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瑟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王爷,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两?”
杜锦瑟随即摇头,“我可以给你利息的。”
“嗯。”李灏拉长声音,沉吟着。
杜锦瑟一个翻身,把李灏压倒在身下。
“王爷,答应我吧,你说,银子放在库房里面,又不能生崽是不是?放高利贷又有违你的身份,要是被查出来,面子里子都没了,可是借给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叫你的钱生钱。”
提起做买卖来,杜锦瑟两眼发光。
李灏淡淡地道:“就算是本王什么也不做,也不会缺银子花。”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杜锦瑟只感觉透心凉。
李灏看了一眼泄了气一般的杜锦瑟,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本王可以借你银两。”
既然皇上都开口了,这件事情也就基本定了,他心中虽然有些感触,却不会真的做杜锦瑟的绊脚石。
总有一天,他是会娶正妃的,杜锦瑟无权无势,男人也要和别人分享,在没有点银子傍身,可以说,是很凄惨的,漠王不想杜锦瑟和母妃一样,每日里以泪洗面,郁郁而终。
既然她那么喜欢做买卖,他就是拿出点银子给她又如何。
“真的。我可以还你五分利的。”
杜锦瑟见李灏松口,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灏摇摇头,“我不要利息。”
杜锦瑟一呆,结结巴巴道:“可是我没有别的了啊。”
她现在还没有挣钱,谈红利似乎有点为时过早,不过,他要是要的话,杜锦瑟也不会介意的。
“那我要是拿下皇宫的这个份例,你出银子我出技术,我们利润五五分成,这样总行了吧。”
银子不是一个人能挣完的。
而且,李灏要答应,她的本金就不用犯愁了。
她能想到的也就是以利诱之。
“笨。”李灏伸手戳了一下杜锦瑟的额头。
杜锦瑟侧了一下头,有些不服气。
“那你还想要什么呀?你想要皇位,我也没有皇位给你继承。”
李灏被她气的无语,“你就不能以身借债?”
杜锦瑟眼神一亮,对呀,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明明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对哦,杜锦瑟眼睛向外瞟去,她可没有表扬活春那个宫的癖好。
“那个……这个……”杜锦瑟斟酌着要怎样提起小樱的事情。
小樱就在外面,她说什么要既不伤害到小樱的自尊,又能把她的事情说明白。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好重啊。”
李灏又翻了个身,把杜锦瑟压在下面,“来,我摸摸看,你是不是长胖了。”
杜锦瑟听了脸色大变,“啊,不会吧。”
李灏吓了一跳,撑起身子,要不要这么大的反应?
杜锦瑟这才想起,这里对身材的要求并不是瘦骨如柴。
不过,李灏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她还是赶紧先把正事处理好吧。
杜锦瑟赶紧往后缩了缩,坐了起来。
“王爷,小樱的身世很可怜的,她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今天璞竹过来,只是让我出个面,帮忙把小樱赎出来,这种积阴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我在心里都祈祷了,我家王爷心好,所以,有什么好的因果,都报在王爷的身上。”
杜锦瑟谄媚的笑着。
李灏也感受到了杜锦瑟的排斥,索性也坐到她身侧。
“嗯,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我想说什么?杜锦瑟心中吐槽。
不过,表面上她不敢露出一点来。
“小樱和我住在一起,王爷不会介意吧。”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李灏无所谓的。
“只是……我这里有人,王爷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嗯……我们去别处,总之,我不习惯,而且永远也不会习惯,两个人做一些亲密的事情的时候,旁边有一双眼睛。”
原来她是害羞了啊,李灏恍然大悟。
“这个容易,他要敢看,本王就挖了她的眼睛。”
“可是她还是会听到啊,你不要说割了她的耳朵舌头什么的吓唬我啊。”
杜锦瑟指着李灏威胁道。
李灏眼中充满笑意,“你怎么知道本王要说什么。”
“明明王爷给她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或者我们去别的地方就好的事情,你为啥要说的这么血淋淋的。”
杜锦瑟委屈的捶打着李灏的胸口。
李灏抓住她的小粉拳,哎,他该拿她如何是好,面对她的时候,他是越来越没有原则了。
“多大一点事,你瞧你这个为难的样子,漠王府别的不多,就闲置的房子多,就叫她住在你西边那间库房吧,明天叫两个人过来帮着收拾。”
李灏翻身起来,杜锦瑟呆呆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去?”
李灏无奈的刮了一下杜锦瑟的鼻子,“你说呢,躺在你这里,又不让人碰,有你这样狠心的女人吗?”
杜锦瑟脸色绯红,“多谢王爷体谅。”
李灏叹气,“本王真的希望自己不体谅。”
体谅了她,难为的是自己。
杜锦瑟歉意的垂下头去。
其实今天就算是李灏给小樱安排了住处,杜锦瑟也不大放心叫她自己住。
那种事情,真的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
有些人虽然当时勇敢的活下来,却始终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她希望,能在小樱最无助的时候,能为她做点什么。
“过了今天,有你忙的,你好好休息吧。”
李灏意味深长地道。
杜锦瑟却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皇宫定胭脂水粉的事情,挺挺胸,“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给王爷丢脸的,不是我自夸,我做的胭脂水粉,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皇宫里面的人知道,青楼里的姐们,也都是用她的胭脂水粉,杜锦瑟有些后悔今天在青楼把话说得太满,但愿这事不要影响到她的生意。
杜锦瑟送走了李灏,回过身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樱,她这几日都没有睡好吧,白日里在她这里睡了那么久,现在还睡得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