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在月牙楼的时候,你曾说过一旦我月光之女的身份被确定,我会得到很多的好处,打开攻击心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是么?”蕴儿问。
“没错,前提是你真的是他们要找的月光之女,而不是徒有虚名。”冰爵正色道:“要知道金泱大陆上的生物很多,偶尔有一两只会吸引点月光也是常事,但那不意味着每一个都是月光之女。”
“我要问的就是这一句。”蕴儿问,“能够确定我身份的他们指的是谁。”
冰爵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忙追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来找过你了?”
“不错。”蕴儿回答,“他不仅来找过我,而且还送了我一份大礼,他直接打开了我的攻击心眼。”
冰爵闻言,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问她:“你真的是月光之女?”
面对冰爵的心急,蕴儿倒是淡定得很,她笑道:“人家这样的大礼都送了,我猜想应该不会送错人吧?”
冰爵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她强迫自己安静,又重新坐了下来。看蕴儿还在静等她的答案,冰爵道:“是吞月教。”
“吞月?”蕴儿曾在雪凝山庄上看到过它的资料,当时她还和凤惊羽交流了一番,“上古神教?”
“你知道?”冰爵问。
“在书上看到过。”蕴儿说,“似乎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世人提起都有诸多忌讳。”
“他们是最邪恶的源头。”冰爵说,“这两大神教统管着整个大陆的玄灵平衡。擎日教统管玄力,吞月教统管灵力。表面上他们是为了各种生物平衡发展,看上去是正义的,实际上,他们攥着所有生物的性命,生杀掳掠不尽其数。”停了片刻,冰爵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吞月教。”
“那他们为什么要找月光之女?”蕴儿追问。
“我不知道他们要找月光之女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已找了上百年,如今找到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蕴儿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问:“玄力呢,他们的玄力有多高?”
“玄力之巅峰。”冰爵道:“彩玄。”
心猛的一提,蕴儿的脸色微微变白。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侍女道:“冰爵大人,冰蟾今夜将会变出人形,属下发现有人窜入了冰蟾的院子里。”
“是什么人?”冰爵问。
“看得不真切,隐约像是端木家族的端木公子。”
“端木笙?”冰爵惊呼。和蕴儿相视一眼,两人一同起身出了门。
入夜,蕴儿和冰爵才跃上屋顶,果然看到端木笙闪到了冰蟾的房间外的角落。冰爵心急当即就要下去抓人,却被蕴儿一把抓住了:“别着急,来人的目的还没有搞清楚就贸然出手,会功亏一篑的。”
“可是冰蟾……”冰爵正要解释,却听耳后传来了苏之瑾悦耳的声音,“我早说过你的性子太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他也趴到了冰爵的旁边,近了一看,他才猛然发现冰爵居然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呃不……是穿的太少,几乎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一不留神儿,就盯着她露出来的肩膀多看了两眼。
“事情就这么紧急,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苏之瑾条件反射的问。
“我有穿衣服啊。”冰爵白了他一眼道:“不过是少了点而已。”
“……你不……”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反正我就是穿成这样了怎么着吧。”蕴儿刚才不是说男人喜欢女人的本色么,那她也不装了,就彻彻底底的本色一个给他看。她刚才三番五次派人去请他过来他不来,如今居然还有资格评论她衣服穿的少?她就是少了,怎么着吧?
苏之瑾被她一句话给憋了回去,忍无可忍的丢下一句:“幸亏我不认识你!”说完,就身子一闪,又趴到了蕴儿的身边。
蕴儿看了看他气鼓鼓的脸,笑着问:“苏哥哥怎么也来了?”
“我刚才散步听人说冰蟾这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就过来凑个热闹。”苏之瑾道。
蕴儿忍俊不禁的笑道:“你是散步直接散到冰爵大人的门口了吧,否则怎么会知道冰蟾出了事情?”
“……”苏之瑾顿感尴尬,偏了偏头假装没有听到,目光往那院子中看去。
不一会儿,头顶的天空就缓缓的飘下了雪花。悠悠的雪花将暗色的天空也照亮了。屋顶上的三人都不动声色的听着下面的动静。
房间里,那一只漂亮的冰蟾蜍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睁开了眼睛。目光移到窗外,看外面雪花轻舞,她幸福的眨了眨眼睛。
时机已到,她已经修炼了千年,如今终于可以化成人形了。如此想着,一股风猛的吹开了窗子,那外面的舞动的雪花“呼”的一声吹了进来,扑在了她的身上。她长长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便从那小笼子里爬了出来。
爹爹说,变成人形之后会很自由。
爹爹说,变成人形之后就可以找一个相爱的男人永远在一起了。
她可从没想过称王称霸,她只是一直很崇拜自由和爱情这样美妙的字眼而已。
越来越多的雪花被吹进了房间里,飞舞在冰蟾的周围,在那旋转飞舞的雪花之中,冰蟾的身子散发出了一层白光,“呼”的一声轻响,冰蟾就摇身变成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
变成人形的冰蟾顺手拿起了摆在一边的衣服,身子一转就穿在了身上。她的相貌极为漂亮,尤其是眼睛,不谙世俗清澈单纯,像是一个孩子。窗户仍开着,那外面的雪花映照在她的眼睛里,像是跳跃的精灵。
终于变成了人形,冰蟾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伸出纤细的手指推开门,步子才迈出来,就被藏在一边的端木笙给叫住了。
“冰蟾姑娘。”端木笙走出暗影,轻唤了一声。
冰蟾微微一愣,闻声看去,看到一席白衣贵气十足的端木笙站在雪地里,她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才弯着眼睛问了一句:“你是在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