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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陈宗轩本是同州府陈家庄人,祖上家业殷实颇有资财。到他父亲手上,因与当地首富吴欣伟打土地官司,知县汪天仁庇护老丈人吴欣伟,便徇私枉法,使陈家倾家荡产。陈父气急交加大病不起,一蹬脚去世了。

那年陈宗轩刚刚五岁。陈夫人家破夫亡,只好带着儿子回到娘家。宗轩外公徐老先生饱读诗书,通晓四书五经,是当地名儒。老先生无意功名,朝暮和朋友吟诗对唱游山玩水。晚年时家境败落,窘相日现,直到女儿领着外孙回家寡居时,老先生方才恍然大悟:姑爷气死,女儿受欺,再看看自己败落的家业,皆因无钱无势没有做官的撑腰,要扬眉吐气重振家业,非让儿孙做官不可。

从此以后,徐老先生谢绝宾客,全部精力用来教授五岁的外孙。小宗轩聪明睿智,深得老外公喜爱,认定此子将来必定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为陈家伸冤报仇。光阴茬苒日月如梭,转眼十多年过去,小宗轩长成了一个文雅清秀的少年郎。他没有辜负老外公和母亲的期望,十二岁参加童生试,便名列榜首。在后来的科考中,他又取得了生员资格,那年他刚满十九岁。

陈宗轩做梦都想不到,因为他的才学和人品,赢得了一宗好姻缘,而又因为这宗好姻缘,在省城南江乡试名落孙山,险些丢了性命。

原来,徐老先生有一位诗友叫赵三翁,三翁膝下有一女,名唤春梅,年方二八,长得端庄秀丽花容月貌。三翁视女儿若掌上明珠,从小教导诗书礼仪。春梅姑娘生性聪慧,诗书针黹拿得起放得下。吴欣伟家仗着女婿升任同州知府,仗着钱多气粗,非要赵三翁把女儿嫁给他的独生子吴白丁。吴白丁莽撞粗野,想着法儿追花问柳寻欢作乐,长到三十多岁没有好好读过一天书,不知家里使了多少银钱,做了什么手脚,照样弄了个“秀才”的头衔。

三翁看着陈宗轩长大,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为断了吴家的纠缠,他决定把女儿许配给陈宗轩。他想女儿有了婆家,吴家再没有纠缠的道理了。父亲的想法,正合女儿的心意,她早就倾心有才有貌的陈宗轩了。赵三翁到徐家一说,徐老先生一口应允,宗轩母子自然欢喜万分。

吴家知道赵小姐许配了陈宗轩,顿时恼羞成怒,放出狠话来说,吴家先于陈家向赵小姐说媒,吴家非娶赵小姐不可,还说赵家的住宅妨碍了吴家风水,若不结为亲家,定要扒掉赵家的房宅云云。

吴欣伟的流氓行径,使赵三翁恨得咬牙切齿,可又不敢得罪有钱有势的吴家。正当他左右为难走投无路之时,女儿春梅来到身边,问道:

“爹爹,可是为女儿的婚事烦恼?”

“正是正是。”赵三翁把吴家的无赖行径,细细对女儿说了。

春梅气得柳眉倒竖,咬着嘴唇自个儿恼了一回,突然她眼睛一亮:“有了!”

三翁看着喜形于色的女儿,不解地问:“你有什么好法子?”

“爹爹——”春梅红了一阵脸,才羞怯怯地说,“今年恰逢卯科大比,叫他俩都去参加乡试,谁考中了举人我就嫁给谁。”

“不妥不妥!”三翁连连摇着脑袋说,“若是陈家中了举人,当然最好,要是两人都中了举人或者独吴家中了举人,那如何是好?”

女儿道:“爹爹差矣,此乃女儿摆脱吴家纠缠的一个计谋。爹爹难道不知晓吴白丁的为人?他要能考中举人,岂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啊呀呀,看我好糊涂!”赵三翁一拍脑袋,冲着女儿乐了,“我怎么就忘了吴白丁是白字王呢,不学无术,他要能考中举人除非考官瞎了眼!”

春梅这一主意,确实把吴家难住了。老迈的吴欣伟当然知道儿子半斤八两,一个连三字经都读不全的人,想考举人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原先,出大价钱贿赂考官,好歹给儿子弄了个秀才,不想让人笑话就行了。这些年来,有一桩心事让吴欣伟食不甘味睡不香甜。当年,为了霸占陈家的祖业基地,他伙同做知县的女婿强夺了陈家的良田,活活气死了陈氏的当家人。不曾想,陈家的独子随母亲回到徐家庄后,这小子在外公的教导下,一天天有了出息,凭这小子的功底,举人功名是十拿九稳的了,要是再京城殿试金榜题名,岂不是要在吴家头上拉屎了。

吴欣伟越想越气,就愈发恨自己的儿子无能。从吴白丁五岁起,就请了名儒教导他,谁知这小子粗野蠢笨,见书就撕,拿到笔就折,十来岁就会打先生,而吴家又一味护短,气得一个又一个先生拂袖而去。长到现在三十多岁,连名字都写不整齐,唯有寻花问柳无恶不作却是无师自通——在这方面,儿子确实比老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眼下,儿子已有了四房妻妾,偏又迷上了赵家小姐,掉了魂儿似的,哭着闹着非要娶赵小姐不可。不想赵三翁传过话来,说谁家的儿子考中了举人,女儿就嫁给谁。赵家这一招,把吴欣伟气了个半死,明摆着是气他奚落他寒碜他,看他的笑话。不行,决不能让陈宗轩那小子成了气候,凭着自己的万贯家财,凭着早已升任同州知府的女婿,不相信就斗不过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陈宗轩。

第二天,吴欣伟带上儿子,上同州府找女婿汪天仁商量对策去了。

转眼秋科乡试的日期到了。

这一天,南江考场戒备森严,官兵挎刀执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自各州县的学子,早已候在贡院外面,有的谈笑风生,装得若无其事;有的沉默寡言,神色忧郁。陈宗轩很坦然,自信一定能金榜题名。

不一会儿,四乘大轿抬来了主考官左云,副主考赵成,阅卷官王达、方明。他们挺胸凹肚,鱼贯走进了作为考场的贡院大门。

考生们开始进场了。

陈宗轩刚要往里走,忽见两乘小轿飞奔而至。宗轩心想,又是官家子弟,这些人锦衣绣袍,是由家人抬着轿子来应考的。正猜想间,轿子已歇在了他的身旁,第一乘轿里出来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第二乘轿里出来的人叫陈宗轩大吃一惊,这个衣冠楚楚的考生,竟然是白字大王吴白丁。吴白丁看到怒目横眉的陈宗轩,嘿嘿一笑,囔声囔气地说:

“陈宗轩,你是与我争赵小姐来啦?”

陈宗轩不由怒火中烧,愤愤地说:“吴白丁,这里是南江省府,不是同州地界。就凭你那白字大王的本事,也想考举人?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嘿嘿,你要是答应把赵小姐让给我,我就不和你争举人,怎么样?”

“笑话,和你争举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告诉你,举人我要争,赵小姐我要娶,你吴家纵有万贯家财,总不能用钱去买个举人吧?”

“不识抬举的穷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是你当举人还是我当举人!看是你娶赵小姐还是我娶赵小姐!”

在肃穆的考场里,陈宗轩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他挥动生花之笔,写下了锦绣文章,三天大考下来,自信定能金榜题名。

乡试过后,发榜尚有一段时间,陈宗轩回到徐家庄,日复一日地翘首盼着发榜的消息。

一日傍晚,赵三翁匆匆来到徐家,一进门就气急败坏地嚷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徐老先生一惊:“三翁,何故这般慌张,慢慢说来,慢慢说来。”

赵三翁叹了一口气,愤然说道:“中午时候,吴欣伟的管家抬着一乘花轿,领着十多人闯进家里,说他家大少爷吴白丁高中了举人,还把县衙的大红喜报拿给我看。管家说赵小姐有言在先,谁中了举人就嫁给谁,如今少爷高中了举人,特地来接赵小姐过门成亲。”

“你答应了?”徐老先生急得白胡子都抖了起来。

“人家管你答应不答应,”赵三翁哭说着,“吴家仗着人多势众,硬是把春梅拖上了轿。再说,春梅有言在先……”

“啊呀呀——”

陈宗轩脸色灰白,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宗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母亲伴着儿子轻声安慰道:“轩儿,想开些,今科考不中还有下科,三年时光一混就到。”

“娘,”宗轩泪光盈盈地说,“十年苦读,竟名落孙山,白字大王吴白丁,怎么倒高中了呢!天啊天啊,难道老天瞎了眼,难道太阳真的要从西边出?!”

“轩儿,这是命。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没法活了。”

“娘,春梅她,她让吴家抢去了……我,我好恨我好恨呀!”

“轩儿,春梅姑娘有言在先,如今吴白丁中了举人,春梅姑娘是反悔不得的。”

“娘,春梅是为了我才这样说的,谁知天道不公反害了她……”

“笃笃笃,笃笃笃……”

母子俩正在悲悲戚戚,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陈夫人起身开门,闪进来一个年轻姑娘。未及陈夫人发问,姑娘先自开了口:

“夫人,这可是陈宗轩陈公子的家?”

“正是正是。”陈母瞅着陌生姑娘疑惑地问,“小姐,你是……”

“夫人,我是吴家的丫环凤莲,受赵小姐之托悄悄跑出来,带给陈公子一封信。”

“信,赵小姐的信?快给我。”陈宗轩一翻身坐了起来。

姑娘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封信,亲手递给了陈宗轩。宗轩双手瑟瑟抖着,费了好大劲才把信笺展开。读着读着,宗轩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赵小姐信中叙述的事使他又悲又哀又恨。悲泣了一阵,他忽然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要去告官,我要去告官!要去争个天理争个曲直!”

到底是什么事,使他这么激动这么愤慨!

原来,那日春梅被吴家抢走之后,对于吴白丁高中、陈家轩落榜满腹狐疑的她便想尽办法连哄带骗逼吴白丁说出了了真相:吴家用钱买通了考官,考官对掉了吴白丁与陈宗轩的试卷,结果吴白丁堂而皇之地成了举人。得知这一切,春梅小姐满腔悲愤,连夜写了一封令人肝肠寸断的长信,又含泪跪在吴家丫环凤莲面前请她把信送到陈家。

陈家母子读罢春梅的书信,又细细问了小姐的事。陈夫人叹息一阵,命儿子请来了老外公。老外公读了赵小姐的书信,听了凤莲的叙述,气得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告,到南江巡抚衙门去告!”

第二天一早,陈宗轩拜别母亲和外公,奔波几天赶到南江,径直来到巡抚衙门,擂响了门口的大鼓。

南江巡抚章宏兴传令升堂。

威严的抚院大堂内,两厢肃立着拖刀拄棒的衙役。随着一阵堂威的吆喝声,陈宗轩被带进了大堂跪下。

章宏兴看了看跪着的年轻人,见他眉目清秀气宇不凡,心里自有几分好感,问道:

“何故击鼓?”

“大人,冤枉啊!”陈宗轩失声痛哭。

“有何冤枉,慢慢说来。”

陈宗轩止住悲恸,细细讲了秋闱大比落榜的原委。章宏兴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威严地问道:

“你说的都是实情?”

“大人,句句都是实情!”

几天后,秋闱大比舞弊的消息在南江城传遍了,士子们愤怒了,他们联名上书章巡抚,要求严惩科场舞弊人员。章巡抚表示,一旦事实真相弄明白,定当秉公审理。

陈宗轩焦急地等待着抚院开庭审理科场舞弊案,忽传来一条吓人的消息:两江总督嗄苏宣称所谓科场舞弊案纯属无中生有,说堂堂圣科不容诽谤,如不趁早收敛,定要缉拿严办。

南江士子们气坏了,顿时人声鼎沸怒形于色。这天中午,贡院门前积聚了两千多人,有举人有秀才有百姓,更多的是历届科考不第的士子。陈宗轩是这场科考冤案的当事人,自然被士子们拥到了贡院门前。这时,一瘦高清癯的士子立在台阶上,向大家拱拱手,大声说道:

“诸位,当今皇上求贤若渴,开科取士,是为国家招揽人才。我等十年寒窗潜心苦读,是为了成为国家有用之人。可是,今科考官贪赃枉法,收贿卖官。且不说陈公子告发的吴白丁,就在我们南江省城就有一桩。”

“本城有个富商叫何园荒,就是‘活阎王’那个大财主。他有一个儿子叫何小黄,为人横行霸道,一不读书二不习文,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奇怪的是,活阎王以钱财开道,照样给何小黄买来了秀才资格。我不服气,曾向前任叶抚院告发,叶抚院不但不受理,还斥责我妒忌他人,心术不正,白白挨了十大板子。我不服,又到总督府告发,又挨了二十大板。气人的是,今岁秋闱大比,何小黄又堂而皇之走进考场,竟高中了举人!我十年苦读,满腹诗书,到头来却是榜上无名。诸位,天理何在!我敢断言,何小黄此科高中举人,不知又送了多少钱财。”

阶下有人喊道:“刘公子,人说章巡抚是个清官,再告他娘的何小黄。”

“我当然告。”刘公子说,“前天我已写了状子递交给章巡抚,可只过了一天,总督就说出这番话来,诬我们造谣诽谤。我算是瞎了眼,都说章巡抚是清官,我看跟前任差不多。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算是看透了,贡院本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地方,如今已被赃官玷污了,应该换个名字了。阿三,拿纸笔来。”

叫阿三的小书童捧过笔墨纸砚,刘公子展开白纸,饱蘸浓墨,稍一运神写下了“卖官院”三个大字,尔后又刷刷地写就了一副对联,贴好后,众人展眼望去,好一副讽刺辛辣的对联。

左云赵成双目无珠昏天黑地

王达方明一身是胆偷梁换柱

“官兵来了!”

有人惊呼,大家回头望时,人群已被督府的官兵围住了。青脸狐按着刀把儿,走到刘公子面前咆哮道:

“好啊,又是你刘朝顺,诽谤朝庭圣科,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将他拿下!”立刻冲过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把刘朝顺掀翻在地捆了个结实。青脸狐指着怒不吭声的人群,大声喝道:

“谁是从同州来捣乱的陈宗轩,快出来自首!”

陈宗轩一惊,吓出一身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来告状伸冤,倒成了官府缉捕的犯人。人群静悄悄的,大家都低头不吭声。

“谁指出同州人陈宗轩,赏银十两!二十两!”

人群出现了骚动,响起了嗡嗡的声音。陈宗轩惨白着脸不敢看左右的人,身子兀自战栗着。这时,一个挎着搭袋(担在肩上的布袋)的汉子挪到陈宗轩面前,用手轻轻碰了他一下。宗轩惊恐地抬起头来,见汉子并无恶意,他肩上的搭袋鼓囊囊的,似乎在不停地蠕动。汉子凑在宗轩耳边悄声说道:

“我是玩蛇为生的人。听了你的不幸,我同情你。你听着,一会我把蛇放出来,你趁着人群混乱赶快跑。要知道,抓住是活不了命的。”汉子说完,悄悄挪到前面取下搭袋,突然往地上一抖,十多条手腕粗细花里胡哨的蛇吐着火红的信子,齐刷刷向官兵们蹿去。

“蛇!蛇!”官兵们吓得东躲西藏,惊恐地呼叫着。士子们“呼啦”一声,立刻四散跑了。

陈宗轩慌不择路,只顾顺着大街跑,这才遇到了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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