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凡挑眉轻笑,并未挑衅回去,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他的命还捏在对方手里呢,只有先保住了性命,才有机会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汹涌阮芸娘并未注意到,只是慵懒的靠在萧舜尧的怀里,淡淡道:“好了,现在可以继续谈谈交易的事了,五皇子觉得呢?”
“当然。”
商讨完具体的计划,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三人便靠岸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进入自己的客房,阮芸娘便迫不及待将那个一直堵在自己心底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喝药?为什么不让我怀上我们的孩子?”
此时此刻,她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怀疑,但却还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萧舜尧一愣,随即轻叹了口气,道:“莫要忘了你中了美人殇,若现在怀上孩子,那孩子也会难逃中毒厄运……本是不想你多担心,胡思乱想什么的,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只是……”只是他却忽略了,这种事一旦被她发现,极有可能会引起误会,若处理不当,说不定会给他们之间的感情造成致命的打击。
想到这儿,萧舜尧不禁有些后怕了。
而阮芸娘的脸色却霎时惨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的毒一辈子解不了,那我就一辈子都不能为你生一个孩子了?”
身为一个女人,却连孩子都不能生,那该有多残忍?没有孩子的女人的一生,是不完整的……
萧舜尧心疼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而坚定道:“不要担心,我已经在派人四处搜寻药引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放弃!”
“再者,我们现在还很年轻,孩子的事不必着急,我也还想多过几年属于我们两人的二人世界呢。”
“你不是也说那药引很难寻到吗?要是……要是一辈子也找不到呢?”
见她这般惶然,萧舜尧自是心疼不已,暗自叹息,面上却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找不到便找不到吧,你的容貌是否能恢复我并不在意,至于孩子……此生有你足矣,孩子对我来说也仅是锦上添花罢了。”
若是有孩子,那他自是会很高兴,他会将他/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但前提是,孩子的母亲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若要他为了孩子而放弃她,那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找到解药的希望很渺茫,或许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那样或许会有遗憾,但跟她比起来,这样的遗憾真的算不得什么。
他的心很小,仅能装的下一个人而已。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滚落,此时的阮芸娘,早已泣不成声。
她听的出来他语气中的认真,那不是在敷衍她,在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在这样一个将传宗接代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时代,能得到这样一份全心全意的爱,她何其有幸?
“王妃,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派人传懿旨来了!”管家匆忙却不失沉稳的跑进来禀报道。
阮芸娘一愣,直觉感到不妙,甚至有种那皇后似乎就是刻意挑着萧舜尧不在的时候来的!
按捺下心里的担忧,不急不缓的起身走到院子里,来者正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黄公公,令她惊讶的是,黄公公的身边竟还跟着位太医,乃皇后的心腹曾太医。
“奴才见过王妃。”黄公公笑眯眯的先给她见了礼,随即道:“王妃多日不曾进宫,皇后娘娘甚是想念,今日特派奴才来请王妃和两位姨娘进宫去聊聊,劳烦王妃告知两位姨娘一声,快些准备准备随奴才进宫罢,莫教皇后娘娘等急了。”
睿亲王府总共只有两个姨娘,说的是谁自是不用多解释了,这位太医的用处也不必多说了,想必皇后是怕阮芸娘还以生病为由拒绝吧?
果然来者不善!
看来那两人一进王府便没了音信应当是让那位皇后等急了吧?除了上回皇后派了个嬷嬷带太医来看了看,平日那两人与外界完全被隔绝了,纵使上回来睿亲王府见了一面,睿亲王府也到处都是萧舜尧的人,根本没机会多说些别的什么,看来皇后也是被逼急了,便索性采取强硬手段了吧。
别说,这强硬手段她还真没法抗拒,无奈之下,阮芸娘只得吩咐人去榕院把那两个女人给叫了出来,本想借口换衣服让人去找萧舜尧,哪想那黄公公大概是得了命令,竟是一口给拒绝了,阮芸娘也没多费什么口舌,反正就算她不说,也会有人去找萧舜尧的,不过由此倒是可以更加确定了,此行只怕还真的要有些波折了。
到了凤栖宫,黄公公却没带阮芸娘去平日皇后接见嫔妃官员家眷的正殿,而是带着她去了旁边的小偏殿,偏殿的大门紧闭,里面还隐隐约约有些古怪的声响,让阮芸娘甚是怪异不安。
“王妃请进吧。”黄公公将门稍微推开了些,对阮芸娘示意道。
阮芸娘犹疑道:“她们俩呢?不是说母后想见见她们吗?”
黄公公面不改色,“待皇后娘娘想召见她们时自会传召,还请王妃先进去吧。”
阮芸娘心里更加不安了,但皇后娘娘的召见却是容不得她反抗的,不过今日皇后也是光明正大差人到府上传召的,不管再如何看她不爽,也总不可能就这样把她生吞活剥了或是搞点虐待什么的,这样想着,倒也稍稍安心了不少,只暗暗提高了警惕踏进了偏殿。
阮芸娘前脚刚踏进偏殿,后脚门便又被重新关上了,阮芸娘一直高高提着的心也跟着一颤,当看清偏殿内的那一幕时,更是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算太大胆也不小的偏殿中并没有皇后的身影,只有一个红色身影慵懒的坐在主座上,手里拿着一只酒杯,兴味十足的看着他面前的“表演”,却连看也不曾看阮芸娘一眼,就好似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而真正令阮芸娘惊骇的,却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呈现在她面前的“表演”。
只见冷硬的地板上,一个一丝不挂的曼妙玉体横陈,身边四个太监环绕,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古怪的器具,脸上挂着淫邪甚至扭曲变态的笑……女子娇喘连连,听上去很痛苦,却又参杂着些许兴奋舒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