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24小时待机的廖健雄于睡眼惺忪中,意外地收到一条短信——
“一个精神病院的病患在写信,护士问:‘你写信给谁呀?’
病患答:‘写给我自己啊!’
护士又问:‘你在信里都写了什么呢?’
病患把眼一瞪:‘你有精神病啊?我还没收到信,怎么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廖健雄不禁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其实,单就短信内容来看,还不至于让廖健雄如此开怀大笑。是发短信的那个手机主人,让他大喜过望,欣喜若狂。
他当即回信:“那位病患太有才了!”
对方发过来一个笑模笑样的QQ表情。
……
二十分钟后,廖健雄出门。
按照短信的地址,他不太费劲就找到了“世纪豪庭”那个号称尊贵府邸的高尚住宅区。
刚要摁门铃,那门却无声地打开了。
“你算计得这么准呀?”
“我是在阳台上看着你进来的。”
来开门的金樱子刚洗过澡,浑身上下散发出好闻的香气。
“请问樱子小姐,什么事这么急,要在半夜里请我来?”
“先生,请问您贵姓?”
廖健雄知道,这是金樱子对他用那种公事公办的口吻的一种报复,便龇牙一笑。
“本来想请你到电视台去谈我的想法的,但是我……实在抽不开身,那个专题不能再拖了,所以……只好请你到这儿来加夜班。”金樱子说完,给廖健雄倒一杯加了冰的柠檬茶,“可是你来了我又改变主意了,今晚咱们不谈工作,聊聊天好吗?”
“好,咱们聊天。”
廖健雄这时才看到,金樱子家中所有的落地窗前,都设置了厚厚的金丝绒落地窗帘,即便在大白天,屋里也如黑夜那般漆黑一片。经过白天与黑夜的场景置换,无论谁置身其中,都会很快就肆无忌惮地升腾起欲火,并且,让人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正胡思乱想着,金樱子已坐近他的身旁,只听她满含笑意地说:
“伸出你的左手来,我为你看手相,不准不收钱。”
“噢,你还有这等本事?看来我是有眼不识‘金半仙’啊。”
“如果你身为重臣,那你一定是忠臣,哪怕所伺之君不仁不义,你也会为他赴汤蹈火。假如你是君主,你绝对是明君,受万民拥戴。但你不会对一个女人始终如一,你……”
廖健雄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说:“一派胡言!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呀?”
但是廖健雄心里还是有点吃惊,看来前些日子自己甘愿替领导担责的事,金樱子知道得清清楚楚。这真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啊。
“好了不说你了,说我行吗?”金樱子把玩着手里的磨砂玻璃杯,自顾自地说,“最近,我一直在等一个男人的电话,却总也等不来……从第一天的等待开始,我就……成了那个……给自己写信的……病人,精神病……人……”
廖健雄愣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因为,对她身后那些重量级的男人评头品足,他既没有那份心,也没有那个胆。拿捏了一会儿,他才说:
“或许,他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我不想知道他的原因,我只知道,我等他等得有多苦!我再也不要这么痛苦地等下去了!”
“这倒是个……明智的选择。”廖健雄咽了咽口水,此时,金樱子看他的眼光充满了期待,这让他忽然心有所动。于是,他大着胆说,“问题是,对那个人的……无情无义,你想怎么办?狠狠地……教训他吗?”
“当然要教训他!你知道他是谁吗?愿不愿意为我……”金樱子说到这里顿住了。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呢?但是……我愿为你,去做你想要我做的任何事。”
廖健雄说完,他觉得自己临时生成的愚忠样儿很到位,因此对自己很满意。
“好,现在我来告诉你,那个折磨我的男人——就、是、你!你说吧,我该怎样教训你这个摧花辣手?”
判断正确。
廖健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他一面紧紧地盯着金樱子不放,一面慢慢地走向这个因思念而落了形的女人。他想告诉她,他为她神魂颠倒的日子里,那种撕心裂肺的思念有多么地不堪忍受。但是一转念,自己那个如影随形的“绯闻”,会令他说什么都显得虚假和轻浮。他决定什么都不说,只用热烈的肢体语言来向她表白就行了。
金樱子虽然作势躲闪着,但却用火辣辣的双眼去与他对视,那眼神分明是在鼓励他一步步走近自己。两人面对面了,金樱子那一阵阵带着香气的呼吸,吹拂在廖健雄的脸上。随着他呼吸的加重加快,廖健雄二话不说,粗暴地一把将金樱子拽进怀里,然后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狂吻。一直吻到金樱子瘫软在地,他才将她拦腰抱起,而后又重重地扔到床上去。
短兵相接,廖健雄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在金樱子娇喘吁吁的“小锤子、小棒子”的呢喃声中,廖健雄的功力经受着严酷的考验。桌上那只KT猫闹钟发出“嘀嗒嘀嗒”的行进声,让他想起领导关于“掌控能力”的一再教诲。
最终,金樱子先于他溃败。
廖健雄最后才让自己融化在一股奔腾的岩浆之中……
他很满足。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事毕,她咬着他的耳垂说:“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男儿本色。”
他说:“我也是。假如没有你,我真的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都一样?都……怎么样?”
“呈大字躺着,没反应,没声响。”
“你坏——讨厌!”
“现在,我在人们的眼里是个浪荡子。我……没想到,你还会……记挂着我。谢了!”
“我在人们的心目中不也是个坏女人吗?啊!你干吗呀?”
“再次合并同类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