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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帕德鲁警员藏身在犹如彩色钢铁砖块一般的集装箱高墙后面,仔细观察着码头另一边的白色丰田雅力士。那是唯一一辆停放在由弗朗索瓦一世船闸封起来的半岛上的车子。

所有退路都被截断。

西边是海。

南边的亚洲码头上,两辆雷诺梅甘娜护卫着帕德鲁。

北边的美洲码头,另外两辆看不见的警车隐藏在几架巨大的起重机后面静候待命,起重机的金属脖子悬在一辆委内瑞拉轮船上方。

东边,第五辆梅甘娜里坐着警长奥格蕾丝和下士警察加布拉尔,车子停在距离目标较近的位置上,就在雅力士所在的半岛上,一堆堆人工沙土堆的后面。这些沙土是从三角洲底部挖出来的,为的是让那些不断加高和加深的巨型装甲舰能够在混凝土码头停泊。

西西弗斯式的作业。刚挖走几立方米,一涨潮又被大海填回两倍的沙子。

帕德鲁警员有一段时间没来港口码头了,尤其是弗朗索瓦一世船闸和升降活动桥的对面一侧。在当时,人们都说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船闸,直到比利时、荷兰和中国先后将其超越。

帕德鲁警员不禁回想起了四十年前,那时他骑着车跟在父亲后面,在其他码头工人卸下来的货箱之间穿梭。勒阿弗尔在经历了四十五年前摧毁了五分之四城市的轰炸之后几乎还在冒烟。

他不记得四十五年前的勒阿弗尔,有着花园住宅、船东、赌场和海滨浴场的勒阿弗尔,让老人们、他的父亲、母亲念之落泪的勒阿弗尔。那是咖啡码头和奥瑟阿内码头[26]还没有被改为电影院、音乐厅、FNAC、品琪或弗兰匙[27]的勒阿弗尔。现在的年轻人继续光顾码头,就像四十多年前的他,但如今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上班下班!

“哦,帕皮,听得到我说话吗?”

让-巴蒂斯特·勒什瓦里埃站在他的正对面,正北方向的美洲码头,他们中间隔着五百米宽的海洋和四千米长的堤坝。帕德鲁警员从怀想中回神,按下对讲机。

“是呀,我听得到。你也看到那辆白色的雅力士了吗?”

“银白色。我看得到它的全景,提莫·索雷就在里面。波戴恩告诉了我他的一些可爱的标志,他看起来不太好。我想他正在祈祷拉罗什尔别把他给忘了。”

帕德鲁警员看了看表,13:12。

“我说,他在干吗,那个猪头医生?”

“他说他快到了。他在找……你得相信他不会在他的导航上选择‘工业区’……”

帕德鲁警员暂时切断了对讲机,重新把双筒望远镜举到眼前。提莫·索雷把脖子枕在了靠枕上。他短暂地合眼,但从不超过几秒。其他时间他密切注视着四周,保持戒备。他的双手一直紧握着方向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抢劫犯带了武器。

因为他要保证自己能用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

因为他很痛苦?

帕德鲁把对讲机举到耳边。

“玛丽安,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下午都等着那个医生。吉贝觉得不如冲过去……”

“你呢,你怎么想?”

“索雷那小子很难从我们手中逃脱。他停的码头只有一条往南的路,北面只有两座桥。我们应该能堵住所有去路。”

“是啊。但索雷停在那儿不会是偶然。他那里能360度地观察周围。我们一出动,在距他一公里的地方就会被他发现,而且我们完全不能确定他没带武器。你有医生的消息了吗?”

“吉贝说,他快到了。”

“那么按原计划行动。拉罗什尔会与他见面,让他服下硫喷妥钠。麻醉诱导会让他在五分钟内睡着。如果不行,拉罗什尔会让他躺下,给他乱开刀,我们趁这个时候接近。那医生开的是什么车?”

“一辆萨博9-3。”

玛丽安吹了声口哨。

“那么不等他来就开始岂不浪费?他同意跑到这儿来让码头的沙砾弄脏他的轮子已经是奇迹了。”

帕德鲁重新抓住机会。

“这是荣誉问题,头儿。阶级团结!别忘了提莫·索雷口袋里揣着多维尔四个最大的珠宝店橱窗里的货。站在好医生拉罗什尔的角度想想,要是让那些乡巴佬占了便宜,大佬们去哪儿?”

奥格蕾丝警长中断了手下的激昂演说。

“好了,帕皮。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再等十分钟,等我们的正义使者找着地儿,然后出击。”

码头似乎空无一人,就好像港口的轮船都被遗弃了,没有技术人员操纵的桥式起重机在惯性中自己吊起一排排集装箱。仿佛那些机械和机器人掌握了权力,成为这钢筋水泥的地狱仅剩的幸存者。卸下的集装箱堆在一起,也许永远这样堆下去,根据某种已随最后一个人类一同消失的、被遗忘的荒诞逻辑。

帕德鲁想,即便这些集装箱里价值连城,对他来说,在这些胡乱叠放的一堆堆巨大铁箱中存在一种秩序,一种不管是什么的理性安排,这实在超脱现实。而港务监督长办公室里的会计能够知道在这几千平方米的码头上存放了什么货物,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帕德鲁警员不错眼珠地盯着白色雅力士的同时,想起了父亲的话。

一个正在运转的码头是无船停留的码头。

一艘不航行的船、一艘停泊在港口的船没有任何价值。大批码头工人在每艘新来的船靠岸时蜂拥而至,以最快的速度搬空货物,他的父亲也曾是其中一员。他的速度打破了团队搬运的纪录。

如今,帕德鲁正站在这个正在运转的空无一人的码头上。

“医生还在阿尔弗勒呢。”吉贝的声音从他手中刺啦刺啦地传出来,“他说他堵在路上了,要我说,他是从诊所坐马车过来的。他保证十分钟之内到。”

帕德鲁再次看表。离他和索雷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七分钟。

“我们怎么办,玛丽安?”

“按兵不动。盯好那辆雅力士,等待。”

等待。

一艘灰色的油船在港口缓缓航行。俄罗斯国旗。大约是运输天然气或者碳氢化合物的。照这个速度来看,再过几分钟它将会从美洲码头前驶过,从而妨碍吉贝对半岛的监视。

问题不大,码头另一头的帕德鲁这样想着,因为玛丽安和他的视野是完全不受阻挡的。从水泥堤坝倾泻而出的一注细流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留下一道明亮的痕迹,如同纸上未擦净的铅笔颜色。

“索雷动了!”

玛丽安在对讲机中大吼。帕德鲁将望远镜按在眼睛上,正看见提莫·索雷龇牙咧嘴地坐直身体,发动了车子。

雅力士冲向岸边,在一片烟尘中掉转车头,朝正北方向开去,几百米以外就是控制船闸入口的红色金属桥。

“朝你去了,吉贝!”这回大吼的是帕德鲁,“索雷放了个烟幕弹。他怕玛丽安,所以朝着你去。”

被安排堵住提莫·索雷南面去路的帕德鲁警员埋伏在装有碳氢化合物的油罐和通往三角洲的道路之间,此时只有围观追捕大戏的份了。尽管他与现场的直线距离只有五百米,但他和索雷的雅力士中间隔着两千米长的码头。

他看到玛丽安的梅甘娜从沙丘后面蹿出来,只比索雷慢了几秒。警笛鸣起。

受伤的抢劫犯毫无机会……

望远镜抬高了一点,仿佛猜到了雅力士的路线。

妈的!

帕德鲁警员咬住嘴唇忍住了另一句脏话。

索雷等待了一个好时机。

当雅力士开到弗朗索瓦一世船闸时,俄罗斯油船的船头几乎触到了升降活动桥的边缘。索雷的车在桥开始缓缓升起时依旧提了速。仅仅几厘米。

与警笛声相呼应的是船闸的警报声。船闸前的三盏红灯闪烁起来,在警灯蓝色的光晕中倾入鲜红,如同黑白电影突然被上了颜色。

雅力士驶上了红桥。在双筒望远镜的两个镜片中,它和巨大的装甲油船相比显得格外渺小,像一只擦过犀牛角的苍蝇。

“在它出去前把它截住!”帕德鲁无能为力地高喊。

“我什么也看不见。”吉贝在对讲机里回答,“我在这艘该死的俄国船旁边跟个盲人似的。要是索雷开过了船闸,我就能和他迎面碰上了。”

或者他刚好越过你,帕德鲁担心地看了一眼,计算着。

玛丽安的梅甘娜则快要到达红桥了。开车的是加布拉尔,一名结实、可靠、经验丰富的警察。

“加速,该死!”警长命令道,“要是索雷过得去,我们也得过去!”

玛丽安·奥格蕾丝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以获得最佳视野。

同时便于开枪,如果需要的话。

加布拉尔没有半句抱怨。

帕德鲁看到提莫·索雷最后冲刺了一下,如同冲上跳板,然后从升起的桥上飞跃到码头上,越过了一米的距离,或许不到一米,从他这么远很难估计。

他觉得雅力士好像弹了几下,同时拐向右边,险些翻车。在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掉头后,车子稳定了下来。

这个恶棍索雷肯定疼死了,帕德鲁咒骂着。被拉罗什尔医生亲切地施以乱刀,伤口还新鲜,这下冲击肯定让他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

还没完。下一秒,白色雅力士再次飞驰在集装箱之间,驶入阿米拉尔-希路大道。

“正前方!”帕德鲁冲吉贝大叫,“他会出现在你的瞄准点上。”

升降桥继续上升,已经超过了一米。玛丽安的梅甘娜仍在加速。警报震耳欲聋,闪光晃得人什么也看不见。

“过不去!”

加布拉尔猛然踩下刹车。

警车的轮子在距离升起的桥头几米处停了下来。奥格蕾丝警长没来得及反驳,她的脸撞上了沾满潮湿沙子、未被清洁干净的挡风玻璃。

提莫·索雷的雅力士,以及随后而至的吉贝和宪兵副队长勒诺芒的两辆梅甘娜消失在了帕德鲁的视野中。对讲机里传出他颤抖的声音。

“见鬼,还好吗?”

“还好。”

回答的是加布拉尔。

“会好的。警长受了点伤,我想等她把鼻子擦干净之后就会狠狠地骂我一顿,但比起冲下船闸我更喜欢这个。”

升降桥缓缓回落。终于,港口活了起来。人们从集装箱后面跑出来,如同玩具汽车从它们的盒子中滑出来。吃惊的俄罗斯水手聚集到油船的栏杆旁。吉贝的声音把帕德鲁警员吓了一跳。

“帕皮?”

“在呢。”

“我们找到雅力士了。”

“真的?”

“空的,”吉贝补充道,“在第16港大道。我们封锁了这个区域。他走着,又有伤,不会走太远。”

“你这么说是没错。”帕德鲁用一种不太确信的口气说。

他熟悉那个地方。第十六港大道环绕着涅芝区,是一个拥有一千居民的奇怪的小村子,一半是工业郊区,另一半是敏感的城区,整个由码头的人控制。一片飞地。一群孤民。

提莫·索雷的这个见面地点不是随便选的,泊车地的选择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可能在涅芝区躲藏了好几个月,如果这里有他的同伙,找到他要花上几星期时间。

他很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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