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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个城市,韩霄白其实并非土著,她是大学毕业后来到这里的。27岁那年,遇到来这边谈项目的严石。那时候严石是西北那个化工公司的副总,年轻有为,容貌俊朗,举止沉稳,两人见过两次面,彼此心里都有了明确主题。严石项目谈完回去后,又坐飞机跑来两次,专门来看韩霄白。这个城市倒是严石的祖籍所在,能在自己家乡找到个令自己一见钟情、心满意足的女人,严石自然是当机立断。他们交往大约半年,便不张不扬办了证,紧锣密鼓入了洞房。

韩霄白不觉得这个婚结得唐突匆促。她学工艺美术出身,27岁前接触的男人,多是写写画画的,那些人接触多接触深了,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华而不实,只可共游戏不可长相依,作为结婚对象,他们不仅是下品,而且是酸雾,是阵雨,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旋风,如何信赖得?所以严石一出现,打动她的首先是踏实、可依靠,是做人正派,以及满脑子安居乐业的规矩想法。除此之外,不可否认严石优越的个人条件也十分吸引她,经济基础好,方方面面都是一流人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韩霄白都认定,严石是她的最佳选择。

从恋爱,到结婚,到生孩子,在韩霄白是几个连续快步。结了婚,她乘着婚姻的快艇嗖的一声跟严石到了西北,却只在那边呆了半年。那干燥似火的地方她待不住,整日干得鼻子出血皮肤开裂,晚上睡觉都要开着加湿器,才感觉呼吸顺畅点。工作也是个问题,在严石那边,城市依然是城市,可艺术气息与文化氛围就稀薄得闻不到摸不着了,工作是能找到,趣味就是奢谈了。从日常生活到精神生活,韩霄白感到的是全面的水土不服。接着她怀上翘翘,身体反应十分强烈,不适的感觉愈加突出。夫妻两人坐下来一商量,一方面为了腹中孩子的将来,一方面也是为了韩霄白自己,她更喜欢、更适应、更认可南方城市的生活,同时考虑到家庭的长远生活规划,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她便拖着皮箱带着身孕,告别严石跑了回来。

可是两三年过去,她的想法慢慢起了变化。这种打算真的是上选吗?严石的移动绝非想象那么简单,没有时机,很难一步到位在这边这个商业中心城市找到理想位置。而有了翘翘,加上翘翘出生前买房、装修、添置家具电器,钱的花销如决堤之水,轰轰几下积蓄就空了。严石要养家,要挣钱,肩头责任重大,更不能轻举妄动。严石不是不想尽早过来,而是无法心想事成。头两年,韩霄白自己带着翘翘,虽有保姆帮忙,也是日日昏天黑地地忙和累,顾不得太想念严石,等翘翘稍微脱得开手,便克制不住地觉出了这份日子的干涩,她渴望一家人团聚相守,过点踏实日子,却只是一场空想。

再过两年,严石升任总经理,短期内回来的计划更成了水中花镜中月。韩霄白记得自己刚结婚时,狄玛说过一句话,狄玛说,她脸上的甜蜜10个太阳镜都遮不住。岁月流逝,潮起潮落,谁的两岸不堆点死鱼烂虾?哪能总像过去那样单纯地幸福快活呢。可一年一年的,心境拖疲了,人也显出委顿之相,还没怎么享受过夫妻之情,人就江河日下地老去。由于两口子总不在一起,在性事上韩霄白也不觉中养成了习惯性的淡漠,好比一盘菜放进了冰箱,存放越久,越让人想不起也没胃口去吃。严石回来时,韩霄白的表现既不积极也没兴致,装都装不像样,令严石也扫兴。原先严石创造机会都要往家跑,渐渐就搞成只是年终回来一趟。两个人难得朝朝暮暮的十来天时间,还彼此觉得硌,夫不夫妻不妻的,好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回炉重新酝酿。等差不多酝酿好,严石又该走了。

当老婆当得无可奈何,过日子过得清汤寡水,韩霄白就想在工作上突破一下,找个自己想做的事来做。她把自立山头这种事想得比较美好,也就想得比较简单,她想到了做咖啡馆,好让自己这辈子有一份精神依托,不至于无聊,又不必像上班族那样套在日日不休的打卡上。严石没表示反对,大概出于隐埋于心的歉疚心理,正好借此补偿,他在电话里说:你要想做就做吧,需要多少启动资金,做个预算。

于是去年元旦一过,韩霄白把先前在一个设计印务公司的工作辞了,快马加鞭行动起来,一个人找铺面,谈价格,同时跑街道办,跑工商税务,一个人找装饰公司装修,一个人招兵买马,人累脱几层皮,居然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一手一脚把一个租来的空荡荡的铺面变成了一个典雅贵气的场所。狄玛来看了哇的一声叹:“壮举啊。你居然真的把这么大一个咖啡馆搞出来了!”

咖啡馆面积不小,布置洋气。然而只在咖啡馆落成开业的头半个月,看着富丽的堂面和装束整洁的服务生,韩霄白心里升起过几分自豪,接下来,每月亏损六七千的事实犹如大棒,一棒急过一棒,拍得她眼冒金星,使得她在痛苦中猛醒过来,她这是做了件附庸风雅、不自量力的蠢事。咖啡馆哪有那么好开的,钱哪有那么好赚的!电视里演的那些开咖啡馆的女人,整天长裙轻衫,手里拿根烟,仿佛烟头一点眼波一转,钱就跑来了,真不知是哪些脑壳进水的人乱编出来的东西。韩霄白暗中去考察别人的场子,像宾拿、欧洲风情那样的咖啡馆,都是有财力背景的,所以在漫长的亏损期挺得起熬得住,而她呢,资金源头只有一个:严石。严石不是印钞机,挣的钱也有数,有数的进项经得起几个折腾?也有好些小咖啡吧,当老板的也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可人家是怎么经营的啊,一入夜就泡在店里,呼朋唤友,陪酒赔笑,营造人气,总之为了拉动生意浑身解数使尽。她做得到吗?做不到,她的身上缺的就是八面来风活络热情的素质。此外,她的经营理念从根本上、从一开始就走了错误路线。这是狄玛带来的一个朋友、在商业周刊做主笔的二刘一眼洞穿的。二刘被狄玛带来喝了一次咖啡,转过背就问狄玛,“你这朋友是做生意喃,还是在做梦?”二刘原先做过电脑生意,他说做生意,讲的就是利润,就是客观现实而不是唯美和理想,而韩霄白咖啡馆里的东西,样样唯求精美不计成本,连个贵宾卡也做得豪华昂贵,有必要吗?那就来算一算:硬件设施的花费不必说了,每月房租1万6,水电费三四千,员工工资不是小数,这些都是实打实要月月支付的,且不说还要添置和更新东西。那进项呢:一杯咖啡25,持贵宾卡的人还打8折,咖啡馆不仅上座率不如茶馆高,翻牌率更低,那你每个月要卖多少杯咖啡才做得平?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更不要说赢利了!

这话被狄玛转述给韩霄白,韩霄白又感慨又惭愧:说得一点没错啊。咖啡馆做了几个月,一路亏来亏得她吐血,人也累到差不多崩溃。铁一样硬的事实说明,她在经营上无才无能,黔驴技穷,若还想将铺子支撑下去,就得找能干的人来顶。又乱麻麻到处物色经理,物色到了向力山。向力山是马滔一个朋友的朋友。去年8月底,向力山走马上任,韩霄白暗自叫苦的是,这个名牌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做过营销和管理,言谈思维缜密的向力山,却是个误事的经理,做事瞻前顾后,永远都在举棋不定,又喜欢抓小放大,咬着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拷问不休,“其实这个事是这样的……”向力山一旦咬住什么事,就是一副婆婆妈妈的架势,搞得韩霄白头大如鼓。

咖啡馆启动时投入到装修、设施、人员和房租上的资金有40万,不到一年又赔进六七万。向力山根本不是一道堤坝,挡不住亏损的势头,靠他扭转局面?神话吧。韩霄白偷眼看看未来,收回投资遥遥无望,堆在今后的是一片灰暗。另一头,翘翘即将上学,她自己的时间精力必须回归到翘翘身上,于是下了决心:转让。把这烂摊子卖了。

就当自己过了把瘾。

去年元旦开始做咖啡馆的时候,她不说雄心万丈,也是满怀冲动,今年元旦,她全部的冲动就是赶快抽身而出。向力山还有些恋恋不舍,为照顾他的情绪,又绵了半个多月,韩霄白才在晚报上打出转让广告。电话有几十个打来,然而一问转让费对方都摇头却步,太贵了!他们说。有人在她的开价上压低五六万,有的压三四万。韩霄白跟向力山说:“我这都是亏本在卖了!”向力山要她坚决把价位咬住。因为做了这个咖啡馆,韩霄白切身体会到挣钱有多难,她便抵死咬住价位,人家却撤了标。

春节过后,令韩霄白瞠目结舌的是,无非十来天过去,局面就急转直下成了个垂直跳楼,她再打出转让广告,前来洽谈的人出的价比她要价一下垮下十二三万,这么大的差价怎么谈?她再熬,后面来的人出价更低,并且一路走低,那个态势无疑是兵败如山倒。

煎熬神经的还有个翘翘入学的事情。

在翘翘读书的问题上,韩霄白的意向很明确:龙洲小学!她并非迷信名校,而是基于对这样一个浅显道理的认同:大池塘养大鱼。新学校、包括一些私立学校再好,也是小池塘,让孩子跟着池塘一块成长?少耽误人吧。龙小有着培育尖子生、好学生的长久传统,把孩子送到那里去打好基础,养好习惯,以后就省心得多。

但龙小不是他们所住的片区的学校,怎么让翘翘走进龙小,令韩霄白大费周章。这个城市她没有三亲六戚、各种关系,严石虽然祖籍在此,可他父母早亡,他的亲戚也没一个住在这里。一旦遇到需要人际关系开路的事,韩霄白便发现自己孤独无助举步维艰。幸好还有一个大学老同学马滔,马滔在东区区委当个小官,龙洲小学在行政划分上正好隶属东区。元旦前韩霄白就把电话打到马滔那里,说,老同学,拜托你了!马滔也不推辞,为她打听了一番后说,3月份吧,等3月份再动手。

3月初,马滔果然通过拐了弯的关系为她约到龙小一个教师。韩霄白特意到琴台路去选了只精美的双面蜀绣,作为见面礼,跟教师一起喝了次茶。教师透露说,龙小的新生报名时间是4月下旬,只有等到属于龙小片区的新生报了名后,才能根据人数情况决定能够录取多少外片区学生。到时候,教师表示,尽量为她弄一张排号靠前的入学申请表。

韩霄白只好等。从3月初等到4月底,从4月底等到5月初,从5月初等到5月中,等得双眼发干心焦气躁。前几天她等不住了,跑到附近几所二类小学去问了一下,人家报名都报满了。就是说,如果龙小那边闪了火,翘翘今年就很可能读不上书,因为三类的学校,不论是严石还是她,都是不愿意选择的。若要等到明年,翘翘就7岁半了,孩子怎么耽搁得起!可焦急归焦急,却不好打电话去催问人家女教师,怎么了,你以为你送了个双面绣,就有什么权利了吗。

用焦灼、无助、晕头转向、欲哭无泪等等,都无法形容韩霄白的心情。如果说3月份之前她还没有茶饭不思惊惶失措,该吃该玩的,照旧,似乎颇有点临危不惧的风采,翻过3月,她就算是神仙也熬不住了,5月份又到咖啡馆交房租的时间,一交一个季度的租金,差不多5万元,这个钱,她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了。

她夜里开始做噩梦,眼角起了皱纹,嘴唇上还打了泡。这份愁苦,这份紧张,她能跟谁去说呢,谁又能为她化解呢。

翘翘的事情一方面唯有按住性子等,一方面还得强打起精神做第二手准备。向力山主动为她找到北城门小学的一个关系,北小是稍次于龙小的一所重点小学,它的新生报名是5月中,月底才招收外片区的高价学生,时间上还来得及。韩霄白心里打定的主意是,如果龙小那头有闪失,她就是用钱捆做板砖,拍都要把北城门小学的门拍开。

咖啡馆的事情则必须快刀斩乱麻,往后拖就是个倒闭而亡。她以年初转让价三分之一的价位,大出血甩卖咖啡馆。这个做法是自己狠捅自己一刀,捅得鲜血淋漓。血腥味果然引来了买家,买家在低价上还要压价,韩霄白也无心相持,最后以几万元将咖啡馆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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