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请主子明察。”
明十一再次扣首。
在冷孤云面前，把楼青玉劫走楼红玉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抹掉了，那个被楼红玉煽掉牙齿的‘丢人事件’。
冷孤云听罢，慵懒的躺在斜榻上，手握暖茶，墨眸一惑，眉间横起一抹冷厉：
“明十一，若然事实果真如你所说，难道...楼家真有江湖上所传言的‘上古遗珍’？”
“回主子，属下见闻，断不敢有丝毫差错。但是，关于‘上古遗珍’之事，属下实在不敢轻下妄言。”
明十一想起自楼红玉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诡异的红色荧光，委婉的替楼红玉开脱。
出自私心，他不想楼红玉身陷到，更大的江湖漩涡中。
“是么？派人去查查。倘是江湖传言确实不假，那楼青玉藏身香渺门内五年，岂不是，让我成了天下武林的大笑话？”
冷孤云墨眸轻眯，泛起一丝冷意，握着茶杯的指，骨节咯咯作响。
“是，主子。”明十一站起身，垂首领命。
冷孤云思量着在客栈里，与柳君行不算尽兴的决裂一战，冷唇邪肆的勾起，复而命道：
“明十一，发下门令，从今日开始，南城三十六城府，十五座汉守，开始正式，清城！
凡香渺门众，旦见半仙湖众者，皆，格杀无论，一人不留！把他们全都给我丢到河里，去喂鱼！”
“是，主子。属下告退！”
明十一朝冷孤云躬身行礼，准备退下。
“等等！”
冷孤云在明十一转身的刹那，唤住明十一。
明十一不解回首，等待冷孤云继续下达命令。
冷孤云深邃冰冷的墨眸，盯在明十一脸上甚久，忽然问道：“明十一，你的牙，怎么少了两颗？”
“...”
明十一像一片风中抖瑟的叶子，不知该做何回答。
如果此时地面上有个裂缝，他真的很想钻进去，囧一会儿！
... ...
黑瓴赶着马车，回到客栈之时，客栈外已包围着大批官兵。
一具具死尸，整齐的，或缺手断脚的，被官兵们随意裹在草席上，丢进尸车里，运往尸体焚烧的火场。
客栈四处，皆贴着白底黑字的官府封条。
客栈掌柜不知所踪，留下几名迷糊的跑堂，被官府的人，带走盘查。
慕华蓥挑开车帘，狭长的凤眸远远朝客栈看去，扶着车窗，心下一紧，“冷孤云打的，是‘声东击西’之仗？”
黑瓴消失半刻钟后，阴沉着一张怒颜跳上马车，厉喝一声，扯起马缰，顺着街道扬长远去。
慕华蓥见着马车行走的街道，甚为熟悉，询问道：“黑瓴护卫，柳湖主可有下落？”
“万客来。”
黑瓴话音沉闷的吐出一语，单手成拳，恨恨的打在车板上，震得车木嗡嗡直响。
“呵呵，柳湖主在‘万客来’？”
慕华蓥淡笑一声，落下车帘。
马车内，慕华蓥拂开一巾绸帕，放在楼红玉的手腕上，抬指轻落，温润玉雅的容颜上，一丝惊愕，满眸讶然。
片刻之后，慕华蓥状似困扰的，轻轻叹息，自语一声：
“楼氏姐妹，果然皆非平凡女子。此等脉动异常之象，难道...不是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人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