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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说话算话

希望破灭了,张长安最后还是回了老家刘店。

他不等那几个同伴来找他要钱,他就把院里那两棵大桐树刨了。张箩匠问他:“这树正长哩,刨树干啥?”

张长安对老爹笑笑:“俺想打套家具用呗。”

爹点点头,婚事定了,是该准备一套家具了。

张长安刨了家里几棵基本成材的树,拉到集上卖了五百块钱,给了那个急着买彩礼办喜宴的青年。

那几个伙伴知道他亏了本儿,表示那砖坯钱可以缓一缓。张长安说:“我再想点新门路,那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张长安又要去卖那头老母牛,爹死死拉住牛绳不松手:“你疯了不是,卖了牛指望啥种地呀?”

“我想跑趟生意。”张长安仍想瞒住爹,不想给老人增添更大痛苦。他强作欢笑,劝爹说,“喂牛耗费草料,等我赚了钱给你买头铁牛。”

张箩匠不信儿子这鬼话,他已看出深埋儿子心头的痛苦。他低声问张长安:“孩子,你给爹说说,这趟外出是不是……”

张长安鼻子一酸,禁不住哭了:“爹,我这次……被人家骗了!”

张箩匠理解儿子,他没说一句埋怨的话,就把那头唯一的老母牛拉到集上卖了,把钱还给急着用钱的同伴。这挫折让张箩匠的思想重又回到三年前。他劝儿子:“还是安心在家好好干活吧,庄稼人离不开黄土地啊!”

张长安却说:“照你这样干,咱庄稼人啥时有出头之日啊。”

张箩匠生了气:“咱生就种地的命,想发财有啥门?你要是在家闲得慌,就跟我学学张箩拴簸箕的手艺吧。”

这张箩拴簸箕的手艺是张家祖传下来的。几把柳条几根牛筋拿在手,就能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这只比讨饭体面一点,根本挣不了什么钱。张长安不干。

张箩匠发了火:“咱祖祖辈辈都是靠这混饭吃,大荒年也没挨过饿。你小子看不起祖宗了!你想得高,干得好,外出几个月,带着一屁股账回来了。我虽没挣过多少钱,可也没欠下什么账。就是两手空空地回了家,也起码省下家里几顿粮饭。”

这就是张箩匠的价值观。张长安无法改变。他只能听从爹的安排,离开家乡,从事新的业务。

张箩匠看着儿子走远的身影,肚子里像吃下一颗定心丸。然而,他怎么能想到,正是这次外出,张长安又一次陷入泥潭……

在刘店村,至今没有一家乡村企业,也没有一家专业性作坊,除了老人会点木工和泥水活儿外,其他人几乎没有什么技术专长。可是这几年随着改革开放,人们的商品意识也慢慢增强。在过去,农民穿的是大裤裆棉布裤,用的是棉布条做的裤腰带,把大裤裆一掩,用棉布带一扎,那小腹部鼓起一个大疙瘩,难看死了。这几年兴起西装裤,那棉布腰带显然不适应了。不知是谁从什么地方学会做皮带的活计,一个新兴的产业竟在村里悄然兴起。然而做得多了却卖不出去。张长安便动起脑子来。大裤裆改西装决不会是刘店村一个地方,外地农村肯定也是这个样儿。他断定皮带的销售一定很乐观。所以,这次外出他便到几户村民家搜集了几十根皮带,待售出之后再还钱。

形势跟张长安估计的一个样儿,他跑了几个集市,几十根皮带竟卖了个光。这对张长安是极大鼓舞,他竟想当本村皮带产业的推销员。

为了扩大销售地盘,他买了一辆破自行车。这天,他来到涡阳县,刚把一提包皮带推销完,一位中年人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小胡同,拿出一只电子表让他看。这是女式电子表,样子像手镯,十分美观。电子表当时在农村是热门货,一只才卖十来块钱,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有一个,但是像这样小巧美观的女式电子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对那些爱美而又贫穷的村姑来说,肯定是个稀罕。张长安仅仅看了一眼便断定财神爷又一次光顾他这个穷小子了。他立马同那中年人讨起价来。中年人先是要十块钱一只,后来降到七块。张长安仍在压价,最后那中年人一狠心说:“五块。我急着用钱,赔本也要卖。”

张长安把衣袋里的几百块钱全部掏了出来,中年人也把装满电子表的纸箱递给他,四下瞅了一眼说:“这是从香港走私过来的,工商部门查得严,轻者要没收,重者还要罚款。这一箱装一百只,你先数一数。”

包装箱很精致,上面有商标,还有厂家地址。张长安正要打开来看看,那中年人突然推了他一下,神色惊慌地说:“有情况!”胡同口出现一个大檐帽。中年人急忙把电子表装到张长安的破提包里,说了一声:“快跑!”便钻进另一条小胡同跑没影儿了。那大檐帽好像发现了什么情况,加快脚步向张长安跑来。张长安哪顾得细看,抓起提包,便向别的地方跑去。

跑出涡阳县城,张长安才顾得上擦把汗。他想,这百块电子表起码能赚五百块,足顶他两个月卖皮带赚的钱。出外卖皮带,回家卖电子表,里外都能赚钱。他乐得直想笑,路过一个小集镇,他想试试这电子表到底销路如何。他打开那精美的包装,顿时傻了眼。

那小盒里装的全是小石头子儿。

这事发生在一九八七年的秋天,地里的豆子刚有四指高,春芝麻已绽出一串白色的小花。张长安走在尘土飞扬的乡村大道上,骂世道太不公平,骂现在的人都黑了心,骂自己太诚实太笨蛋!本来,他骑车一天也能赶回家,可他想,回家以后如何向爹交代?上一次赔了钱可以怪老天爷捣蛋,可以得到爹的谅解和帮助。这次全怪自己不听爹的话,叫你张箩拴簸箕你却悄悄跑起生意来。更难交代的是村民,那皮带都是他赊欠人家的,回到家拿什么还人家的货款?那皮带工艺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光熟皮子这一道工序就够麻烦的。揉了蒸,蒸了刮,多少人的手都揉肿了,烫伤了,才能制成一根皮带来。现在一切全变成泡影,他回家该怎么向村民交代?就是我如实秉告,他们会相信吗?不但不会相信,人家还会怀疑你是想昧下人家的血汗钱。一个人若失了信在村里咋抬头?最后他决定,先在外边游荡几天,看看干啥能赚钱。

张长安在秋天的田野里游荡着,寻觅着。他希望能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把塌下的窟窿补上。然而,这祈望只能是泡影。钱,能是容易捞到手的吗?

张长安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心里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在路过一段河坡时,由于他心不在焉,车子一下撞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车胎撞炸了,车圈撞扁了,车轮转不开圈了。这真是房漏偏遇连阴雨,船破偏遇顶头风。他只得把自行车当废铁卖了几块钱,吃了一顿饱饭就花光了。离家还有二百多里,他就是想回去也难了。他两手空空,成了真正的流浪汉。

这天夜晚,张长安路过一座小村庄。打谷场上躺着几个庄稼汉。他们劳累了一天,躺在那里像死猪一样。他想问问路,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下,他顺手抓起一件衣裳。衣袋里居然装着几块钱,他把钱留下,又把衣裳放回原处,然后便像兔子似的逃跑了。

张长安跑到村外,静下来一想,我这是什么行为,这不是小偷吗?这不是下流行为吗?这能是一个中学毕业生应干的事情吗?他感到羞耻,感到无地自容。他想把钱送给人家。然而,当他想到自己受到的欺骗,受到的损失,他又不责备自己了。此时他又累又饿,饥肠辘辘,当他路过一家小饭馆,吞下两块烧饼和一碗羊肉汤的时候,他感到的只是一种满足,一种舒畅。

一顿饱饭也可以把人引上邪路,然而庄稼人的衣袋里能装几个钱呢?这条路显然走不通。这天,他见村头跑着几只大绵羊,这次他真想来个顺手牵羊了。然而,羊的叫声却给他带来麻烦,村民闻声追了过来。多亏他平时练就一双飞毛腿,要不然他准得被羊的主人打个皮开肉绽。在惊慌中他跑掉了鞋子,扯破了衣裳。他成了赤脚大仙,奔走在荒郊野外。路上有人见了他这模样,都要多看他两眼,猜测他是不是个逃犯。

这天傍晚,天空突然下了一阵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把庄稼人从村头赶到自己家里。整个小村便显得格外幽静,连声狗叫也听不到。

他在村外一座新建的小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他想找口水喝。

他也需要换一件干净衣裳。要不然,天明了他都难以在众人面前行走。

堂屋里亮着灯光。灯光从紧闭的门缝里流泄出来,在门外黄土地上形成一条狭长的光带。他迟疑一下,翻过半人高的院墙,用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敲门时他编好了一套谎话,我是出门跑生意的,路上遇到强盗,可怜可怜我吧,我实在无路可走,给我一口水喝,再给我找件旧衣裳吧。

如果遇到好心人,他可能给我一口饭吃,还可能留我住一宿。然而,当那房门打开时,从屋里探出的那张老脸顿时惊骇得变了形。

当时他不知道这老汉为啥吓成这个样,他也随之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他泥里水里走,那套破衣裳早已成了迷彩服。他两个月头没理,胡子没有刮,昏暗的煤油灯下,那尊容大概跟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一个模样。

他明白这一点至关重要,他要试一试当强盗是什么效果,什么滋味了。他从腰里拔出一把钢刀,那是老爹给他张箩拴簸箕用的,他时刻带在身边,是用来防身的,想不到此时却派上了用场。他把那钢刀在老汉面前晃了晃,故意做出一副狰狞的面目:“我是杀人犯,刚从监狱里逃出来。想跟你借几个钱花花,下辈子托生了再还你!”

老汉被吓得魂飞魄散,磕头求饶:“他大哥,你饶了俺吧!你要啥都中,可别……可别啊……”

老汉的孙子是高三学生,正迎战高考,家里特意让他陪孙子在这新盖的大瓦房里复习功课。孙子忙了一天,正躺在西间大床上睡觉。他可不能让孙子受到刺激,受到伤害。老汉刚卖了一头大肥猪,那裹着黑布条的三百块钱放在粮食囤里。张长安仅仅把钢刀在他面前晃了几晃,那老汉竟老老实实地把那钱拿了出来,递到他手里……

有了这三百块钱张长安便可以回村了,还上那几家的皮带钱。他又成了一位讲信用,受尊敬的人了。但张长安一直心神不安,一连几夜做恶梦。那泥路上印着他鲜明的脚印,那老汉一报案,公安干警岂不顺着他的脚印追到他家门口吗?他越想越害怕,夜里也不敢呆在家睡觉,总要躲到庄稼地里挨蚊虫咬。村里狗叫几声他也会吓得心惊肉跳,一夜连挪几个窝。

张箩匠自然看不出这一切。他家房子本来就窄狭,入了秋,他又把那座老屋扒了。他一心想给儿子盖座新瓦房娶媳妇,儿子挣的几个小钱他不是买砖就是买瓦。大热天儿子到野外睡也没啥稀奇的,他压根儿就没发现儿子的行色有啥异常。

不必责备张箩匠太粗心,这事只能怪那个老汉太胆小。他压根儿就没有向公安局报案,也没敢对亲戚朋友讲。本村有人丢了头牛,报给派出所也没查出个结果。丢牛人提供一条线索,派出所也没查出结果,反而跟被怀疑者结下了仇,受到人家的报复。“吃亏人长远。权当那头猪跑丢了!”老汉这样安慰自己,只把院墙加高了一层。

张长安安分守己了半个月,一切如同没发生什么事一样。他忽然嘲笑起自己来,现在大案要案公安局还忙不过来哩,哪能顾得上这小偷小摸?况且,我作案的地方在安徽,跟俺刘店村既不是一个县,也不属一个省,公安局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难查出来。娘的,全是我自己吓自己,真没种!

再说张箩匠,他零星买了几百块砖和瓦,要盖座新瓦房实在是九牛一毛。他反倒催儿子说:“在家闲着白吃饭,你咋不出去再找点门路?”

张长安有点迟疑不决,不过最后还是打算出去一趟。他家的新瓦房虽然连地基也没打,但村民却从张箩匠购买砖瓦的行动上猜测出,张长安跑生意发了。这次外出便被村里几个年轻人盯上了。他刚把行李收拾好,还没走出家门,隔壁邻居李玉林就拦住了他,用哀求的口气说:“长安哥,你带我一块儿出去吧!”话没落音,玉林的老爹也赶过来央求说:“大侄子,你把玉林当自己的兄弟,带他外出长长见识!俺不图挣钱,能跟你学点小本事就行了。”

张箩匠怕玉林争了儿子的生意,便出来打横说:“长安能带啥徒弟?他出门也没啥门路。”

玉林爹抹了一把鼻涕,又挤出一脸泪水,向张箩匠哭诉说:“大兄弟,你知道我打了一辈子光棍。是挨饿那一年拣了个讨饭的女人。她给我生下个玉林,没等满月,那女人就跑了。我打了一辈子光棍,不能再叫玉林也打光棍。咱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你得拉我一把。在咱这鬼地方出力流汗永远富不起来,老天爷高兴了能给咱一碗饱饭,老天爷一耷拉脸咱就得挨饿。”

张箩匠很受感动,他劝长安说:“玉林也怪可怜的,你就带他出去长长见识,学学本事吧。”

张长安觉得好笑,我有啥本事?跟我能长啥见识?但老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好再推辞。他对玉林说:“你跟我出去也可以。不过话说到前头,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李老汉不知是着了迷,还是昏了头,他还给玉林五十块钱作盘缠,笑眯眯地催他们说:“这几个钱作本儿,先跑点小生意。要走就快走吧。”

两个老汉把他们送到村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张长安却没有笑,他甚至没敢看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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