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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日

鸫族的首都官方通用语名称为青丘,当地居民通称其首都安克拉(Ankera)。

青丘的春天是最适合旅游的季节,在这段时期里青丘的气候是最为温和并且白昼最长的时候,最令人激动的莫过于春季是他们郁金香盛开的日子,金色的郁金香将鸫族标志性的古城环绕在其中,置身古城甚至会让人有一种穿越了数千年的错觉,对于拍照爱好者来说,这里的风景无论怎么拍都不会令人失望。

这里曾是“众星与皎月交汇的地方”,象征着十洲永恒不落的辉煌,当然,这已经是曾经,如今的青丘已经成为了一个尚武的城市,尽管郁金香海并没有全部被用于修建军事用地,但整个城市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然没有了多年前的浪漫情怀。

张雨鑫与颜沁、卢天慧、张茜等人此时出现在了古城的城堡大门,迎接她们是年迈的老国王,也就是张雨鑫的父亲,以及鸫族的其余贵族。

他们难以相信,在几年前那场大火中生死不明的几个人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且还手握着鸫族徽章——这代表着被选中之人绝对权力的象征。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老国王。

“就是……失忆了,然后被带走了,过了很多年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又被徽章选中……就回来了。”张雨鑫非常不走心的回答着老国王的问题。

聚集在城堡前的人们越来越多,因为他们从未见过那么多贵族同时出现在这里过,有的人认出了张雨鑫等人,纷纷表示惊讶,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国家被人背叛了。”颜沁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背叛……你说什么呢,鸫族现在的兵力是十洲之最,这都多亏了切廷蒂尔克王子的努力……”一名贵族插嘴道。

“嗯嗯嗯,对对对,都在他的努力下,但你们知道……”张雨鑫挥了挥手,将一副全息图倒影在半空中:“这些也是他干的事情吗?”

只见全息图上出现了一间研究室,一些士兵蒙着头被拴住后注射了奇怪的蓝色液体然后变得狂暴,将束缚自己的板床轻松捏弯,直到画面里走进了一个人——切廷蒂尔克王子。

狂暴的士兵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

“这……”

“这是什么……”

民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

“简单来说,王子殿下正在批量制造注射了地底人血清的无脑战士。”张雨鑫说道:“不过幸运的是,昨天王子已经把他的所有士兵带走了,所以我今天才有机会站在大家的面前告诉你们,十洲的叛徒是我们鸫族的王子。”

“可他是你弟弟……”老国王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父王,我们鸫族的荣耀难道不是永远忠诚于十洲吗?”张雨鑫正色道。

“是……”老国王。

“我想用我们四人的鸫族徽章动用紧急预案去捉拿叛徒,洗清鸫族的名声。”张雨鑫将徽章举过头顶,此时身后的民众统统向张雨鑫单膝跪下行礼。

“呵,一个拿着竖琴看上去就只会吹拉弹唱的江湖艺人,拿着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还想拿兵权,你是太小看鸫族了吧。”一名没有行礼的士兵指着张雨鑫等人说道。

张雨鑫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这个士兵。

“我们鸫族,什么时候轮到不懂传统毫无礼数的人说话了。”张雨鑫的语气再无之前轻佻淘气的感觉,转而变得冰冷。

其实了解张雨鑫的卢天慧等人都知道,从小张雨鑫便是朝着成为教皇而约束自己的,无论是说话的方式,对国家的了解,还是对传统的解析在当代都无人可及,之所以后来不再愿意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转而变成一个游吟诗人,只是她看得实在太透彻罢了。

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对一件事情过于熟悉,反而会因为太过了解而选择戏谑的面对,只有那些半吊子的人才会将其奉为圭臬,就像释迦牟尼在死之前特地叮嘱自己的弟子不要立佛像,不要著书纪念他,不要约束自己的行为,然后吃着小猪肉就去世了,本来多么豁达行为,而在之后对他思想一知半解的弟子们反而宁肯违背师命,也要把祖师爷不给干的事都干一遍。

然而在骨子里,她一直是那个没有登基的教皇。

士兵虽然心里一颤,但自己一米九的身材以及男性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就此打住:“你……你有什么资格谈传统,我们鸫族还有皇族决斗的传统,你敢吗?”

士兵被自己的机智惊喜了一下,对啊,她再怎么让人觉得威压,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力量上总不可能比他强吧?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怎么样都不可能输给她的。

“你想要挑战我?”张雨鑫虚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位士兵。

“哈哈哈哈!”士兵硬笑着给自己打气,面上轻蔑地反唇相讥:“对,我就是挑战你,怎么,你这小豆丁难不成还能打的赢我?”

“我接受你的挑战。”张雨鑫慢步走向士兵。

士兵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这个女流之辈竟然如此强硬,但经过多年训练的他怎么想都不可能在此时落跑,首先他是一个男人,其次他是一个军人,再其次,作为王子留在城中的眼线,他注射过少量的地底人血清,从哪个方面想都不可能输的。

大不了背上一个打女人的骂名,不过所有人也都听到了,是这个女人自己大言不惭的“接受”了自己的挑战。

“哇啊啊啊啊!!!”

士兵一个箭步冲向张雨鑫,右拳已经凌空挥出,只见张雨鑫用左手轻松接住了士兵的拳头。

“凡人以为自己拥有的肌肉就是力量。”张雨鑫将士兵的手抓在掌中“啪”的一声扭断了食指,士兵吃痛跪了下来,因为始终无法挣脱张雨鑫的手而被她拉到了面前。

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就这样跪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而我的力量来自众人的信仰。”

士兵还来不及发出悲鸣,面门上便被张雨鑫一拳朝着地面狠狠砸去。

以极为扭曲的姿势在地面上用头砸出了一个洞。

众人都看到了,他的鼻孔嘴角流出的血竟然是蓝色的。

“我是神。”张雨鑫缓缓举起自己的鸫族徽章。

“教皇万岁,教皇万岁,教皇万万岁!”众人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见证这一场神迹。

“出兵,捉拿叛徒。”张雨鑫转过头去对老国王说道。

切廷蒂尔克带领着他的蓝血人军团在【六族巡礼】的半途截住了赵粤。

与其说截住,不如说是赵粤一个人面对着切廷蒂尔克的军团。

“我本来想跟你这样天赋异禀的人联姻,然后共同创造一个新的十洲,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要和我作对。”切廷蒂尔克乘坐着他的飞行器来到赵粤的前面。

“六族巡礼之时,任何部族不得出兵,难道你不知道吗?”赵粤反问。

“哈,六族巡礼。”切廷蒂尔克冷笑:“青丘早已是我的天下,莲族毫无武装,鸦族离这十万八千里,菊族三人昨夜已经被我麾下“三尸五鬼”解决,就连你们十洲最引以为豪的边关要塞平阳城也早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巡什么礼?六族制衡能奈我何?”

“我出生在雪之国,那里的雪终年不化。”赵粤仿佛没有在听切廷蒂尔克说话,自言自语着。

“十年一度逢春,整整十年,没有一株鲜花能够盛开,没有一颗小草能够长大,但偏偏在春天,人们都认为被雪压住了十年已经不可能再生长的花草,会盛开的比上一个十年逢春之时更加美丽。”

切廷蒂尔克恼怒的看着赵粤。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春天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季节,你不觉得吗?”赵粤笑颜相对。

切廷蒂尔克在一瞬间甚至觉得杀了眼前这位可人儿并夺走她的凤族徽章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但他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赶出了脑海。

“春天是我们地底人反攻十洲的日子,有什么神奇的,冬天才是你们的保护伞。”切廷蒂尔克狠狠地说道。

一阵微风吹过赵粤的脸颊与发梢,这一阵风竟然带来了一片樱花瓣。

樱花瓣只在菊族东海盛行,没想到随着春风吹到了这里。

赵粤轻轻一抬手便将风中花瓣捻在手中,仿佛切廷蒂尔克和他的军队都没有存在一样。

切廷蒂尔克彻底的被眼前这个女孩的无视激怒了:“你当真不怕死。”

“因为我的死期不是今天。”赵粤仍然保持着笑意。

“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切廷蒂尔克愤怒的转身并且向军团示意。

“杀了她,然后毁了沿途所有的城市!”

数千名狂暴的地底人士兵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涌向赵粤,而她只是将伞打开,信步向着千军万马走去。

天空霎时间乌云密布,切廷蒂尔克仿佛察觉到了一些微妙,因为就在自己飞回大本营之时,竟然感到了空气中有一股令人不适的麻痹感,而且这个程度的不适,并非静电那样级别的刺痛,而是更大地什么东西……

他心里一惊,猛然转过身去。

只见远方三名武士装扮之人极为快速的从后方奔向赵粤,其中两人拔出腰间的刀来。

刺眼。

为什么左右二人手持之刃即使在百米之外拔刀的瞬间也让人觉得寒光凌冽?

此时为首的武士以极快的速度朝前方猛然跃起,后面两位武士随即架起刀来,正好赶上为首的人缓缓落下的时机,只见那人踩在两名武士的刀背上作为弹射板又一次跳跃,借着两名武士同时挥刀的力量飞向了高空,俯视着冲向赵粤的人潮。

一道金黄色的怒雷从天而降,将切廷蒂尔克军团中冲向最前部队尽数歼灭。

尽管地底人对恐惧的感受并不如十洲人一般敏感,但看到数百名同僚在一瞬之间便被从天而降的闪电轰杀成灰烬,也不免心中一阵颤抖。

整个军团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看着眼前发生的奇景。

一名双目放光并且手持巨大金色弓箭的披发少女站在了千军万马面前。

“神威。”少女脆声说道。

又是一阵怒雷轰杀,地底人军团已然不敢再往前半步。

“哟。”赵粤打着伞招呼了一声,在刚才怒雷狂击之时,用伞顶住了雷击。

两名武士此时也来到了赵粤身边,但无多言,径直奔向沙场。

这就是菊族的武士,行动大过言语,她们是十洲的利刃,天生的勇者,是纯粹的暴力也是必要之恶,对自己的宿命从未质疑,从未迷茫,从绝不回头,如果说赵粤是十洲的勇气,给迂腐的老十洲注入全新活力的存在,那么菊族便是十洲的决心,斩钢断铁的决心。

无数支光束从武士三人背后喷涌而出,那是菊族的军队,用火力掩护着冲在战场最前方的主将三人。

只见李美琪在地底人军队中手起刀落,蓝色的血浆溅在她的铠甲之上,脸上,她却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砍杀,在一旁的何晓玉更是一边狂笑一边用手中十洲的名刀“数珠丸恒次”刺穿眼前地底人的脑袋。

两人刀法截然不同,却在敌阵中配合完美,李美琪负责砍伤敌人,让她们视线受阻或失去重心,而何晓玉就在此时一击制敌,哪怕是不死不灭的地底人,也无法在被李美琪完美的砍成四五段后再成为战力,只得等待队友的回收,可等待队友的则是何晓玉无情的穿刺。

尽管两人战力超群,但始终双拳难敌四手,在地底人小队长看明白两人的战斗模式之后,当即下令所有人拿出体力增强药剂喝下,这种药剂喝下之后会让地底人完全忘记疼痛,在战场上成为无往不利的杀人机器,哪怕被光束枪打成筛子,也能继续往前,成为后方队友的肉盾。

两人虽离在前方疯狂降雷的黄婷婷不远,但大量缺肢断手的地底人还是遮蔽了二人的视线,甚至有被砍掉脑袋的地底人用牙齿狠狠咬住李美琪的后腿,让她无法转身。

甚至有被砍断手臂的地底人将断肢丢向何晓玉作为自己的武器,而断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拆散架一般。

正在何晓玉要被这只手捏断肩膀之时,一道光束精准的将这只断手打成了灰烬,“一条”看上去十分扁平的浮游体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赵粤已经满脸带笑的出现在了她的背后,而那个看上去扁平的浮游体,正是赵粤雨伞上的一快伞片。

赵粤的机关伞并不像普通雨伞一般简单,除了拥有被称之为“浮游炮”的16块伞面以外,机关伞的伞骨也是极为可怕的利器,造型简单(因为金属强度足够,于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支撑)却威力十足,即是远中近三栖兵器,将伞柄拔出甚至可作为双手双持近战使用。

而此时的赵粤正被这16块伞片浮游炮包围在中心,虽然行走的缓慢,但浮游炮却不停地将面前的地底人轰成碎片。

何晓玉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肩膀,医务员冲上前来帮她抱住了肩膀,她从医务员的包里抓出两管止痛药,一管打在自己大腿上,另一管放到自己的盔甲里,爬起来又再度冲回战场。

此时的李美琪已经被尸海所淹没的不知去向,她的左臂上被地底人的利爪划出不下三道十厘米以上的“血坑”,右臂上的盔甲被打的乱七八糟,护手也丧失了它的作用,但她依旧不停的用自己的刀“童子切安纲”格挡,斩杀,并用鲜血淋漓的左手毫不留情的扭断疏忽防守敌人的脖子。

切廷蒂尔克命人将三道传送门搭建了起来,不停的有新的地底人从传送门中怒吼着登陆战场。

此时的李美琪将一名地底人从头到尾一刀两断后喘着粗气摸着不小心被打中的腹部,虽然只是擦伤,但是打断了她呼吸的频率,在战场上,呼吸不过来就等于死去,只见一名地底人将领瞄准着李美琪,准备将她击毙。

而正准备拨动扳机之时,何晓玉却从人群中穿出,一刀从枪口直插到它的肩膀,这把超长的太刀“数珠丸恒次”,刀柄上为了驱邪缠绕了一百零八颗佛珠,狠狠的刺穿了地底人将领的肩,并且随着何晓玉一声狂笑,硬生生从其身体上将这只右手撕裂了下来,挂在何晓玉的刀上。

“怎么,需要帮忙了?”

言毕便将止痛药丢给了李美琪,李美琪没有回答,默默地将止痛药打入体内,扭了扭脖子,抬起刀来,继续向前斩去。

在她们身后,是那个像是在散步一般的赵粤,只是赵粤所到之处没有生还之人,被李美琪与何晓玉砍成碎尸的地底人都尽数被赵粤的浮游炮轰成了渣。

这是一幕极其诡异的画面,赵粤一个人似乎就保护住了在后方用火力掩护三名主将的所有光束枪部队。

前方黄婷婷的怒雷不断地砸在地底人的身上,有的人直接被轰成灰,也有一些人用能量盾牌挡住了她的攻击,她也意识到,看来神威纵然威力巨大,也并非什么目标都能秒杀的神技,可即使如此,地底人们依旧恐惧着这个浑身发着黄光,双眼看不到眼珠只看到猛烈金光手持金色巨弓的女子。

如果有天神下凡,可能这就是天神的形象。

巨大的杀戮机器也从传送门中被召唤了出来,赵粤皱了皱眉头。

这些杀戮机器不但身型巨大,远程攻击甚是了得,弹道光束甚至近战能力都比地底人要超出百万倍,更别提对阵人类了。

果然,在第五台巨型机械被召唤出来之后,战场便出现了逆转,黄婷婷被迫与李美琪何晓玉集合,因为敌方火力实在太强,刚才那样“割草”似的无双战斗方式已然无法再取得半点优势,而赵粤也对这么猛烈的炮火攻击没有办法做到完全防御。

终于身后的光束枪队遭受到了小范围的被歼灭。

当然,这样的逆转并没有让敌阵的切廷蒂尔克感到一丝欣慰,此时的他正在统计自己本来应当拥有的战力。

他看着在自己军队中如入无人之境的黄婷婷,肆意的将自己的手下化为灰烬,心中除了恼怒,就是疑惑。

不可能吧。

切廷蒂尔克默默地在心里念到。

难道地底人军团“三尸五鬼”失败了?

要不然这黄婷婷三人众怎么可能还活着且出现在这战场之上?!

明明昨晚还依旧正常汇报情况的视频通话……糟了,难道这个通话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切廷蒂尔克快速尝试联系“三尸五鬼”,结果当然是再无回应。

只要守住现在的阵型,再派来多一些杀戮机器,这场站没有三尸五鬼也能赢。

他转头对自己长官传送门的士兵们吼道:“加大功率,让元洲的部队统统武装好,这一次,我们要毁灭十洲!”

“是!”

又一台巨型机械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疯狂的朝着赵粤等人宣泄着炮火。

正当切廷蒂尔克觉得大势已定之时,战局却又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这个改变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只见天空中被黄婷婷召唤而来的狂泄怒雷的乌云渐渐散开,在乌云之上,是密密麻麻的飞行装置,切廷蒂尔克知道,那是鸦族的“渡鸦骑士团”,空中舰队。

这支空中舰队以极快的速度加入了战局,瞬间掌控了制空权,而地底人的巨大杀戮机器也只能将注意力从轰炸光束枪部队转到了防御空中突袭上——毕竟比起地上的伤亡,空中的威胁更胜一筹。

“我方军力还有多少没有召唤出来。”切廷蒂尔克向自己的参谋问道。

“大约94%还在路上。”

“多支起来几个传送门,现在这些根本不够!”

“可我们有好几个传送门……”

“怎么了?”

“被鸦族掉包了……”

“什么!!”

切廷蒂尔克震怒,但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超远距离的调兵,当务之急只能是保证现有的传送门不至于被人破坏掉了。

切廷蒂尔克却对此时的瞬间变化的劣势毫无办法,由于兵力竟然没有按照原计划而产生了悬殊,此时的地底人军团可以说已被团团包围,尽管从火力的角度上来看,依旧占优优势,可面前的敌人超出预计的十分棘手,假设她们还有“那一支援军”的话,那么继续作战下去死路一条,本来那么多应该被暗中“料理”掉的人(黄婷婷、何晓玉、李美琪、冯薪朵、谢妮、张怡)竟然纷纷登场,这些人的战力太强,原本他手中这支部队只是用来对付赵粤一个人的。

尽管加大了火力的地底人军队获取了一些微弱的优势,让擅长于近战的菊族三位主将不得不退到赵粤的保护范围后,减少了步兵的伤亡,但妄图速战速决的切廷蒂尔克最终还是失算了。

显然赵粤口中“春天的奇迹”还包括了切廷蒂尔克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支部队”。

那一支十洲最强的陆军。

“那一支部队”的军旗,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鸫。

看似是鸟然而却在身体里藏有猿的野性、狸的智慧、蛇的毒性、虎的力量的怪物……住在云间,但却对饲主无比忠诚的妖魔。

切廷蒂尔克心底一阵恶寒,但就在这绝望之中,他发现了一个俊俏的少年正走向战场,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少年的背后空无一物。

这是六族中唯一的缺口,这么说,平阳被拿下了?

但望向这名少俊俏少年却又不是难民装束,反而像一名风雅名士,打着折扇,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

不管了,“所有人,朝南方平阳撤退!”切廷蒂尔克发号施令。

他心想,至少自己的军队已经在十洲打下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堡垒,可以用于反攻,毕竟他可不想跟“鸫”族的军队在这广袤的草原上硬碰硬——他见过鸫族那群有着信仰的军人是如何残暴作战的,因为切廷蒂尔克曾是他们的王子。

鸫族的军队,不会放过叛国之人。

此时那名“风雅名士”摇着扇子,仿佛没有看到前方是战场以及有着三个巨大传送门的敌营一般悠悠的向前走着,摇头晃脑,仿佛正在吟诗一般。

是的,这位摇头晃脑的俊俏少年,便是十洲第一雅士,陆婷。

地底人的军团当然发现了这个人,而这个人正巧挡在了他们撤退的路线上。

看着涌向自己的千军万马,陆婷砸了咂嘴。

“哎呀……看来虎族被人小看了啊。”

随即解下了腰间酒葫芦,一饮而尽。

“要上了咯,暴君。”

虎酿下肚,只见绑在陆婷头上的头绳尽数断裂,双手指甲变长整个人围绕在一层浓厚的“杀气”之中。

“叫我。”陆婷的脸已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王。”只见陆婷将双袖扯碎。

“诗。”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仿佛一头猛兽,深吸一口气。

“蒙!!!!”

巨大的音浪从少女那娇弱的身体里发出,如同一颗炸弹一般以少女为中心朝四方迸射出去,狂猛的声波将地底人军团震翻在地,连同切廷蒂尔克,连滚带爬的向身后翻了好几个跟头。

“结束了。”

说话的是飞在叛军头顶的鸫族教皇张雨鑫。

“呵,我还有这万人大军,我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切廷蒂尔克朝着他的姐姐怒吼道,继而转头跟他的副官比了一个手势。

只见副官在自己的腕表上操作了三秒后,那矗立在战场上巨大的三个传送门竟然断裂开来,在半空中重新组成了一个更大的传送门。

“所有人,回避!”赵粤一声令下,众人皆回到她的身后。

切廷蒂尔克嘴角微微上扬:“这场仗能不能赢我无所谓。”

只见他言毕后,从超级巨大的传送门里探出了一颗大概有三十米高的圆头物体。

“诗蒙!他要用中子弹炸了十洲!”赵粤迅速反映了过来,马上对着她的腕表向王诗蒙发出了作战要求:“绝对,不允许这颗弹头落在十洲的土地上!”

王诗蒙听令,一个箭步冲向传送门,伸出利爪就要破坏它,可切廷蒂尔克怎么可能让她得手?

数名地底人看准她冲来的方向,即使看不清她的身影,也死死地挡在王诗蒙的前方。

“碍事!”王诗蒙手起爪落,数名地底人瞬间被切成生鱼片,然而这却没有让她取得半点优势。

因为就在这被耽误的几分钟里,除了不停用身体拦住王诗蒙好让中子弹完全从传送门中脱出,连不停朝着赵粤等人进行火力压制的巨大杀戮机器也扑向王诗蒙。

中子弹已经将身体从传送门中拔出了四分之三。

正当切廷蒂尔克认为赵粤一方已经无计可施,准备享受这最后和十洲同归于尽的荣光之时。

赵粤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

只见十六枚浮游炮在赵粤的四周疯狂的旋转,并且发出激光,如同一枚篮球却不停射出致命光束从天而降,此时的赵粤仿佛一台离心机,将身边的所有物体削成了碎,她身边十米内的物体无一幸免。

而正当众人惊讶于赵粤这种可怕杀法之时,本应被困在敌群中的王诗蒙却已然消失不见。

切廷蒂尔克将目光迅速的从赵粤的身上离开,在战场上寻找着这个不亚于大杀器的威胁,他并没有找到王诗蒙,却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中子弹被巨力推回了二分之一部分。

不用想,这是谁干的好事。

“全军阻止……”刚说到此处的切廷蒂尔克止住了声音,因为一把细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结束了。”

说话的人是张雨鑫。

“姐……姐姐……”切廷蒂尔克咽了一口口水,而这小小一个动作也让张雨鑫的细刃在切廷蒂尔克的脖子上戳出了一个血洞。

这把刀平时就藏在张雨鑫的竖琴内,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张雨鑫的竖琴里不单单藏着这一把刀,还有一把弯刀也就是竖琴的板梁部分,竖琴的共鸣里经过她拜托赵粤的设计后还藏有一把手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诗蒙发力,硬生生将大过她十余倍的弹头连同其身塞回了传送门中。

黄婷婷在弹头没入门中的瞬间补了一发带着金色闪电的神威,传送门由内而外的被破坏掉了,中子弹巨大的力量让整个传送门瞬间坍塌,与其一同坍塌的还有切廷蒂尔克的野心。

地底人军团尽数投降。

没过多久,赵粤撑着伞跳着步回到了众人身边,仿佛已不是刚才那个深入敌群最中心,杀敌无数的军队主将,而是一个路过的小姑娘一般。

王诗蒙由于用力过猛直接昏睡过去,将陆婷这个人格唤醒,陆婷拍了拍身上地底人的蓝色血液,跟在赵粤的身后。

易嘉爱、金莹玥、赵佳蕊也从光束枪队中的医疗营地里走了出来。

“这样咱们十六个人就到齐了吧。”赵粤转着伞看着眼前的各位。

众人看到赵粤已在面前,一同单膝下跪将左手放在右胸低头齐声喊道:

“参见凤皇。”

“春天果然是一个会发生奇迹的季节啊。”赵粤笑着看眼前的各位:“好久不见,各位。”

众人将叛军分批押解到各族监狱,而被选中的十六人则与赵粤一同回到雪之国准备迎接“花之祭”的到来。

此时的雪之国早已没有了前些天大雪皑皑的景象,倒是一副初春的样貌,这样的雪之国十洲人一辈子也无法几次。

鸦族早在冯薪朵的安排下将整个雪之国重新布置,在十六人进城之时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冯薪朵患上大祭司的服装,从宝库中拿来了“冰雪项链”。

在众人的见证下,它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光泽。

春天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的春天,会比之前的百年来的都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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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的沙发游是她8年来运用自驾游、背包游等各种穷游方式游历生活后的新探索。书中不仅包括了她旅游中的经历、风景,也讲诉了她与宿主间的友谊、交流,还有面对孤独、伤感时调整、面对的过程……欢迎大家与猫猫一起体验她的旅行过程,陪伴她经历各种我们平常生活之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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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大学美术系学生,牛欣欣再为海外贸易公司老总吴宇翔画壁画期间,屡次要款未果。然而有一天牛欣欣看到吴宇翔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接着收到了一个神秘的盒子。第二天牛欣欣接到吴宇翔的电话,令牛欣欣十分诧异的是,吴宇翔居然爽快的付清了所有款项。可在牛欣欣拿到钱的当天晚上,吴宇翔上吊自杀,盒子神秘失踪,并留下一张神秘的照片。同时江北大学第三校舍开放的当天下午,美术系方晓彤在画室用铅笔刺向自己的喉咙,诡异自杀。一连串诡异所思的事件,神秘的死亡请柬,牛欣欣发现,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凶杀风波,同时牵扯出了十几年前的两件无头公案。命运的天枰到底会偏向哪边?盒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第三校舍又有什么恐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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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阵头痛,我从沉睡中醒来。对这个世界感到十分陌生,我是谁?为什么在这儿?你可知道世间万物运行的密码?这些问题的背后一切答案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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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故事,回忆过往。本文讲述了地铁里的真实故事,这里,有爱,有恨,有情,有义,更是有你意想不到看不透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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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斯,一个生长在天赋大陆,天赋值却低得可怜的少年。但他拥有特殊天赋升级;还有一株没有来历、没有背景、没有人认识的“三无”牌伴生精灵;一只貌似普通其实大有来头的魔兽,再加一点点运气,一点点奇遇……竟把他推上了传说中的那个境界!“我承认我是一个废物,但不是谁都有资格说我是废物!”——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