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七公主的样子,鲜于沚就停了下来不再多言,出宫后,鲜于沚想到七公主的样子就忍不住皱眉,掀开窗帘,对外面驾车的王雄说道:“雄叔,那天七公主在街上遇到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王雄一边驾车一边回想了一下,对鲜于沚摇了摇头,“当时我没有跟过去,而且那人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手下的人都没有注意,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鲜于沚闻言,微微皱起眉,“没事。”随后就退回了马车,打算回去后让容乾派人盯着七公主。
回到太子府之后,鲜于沚把刘贵妃逼着七公主选驸马的事情告诉了容乾,却没想到容乾听了立即就笑了起来,“这样也好,小七的确是该收收性子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当初押送三皇子去戍边的将士匆匆传信回来,说是三皇子在半路上被人给救走了。
皇帝看到这封信之后再御书房中大发雷霆,把手中的信撕成两半扔在地上,“废物!两个人都看不好!”
鲜于政站在边上犹豫了一下捡起地上的信平凑起来,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随后小心的把信放在皇帝的书桌上,“回禀皇上,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三皇子,以免节外生枝。”
皇帝凉凉的说道“他已经不是三皇子了,朕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胆子逃走!”皇帝阴沉着脸显然是心中十分不爽快。
除了鲜于政,兵部尚书站在后面根本就不敢讲话,于是御书房中就陷入了一阵安静,过了许久皇帝才开口对道,“去查一定要把那个逆子给朕抓回来!”
鲜于政和兵部尚书立即就领命退出了御书房,兵部尚书一脸为难的走在鲜于政的身边,“丞相大人你说这叫我怎么找啊,这三皇子既然能逃走,那必定会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闻言,鲜于政的眼眸也暗了下来,顿了顿才对兵部尚书说道:“先去把押送三皇子的那一队将士们召回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兵部尚书得了鲜于政的提点,立即就点头快步离开了,而此时的三皇子正昏迷的躺在六王府的密室中。
过了一会儿三皇子醒过来之后,站起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就走下了密室。
“三皇子,感觉还好吗?”来人正是六王爷和钱瑞。
看到六王爷出现,三皇子的脸上满是吃惊,“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被发配戍边了?”
六王爷听了,突然笑了一下,“这里是六王府。你现在不在戍边,而是在国都。”
听到六王爷的话,三皇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六王爷,“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父皇回心转意了?”
说着三皇子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欣喜,见状,六王爷嗤笑了一声,走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难道三皇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三皇子隐隐察觉有些不太对,朝后面倒退了一步,看着六王爷,“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有点没听懂?”
六王爷似乎是懒得再和三皇子说话了,于是对钱瑞做了一个手势,钱瑞立即上前板着脸看着三皇子,“三皇子你犯了皇上的大忌,是永远都不可能被恢复身份的,我家王爷不忍心三皇子受苦,特意派人去把三皇子救回来。”
听钱瑞这么一说,三皇子就明白了,但是同时三皇子也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好事,于是防备的看着六王爷,“皇叔应该不会就这么白白救了我吧?”
听了三皇子的话,六王爷摸着佛珠的手顿了一下,“不愧是三皇子,其实本王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为三皇子觉得可惜。你不过是犯了皇室子弟都会犯的一个错误而已,而皇上就直接断了你的后路,三皇子的前半生都是锦衣玉食,可皇上偏要你后半生都在那极苦之地度过,这明显就是不想留三皇子性命。”
三皇子垂在两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你到底想干什么!”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三皇子就甘心自己被贬为庶人,而容乾却能荣华富贵甚至是登上那个你梦寐以求的位置吗?”
六王爷的话说完就看到三皇子颓废的坐在地上,“那有什么办法,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更何况父皇最终不还是留了我一命。”
只见六王爷迷了一些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若是三皇子就这么没有斗志的话,那现在本王就让人把三皇子扔在街上,反正现在兵部已经在到处查找三皇子的下落了,三皇子还是会那极苦之地待着吧!”
说完六王爷一甩袖子就准备离开密室,见状三皇子立即上前拽住六王爷宽大的衣袖,“你有办法帮我?”
闻言,六王爷蹲下来看着三皇子的眼睛说道,“那是自然,既然他们能不顾与你的亲情,你又何必估计这么多?”
“那我该怎么做?”
六王爷的神情总算是好看了一些,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清君侧!”
三皇子听了六王爷的话,有些迷茫的按着六王爷,于是六王爷拍了一下三皇子的肩膀,“本王会让钱瑞帮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先呆在这里,等到风头松了在出去。”
说完后六王爷就直接离开了,钱瑞跟在六王爷的身后,心中有些不解,“王爷,难道我们真的要把我们这些年来的准备都让给三皇子?最终让他获利?”
六王爷嗤笑了一声,“就他那个蠢样子,那点像是值得本王这么做的?不过是找个好听的借口罢了,本王要的可不止那个位置,本王想看看容章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反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离开,却没有看到花坛边上站着的花娘,而花娘在听到六王爷的话之后,眼眶里面满是泪水,把自己身上的裙子都捏出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