟本殿下去看看那个废物太子?”
这天,木玄礼前来营帐,邀请花木槿与他一道去看那个天照国的太子。
本来花木槿是不想去的,但想着之前在天照国太子那里受的屈辱,越想便越是来气。
而因为天照国太子,她小腹处,现在都还有个疤痕。
“去啊,怎么不去。”
花木槿跟随木玄礼来到了军营最角落的一个营帐,当营帐被掀开,天照国的太子正坐在桌前,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
“他不是我们的人质吗,怎么吃得这么好?”
没错,这个天照国的废物太子,比花木槿平时吃的,都还吃得好。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他最后一餐?”
花木槿错愕的看着木玄礼,蹙了蹙眉,问道:“大皇舅,你……”
只见,木玄礼点了点头。
花木槿瞬间明白,为什么木玄礼会邀请她来看这个废物太子了。
“太子殿下,你可吃好了?”
说着,木玄礼朝着天照国太子走了过去。
见到来人是木玄礼,天照国太子轻瞥了他一眼,没有打算理会他。
而就在他准备再次低头享受美食的时候,却看到了跟随在木玄礼身后的花木槿,眼睛瞬间冒出了精光。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被本殿下脱光了衣服,差点成为本殿下胯下之人的,那个废物皇帝的妃子吗?怎么,之前本殿下没上了你,今日你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着天照国太子满嘴的油腻,花木槿一阵恶心。
尤其是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让花木槿恨不得直接将他那张臭嘴给用针缝上。
“太子殿下,你可知,你现在的处境?”
听着天照国太子对花木槿的恶言,木玄礼背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头,骨节发出分明吹响。
“处境?哈哈……”
天照国太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不屑的看了木玄礼一眼,说道:“就算本殿下处境再怎么好,难不成他白战恪,还敢动本殿下?他若敢动本殿下,浣月国必然被天照国给灭了,你信吗?”
天照国太子说的信心十足,完全没想到,其实他已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棋子。
“是吗?看来太子殿下,很是知道战况啊。那太子殿下你又知不知道,为何你今日能如此大鱼大肉呢?”
被木玄礼这么一说,天照国太子看了一眼桌上所剩无几的饭菜。
心里,下意识觉得,饭菜里被下了药。
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闪过。
“天照国大举进攻,你们若不好酒好菜的招待好本殿下,那我天照国的士兵们,可就得踏平浣月国的边境了。虽然本殿下本你们关在这里,可是本殿下听你们的将士谈论,我天照国可是比你们浣月国,多出了两倍的兵力啊。”
天照国太子被关押在这个营帐里,外面守着的将士大约有二十人左右。
因为之前天照国调遣东南西三处边境的兵力来了这北处,这是将士们都知道的事,因为担心,私下自然也是议论过。
而天照国太子,也就从将士们口中,得知了此时。
“没错,天照国的兵力,确实比浣月国多出了两倍。”
“哈哈……怎么,怕了吧?本殿下告诉你们,父皇可是最疼本殿下了,你们绑了本殿下,父皇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本殿下给救回去,你们就等着吃败仗吧!哈哈……”
天照国太子笑得猖獗,花木槿看着他,越看越是觉得厌恶恶心。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已经好了的小腹伤口,却突然有些隐隐作痛。
花木槿知道,这可能是心里作用的原因、。
所以,她得让自己的小腹,不隐隐作痛,那么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痛揍面前这个犹如猪一般的男人!
想着,花木槿向前走了过去,在天照国太子还没有任何防范之下,狠狠的抬脚,一脚踢在了天照国太子的裆部处。
“啊……”
“臭,臭女人,你竟然敢,敢……”
天照国太子捂着下身,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他的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妈蛋,死到临头还嚣张,就你这废物样,还太子呢,真特么给天照国丢脸。你大爷的,今天老娘不把那天你给欺辱老娘的还给你,老娘就不信花!”
说着,花木槿对着蹲在地上的天照国太子,又是一顿乱踹。
“臭女人,本殿下是天照国太子,你敢这么对我,你一定,一定会后悔的。”
被花木槿暴打,天照国太子依旧是一副要不完的嘴脸。
他越是要不完,花木槿心里越是气,下脚下手的力道也就越来越重了。
“丫头,行了。”
就在花木槿打得正爽的时候,木玄礼上前,拉住了她。
“干嘛?这种人,留着也只会祸害别人,还不如直接给废了。”
木玄礼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本殿下是怕你脏了自己的手,废他,哪需要你来动手?”
说完,木玄礼突然又喊道:“单于。”
“属下在。”
木玄礼话音刚落,单于就闪身出现了。
原本花木槿以为,单于没有跟着自己呢,没想到他还是跟着的。
“先给本殿下挑了他的手筋,然后再飞了脚筋,本殿下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他,知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说这话的同时木玄礼的脸上,挂着的是阴险至极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木玄礼是自己的皇舅,花木槿可能都会被他的笑,给吓尿了。
“你,你敢这么对本殿下,父皇,父皇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天照国太子是不会武功的,因为从小就被天照国君王给宠着,磕着摔着都会惩罚宫人,所以说天照国太子是个废物,一点都不假。
因为在天照国的皇宫里,他就从没自己动手做过什么事。
“啊……”
在单于挑断了天照国太子的一根手筋时,他悲惨的尖叫声,犹如猪叫一般难听。
看着流了一地的血,花木槿有些感觉恶心。
不过,她没打算离开。
“对了,单于,把他的肚子,给本公主开一刀,越深越好。”
要知道,当时花木槿被这个废物太子的属下伤了小腹,差点就让她没了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这个仇不报,那就不是她花木槿了。
“是,属下领命。”
单于话音刚落,他扬起手中的匕首,快很准的在天照国太子的肚子上,直接开了一道口子。
因为单于割得很深,那道口子,都快能看到他的肠子了。
“啊……,不,你们,不,不能这样,对,对我……”
血腥的味道刺鼻难受,花木槿胃里瞬间翻江倒海,有了想要反胃的冲动。
转身,她便跑出了营帐,而就在跑出营帐的那一瞬,花木槿却撞上了一个人。
她来不及抬头去看撞到的是谁,只顾着跑到了一边,干呕了起来。
身后,突然有一只大手顺着她的后背,花木槿感觉,好了许多。
她转过身来,看到的是一脸无表情的白战恪。
“忙完了?”
“嗯。”
“对了,我刚刚好像撞到谁了,不会又是撞到你了吧?”
虽是撞到了人,可花木槿觉得,应该不是白战恪。
因为,她没有从撞到的那个人身上,闻到仅属于白战恪的味道。
“不是。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
虽然没有了反胃的冲动,不过花木槿没打算再进去营帐内,因为血腥的味道,实在让她觉得难闻极了。
“皇兄,皇兄,救,救我……”
而就在这时,花木槿却听到了营帐内,似是天照国太子发出的最后的求救之声。
皇兄?
这个废物太子,怎么会突然叫什么他的皇兄救他?
出于好奇,花木槿走到营帐外,撩开了帘子的一角,朝里面看了去。
而这时她才发现,营帐内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人。
在看到那个人的侧脸时,花木槿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放下帘子,看着一旁的白战恪,问道:“他,天照国大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耀居然只身一人来敌军的军营,而且还是穿着我军将士的衣服,这实在让花木槿有些难以消化。
“他是来亲自了解天照国太子的。”
“啊?”
听了白战恪的回答,花木槿更是觉得震惊了。
他们不是兄弟吗?怎么会……
就在花木槿不明白时,营帐内传来了南宫耀的声音。
“救你?凭什么救你?你在皇宫里和你母妃欺负我母妃时,可曾让她呼出一声求救?你将老鼠放进我母妃的衣服里,将她身上的衣服全缝起来的时候,可有让她呼救?”
“你将她推进池塘时,可曾有让她呼救?你将她关进烧红的铁桶里时,可曾有让她呼救?你用银针一根根扎入她脉搏的时候,又可曾让她有机会呼救?”
“啊?来,你说,告诉皇兄,你可曾有过一次,让她呼救的机会没有?恩?有没有,我问你有没有啊!”
南宫耀的声音里,透露着的不仅仅只有愤怒,还有无奈,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