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汐儿’,让花木槿彻底僵住了。
在现代,她的名字叫做‘花槿汐’。
这一声‘汐儿’她不知道白战恪是真知道她带有一个汐字,还是误打误撞,与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同字。
可这两个字犹如一根弦,拨弄着她的心。
“白战恪,你……嘶……”
花木槿刚想要问什么,之前胸口被侍卫一掌打中的地方传来疼痛。
似是感觉到花木槿身子微颤,白战恪强迫自己恢复了些许冷静,面对着她问道,“你受伤了?”
此时,花木槿的脸色略有些苍白,咧唇笑了笑,“没事,可能被蚊子叮了一下,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中了媚毒?”
白战恪神色有些尴尬,中媚药这件事让他觉得很丢脸,尤其是在花木槿的面前还让她察觉了出来,想了想,白战恪还是点了点头。
“有,有生命危险吗?”
抬眸,花木槿咬着牙忍着疼痛,关心问道。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何自己会关心白战恪的命。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看着花木槿,白战恪本想摇头,但不知为何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还说道,“若不与人行房事,我会死!”
“……”
一瞬,花木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但想着,若是白战恪就这么因为中了媚毒而死了,也觉得十分不妥。
咬唇,脸颊绯红,花木槿将脸撇向了一边,十分害羞却佯装镇定,“那……我出去让南戈帮你找一个你后宫的妃子来?你看你喜欢那个,我觉得,那个皇贵妃就挺不错的。”
原以为花木槿会以身相许他才会骗她,却没想到她竟然……
花木槿的话,让白战恪的脸一瞬黑透。
他半晌不应话,花木槿胸口疼痛,强撑着道:“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啥?你要能自己解决,那就放开我,我还要回洗衣局呢。”
说着,花木槿便想要从白战恪的手中挣脱,而她这一挣扎,让白战恪越抓越紧,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花木槿刚想抬眸看他,却突然被白战恪掐住了腰,她整个人撞到他的怀里。
花木槿突然觉得胸口更疼了,她咬牙:“我靠,你这个……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男人死死扣住了后脑勺,强势的吻随之霸占着她的唇。
出于本能,花木槿想反抗来着,但她之前挨了一掌,疼的不行,男人的力气又大,她根本无法抗拒。
他强要她之前,曾在她的耳侧落下一句:“相信我,我绝不负你。”
……
等药力尽退,他才结束。
而花木槿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低头,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吻。
而后起身,他将花木槿抱在怀里,朝着华清池外而去。
“主子……”
门外,落尘与南戈依旧守候着。在看到白战恪抱起裹着自家主子的衣服出来时,落尘惊讶瞪着双眼,嘴微张。
而一旁的南戈,却有些暗自神伤。
“落尘,限你天亮之前,无论用什么办法,找出夏晗雪给朕下媚药的证据。”冰冷的声音,让落尘收住了惊讶之色。
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继而,白战恪又转头看向南戈,冷声开口道:“朕送她回洗衣局,你不用跟着。放消息出去,就说朕从甘露殿离开之后,不知去向,明儿一早你再带人到洗衣局。还有,藏宝阁之事,朕希望不会听到任何人提及。”
“是!”
抱着花木槿,白战恪绕过所有侍卫进了洗衣局。而他却并没有将花木槿送到与宫人同住的屋子里,而是直接抱着花木槿去了一侧的偏房。
轻将花木槿放在床上,上面虽是铺着被垫,但却没有被褥,翻箱倒柜找了找,白战恪在木柜里翻了一床被褥出来,虽有些霉味,但还是将就着替花木槿盖上。
而后,他自己也上了床,紧紧抱着花木槿满足入睡。
翌日,一早。
有史以来,这洗衣局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
不仅整个洗衣局的人都聚在一起,而且还有不少的侍卫将一个偏房团团围着。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侍卫?”
“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谁看见我家小姐了吗?”宫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而站列在其中的珍珠却左顾右盼在找花木槿。
奈何看了半天,都没见着花木槿的身影,无奈问着旁边的宫人。
“谁知道她干嘛去了,指不定这侍卫,就是来抓她的呢。”
一旁依旧绑着手的宫人冷哼了一声,她的话让珍珠又是害怕又是担心。
“不可能!你别瞎说,我家小姐肯定……”生性懦弱的珍珠第一次壮了壮胆反驳着宫人,但却被嬷嬷呵斥住了。
“不想活了你?好好待着!都把嘴给闭上!”看着一脸严肃领着侍卫的南戈,嬷嬷生怕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嬷嬷,我家小姐……”
珍珠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嬷嬷再次厉声呵斥。最终,所有人都安静的闭上了嘴。
而就在此时,花木槿也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睡意朦胧的她睁了睁眼,看着破陋的屋顶蹙紧了眉,转头,却与白战恪四目相对。
一瞬间,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闪过,花木槿顷刻又是脸红又是愤怒。
“醒了?”
花木槿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这里是洗衣局,就这几日太后会传召你,不论她问什么,你都说你昨晚起床想上茅厕,撞见了身中媚药的我,明白吗?”
花木槿不傻,清楚明白白战恪的意思。
可昨晚被强了的事,让她对白战恪略带恨意,而后平静中带着冷漠,道:“白战恪,我没打算做你后宫女人的其中之一。即便你我发生了关系,那也是你情我不愿,你那个金丝笼,别想囚着我!”
花木槿知道,这事闹大之后,她不仅仅会成为焦点,还会成为白战恪后宫里那些女人针锋相对的人。
“这事由不得你!”第一次,白战恪对花木槿用了极其强硬的语气。
上前,白战恪看着花木槿,眸子里透着一丝无奈,冷声又道,“两条路,要么成为我的女人,要么被太后或其她人暗中处理。我虽能护你免性命之忧,但却不想看你受任何伤害。这是你身上的东西,收好它!”
说着,白战恪将手中的血珊瑚玉佩,交到了花木槿的手里。
而后冷漠转身,打开了房间的门。
“主子……”
“属下等,叩见皇上……”
见白战恪出来,南戈半跪在地,紧接着所有侍卫也是跟着跪在了地上。见状,洗衣局的宫人更是错愕吃惊,原本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却被嬷嬷一声呵斥全都跪了下去。
“找人给她拿身衣服,派人守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这个屋子!”
一时间,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白战恪在洗衣局宠幸了一个宫人,而这个宫人就是花木槿。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昭和宫,夏晗雪愤怒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打翻在地,看着一旁恭敬而又害怕站立着的丫鬟,一双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啪……”
一瞬,站起身,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丫鬟的脸上。
“娘娘息怒,奴婢所说都是真的,整个皇宫的人都在传花木槿昨夜在洗衣局被皇上宠幸了,奴婢不敢骗娘娘啊!”
“闭嘴!”
丫鬟跪在地上,嘴里还不忘确定她所说的事。
“你还敢说?我让你买通洗衣局的宫人,找机会弄死那个贱人,这都多少日子了?她不仅还安然无恙的活着,竟然还被皇上宠幸。昨儿我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给皇上下药在御花园守着皇上,就等着皇上药性发作,若不是皇上昨晚将我赶出御花园,这事怎会让她占了去?真是废物!废物……!”
越说,夏晗雪便是越怒。顺势一脚朝着丫鬟踢了过去,将跪着的丫鬟踢倒在地。
“娘娘饶命,奴婢也是跟那个宫人说了,但是她说花木槿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得探探花木槿的虚实再动手。娘娘,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这就让那宫人下手,这次一定取她性命!”
丫鬟趴在地上继续跪着,生怕夏晗雪会再迁怒于她。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办!若那个贱人还不死,你就替她死!”
“是,是……”
丫鬟跪着离开,心里对夏晗雪起了恨意,但身为下人,却不得不任由打骂。
在找到洗衣局的那个宫人之时,丫鬟将在夏晗雪哪里所受的气全部发泄在了洗衣局宫人的身上。
“你怎么办事的?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还没把那个女人弄死,我也不至于受娘娘责骂。你居然收了好处,那就好好办事。我告诉你,你若今儿再把这事办不好,别说剩下的好处你捞不着,你在这宫里的日子也别想好过!明白吗?”
丫鬟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宫人交代完后,瞪了宫人一眼,转身便走出了假山。
当她把除掉花木槿的事传达给了洗衣局的宫人,在回昭和宫的路上却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