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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韶光寒(下)(1)

【1】冬雪晚晴好时节

冬日,雪晴。

稀薄的晨雾笼罩在江上,太阳自东边渐渐露出一线鱼肚白,岸边枯草上结着霜花与冰晶,迎着日光闪闪发亮,像是铺了一地的细碎银鳞,迤逦璀璨,如梦如幻,不似人间。

一条历经了诸多风雨洗礼,已经有些破旧的渔船随着一些水面薄冰碎裂的声音缓缓靠近,伴着船体撞击栈桥的声音靠了岸,船上的领工一边从烟袋内取出烟草塞进烟锅里点燃,一边招呼着众船工搬东西,船工们有一下没一下地哼着渔歌,盘算着这一趟出海能拿到多少工钱,可以够一家老小多久的口粮。

忽然,有人尖叫了起来,指着江面上的一个方向大叫着有人,众船工停下手里的活抬头,定睛看了看,果然见到有人抱着一块浮木漂在水上。

“快,快拉上来。”有人抛下绳子,那木头上的人却也不见动静,一个年轻汉子就脱了棉衣外套跳进带着冰渣的水里,朝漂浮着的人游过去,在游近了那浮木后才惊讶地发现,趴在上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只是那两人用一条女子的束腰带紧紧系在一起,所以看起来像是一个人。

试了试鼻息,女子还活着,年轻汉子赶紧大声招呼船上的人拉绳子,自己则拖着那块浮木上的两人奋力划水,到了水浅可以落足的地方后,已经跳到栈桥上的船工也都伸手来帮忙,合力将捆在一起的两人拉上岸。

“呀,这怎么还有个血窟窿。”一个船工指着男子的腰侧大叫。

众人围上来,年长的领队取下从嘴里叼着着烟斗,伸过去挑开那伤口处的衣襟,发现那里依旧还扎着一只闪着黝黑光泽的箭头,之后蹲下身子去试探他的颈部,在发现还有跳动后立即叫人动手,把他们抬起来送去找最近村里的郎中。

“这最近的那个破村里倒是有个郎中,就是疯疯癫癫的脾气不好,村子也荒废了好一阵儿了。”

“不是,上次我去解手,那村里又热闹起来了,人都回来了。”有人补充

“那也送过去,总不能就丢在这儿不管,回头死了臭了,以后这码头上船多晦气。”

得了命令,众人觉得在理,也不耽搁,三下五除二地抬起两人小跑着朝村里去。

约半个月后,又是一个晴天,彼时杜寒绡坐在一处院子下,一边摘着药草清洗,一边时不时望一眼旁边的屋里,院里的两只鸡时不时过来啄食药草叶子,杜寒绡就要挥手去赶。

“洗完药草后凉晒起来,再把之前晒干的取下来切好,还有菜地里的菜也要浇水了,厨房里的水缸里的水也没了,要去添上。晚饭我要吃鱼,你去集市上买回来煮,最近天干,要清淡点……唉呀,近日这外头总是吵吵闹闹的,教人心烦,去提醒那些小孩子不要来我的房前打闹……”

廊下的摇椅上,一个还留着旧式辫子头和山羊胡的老人,一边叼着烟袋吞云吐雾,闭着眼睛享受正好的阳光,一边吩咐坐在廊下台阶上干活的人诸多事物。

杜寒绡咬紧牙关,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不肯去答应,甚至还将拿在手里的药草紧紧捏住,像是捏住那个对自己发号施令者的脖子。

“你不服气呀,不服气就别干,我可不养活白吃白喝的人,屋里那人我就不管了,你们卷铺盖走人。哦,不对,除了几身儿泡烂的衣裳,你们连铺盖卷都没有。”摇椅上的人睁开一线眼睛,吐着烟圈一通嘲讽。

无奈,杜寒绡只得松开紧捏着草药的手,麻利地洗完,然后端起水盆将水泼到外面,再去晒药草,收药草。

“我做,我做,我都做,哪能不做呢,您要吃鱼是吗?我这就去集市上买。”杜寒绡强压着火气,将收好的药草重重地放到廊下的长桌上,一边拂着手上的草渣,一边应承。

“先去把水挑了,再去买鱼。”廊下的人开口。

杜寒绡龇牙,伸手去廊下取水桶,但又没来得及站起身,那人又变了主意,改口道:“得得得,那你还是先买鱼吧,去晚了又都是半死不活的奄鱼了。”

“你……”杜寒绡来气了,将桶朝地上一放,指向廊下摇椅上的人,那人就睁开了一线眼睛,用烟斗指指旁边的侧屋,杜寒绡就只能咽下一口气,一边放下袖子一边出门去买鱼。

买完鱼,做完饭,再给菜地浇完水已经是天黑时分了,杜寒绡这才消停下来,将煮好的鱼粥精心再检查一遍,确认里面没了鱼刺,才端着粥去偏屋,将躺在床上的人搀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一点点小心地喂食。

“楼韶华,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债讨回来,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

“丫头,我吃完了,来收桌子。”

正屋里的郎中又开始使唤人了,杜寒绡咬咬牙,尽量平心静气地答应了一声说待会就来,想喂完楼韶华再去收拾,但那郎中催得急,她只得先放下碗,去收拾了桌子再回来。

喂完楼韶华,再打来热水给他洗脸,擦身子,再小心地掀开伤口处的衣料,清洗伤口,之后请来郎中查看,再上药处理。

“气血亏损严重,多补补。”郎中丢下一句话后,又叼着烟袋走开。

“什么时候能醒?”杜寒绡站起来追问。

“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一辈子就这样啦,你要是没耐心了就别管了,丢他到烂坟岗里便是,你还是早点改嫁过好日子吧,嫁给我就不错。”郎中边说着边就出了门。

杜寒绡没理会,重新在床边坐下,仔细地替楼韶华掩好衣衫,再盖好被子,将屋里唯一取暖的火盆朝近靠了一些。

“楼韶华呀楼韶华,你真是个害人精。”

虽然嘴里报怨着,但工作也不能停,那郎中睡下后,杜寒绡还要去回廊下切草药,否则明天一早那些来抓药的人来了,没办法即拿即走,那郎中又要埋怨发脾气了。

正切着草药的时候,外面来了人,是早先送他们过来的一个船工叫小林,居住在几里之外的村中,自从将他们送来郎中这里,杜寒绡醒过来后,他就时不时过来探望,一来二往的也算相熟。小林他上前来打招呼,大意是说这一趟出海收成还不错,船老板给多了一些工钱作为辛苦费,他去买了些红糖来送给杜寒绡。

杜寒绡一看有红糖,当即想到可以用来给楼韶华冲水喝,就感谢着接下了,却不料小林却红了脸,问起杜寒绡一件事。

“你家汉子这么久了也不见醒,我也听郎中说了,兴许是醒不了了,你可曾想过改嫁?”

杜寒绡听着一愣,接红糖包的手就停了下来,小林一看他这反应,立即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你丢下你家汉子不管,就是我的意思是,你嫁给俺,也可以带上他一道,只要他没断气儿,我可以一道供养你们俩儿,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

杜寒绡停滞了一刻,之后微笑,将那红糖包放回了小林的手里,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但是我无意嫁人,以后你还是不要来了吧。”

“为啥呢,我都愿意让你带着他一道了。你说你在这里,被这个臭屁气的郎中当个下人使唤,你不苦么,你要是嫁给我,我肯定把你贡起来当仙女儿,不让你吃一点苦。”小林拿着红糖不解反问。

杜寒绡想了想,反问他,道:“你与我往来并不多,你就要娶我,为什么呢?”

“因为你漂亮呀,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要是能娶到你,全村儿的人肯定都羡慕极了多,倍儿有面子,将来生的崽也肯定好看。”

杜寒绡笑了,缓缓摇头,但也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拿起闸刀继续认真地切草药。

小林站在阶下等了一阵儿,看杜寒绡没有理理会他的意思,只得拿着红糖包讪讪离开。

“看不出来,你对他还挺痴情的,这真要是他躺一辈子不醒,你就在我这儿干一辈子苦劳力呀。”

冷不防的,郎中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杜寒绡看过去,见到郎中将袖子拢在一起捂着手,站在门口外的廊下,嘴里叼着汉烟杆正在吸烟,一团团烟气时不时腾起。

“他是我夫君,自然要守着他,他也是为了护着我才在被土匪追的时候射伤的,如果丢下他不管,我不就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了……”

“得得得,你那套说给别人听还可以,说给我就拉倒吧。你还是处子之身,他也一样,还一口一个夫君不夫君,这谎可就别再扯了。”

杜寒绡一愣,握着闸刀的手停下来,目光起了变化看向那郎中,那原本倚靠在廊柱下没个正形儿的郎中立即变了脸色,摆手道:“你送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手臂上的守宫砂而已,可没干别的。”

杜寒绡放下心来,放柔了目光,继续开始切草药,道:“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说明我们不是夫妻。”

“那我问你,你这个夫君有心疾之症,你可知道?”郎中挑眉,在柱子下磕了磕烟杆,得意地反问。

杜寒绡停了手,看向那郎中,那郎中就笑了,道:“瞧吧,真是你夫君,你还能不知道?不仅有心疾之症,而且气血紊乱,像是从前受过重创,要我说呀,他就算醒过来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你还不如乘着年轻早点寻个人家嫁了。至于他,救不救也没什么差别了,都是要早死的命,你们再情深似海,你也不可能早早的陪着他守寡呀,不好早早做好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好。”

杜寒绡切着草药的手忽地就停了下来,闸刀重重一落,杜寒绡拍了拍手,说自己累了,明天再切,今天要休息了。

“嘿,你没干完活儿就想偷懒?”郎中用烟袋指着朝偏房走的人指责。

杜寒绡伸个懒腰,打打哈欠,道:“我本来是想做完再睡的,可你一直叨叨个不停,我现在头痛了,要休息先,有事明个儿再说吧。”

“你信不信,我明个儿就让你们卷铺盖走人。”郎中气得连连挥动烟杆。

“我们没铺盖可卷,你要是赶走了我,谁给你做菜?你就只能天天吃回馒头咸菜了,住在邋遢的房子,抽受潮的烟,你想么?想想吧,真赶走我们你可也没舒服的好日子可享受了。”杜寒绡勾勾唇角露出得意笑容,之后伸手合上房门。

门外郎中有些气极,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叨念了几句杜寒绡反了天之类的话,又冲着大门吼了几声,要邻居管好自己家的狗和孩子,不要再吵闹,之后自己敲灭了烟回去休息。

杜寒绡将房内的火盆里又添了些炭,因为这个郎中独居,所以除了他自己的卧房,只有这一间放杂物的偏厢可以避风雨,杜寒绡收拾出来铺了个简单的床给楼韶华睡着,起初几天她自己睡在地上,但因为天越来越冷地上不能再睡,她自己病了也更是麻烦,所以现在只能隔着再寻了床被子挤在楼韶华的另一侧。

兴许是听了郎中的话,得知楼韶华有了心疾之症的原因,杜寒绡有些睡不着,翻转过身来,想着反正他现在昏迷不醒,什么都不能感知,于是她大着胆子调头与楼韶华睡到了同一侧,借着火盆里微弱的光打量他的脸。

比起初见时他清瘦了许多,轮廓似乎更清朗了些,还是依旧好看到让人惊艳,这近半年的相处中,她对这个人处处提防,理智告诉她这个人不可信,甚至是敌对的威胁,但却又总是抑止不住的想去信任这个人,注意他,将他的一言一行,细枝末节都像是放大了落在心里,像挥之不去的影子。

就那么看着看着,杜寒绡抵不住困意就渐渐睡了过去,这半个月来少有的安心沉睡,之后甚至还做了一个旧梦,梦里她站在一所富丽的大院子,前面的庭院里有一个穿着绯色裙装,戴着毡帽,蒙着面纱的小姑娘在那里跑动,头顶上是满树的杏花,随风榜样飘洒。

“生辰快乐,小寿星。”

有妇人和男子近来,男子将她抱起举高,妇人在旁边替她整理衣襟,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双露出面纱外的眼睛弯眯起来,抬起白嫩的小手去攀那枝头上的花朵。

一阵风过,杏花簌簌吹落,像是东风夜雪一般迷着的人眼,杜寒绡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微笑,像是感受到了那一家口三的幸福快乐。

那花瓣渐行渐密,汇成白色落入她的眼,最后她抬手去捂眼,那光就似是在眼前炸裂的一团光,随后又变得纤细斑驳。之后她睁开眼睛醒来,发现那光是自窗棂处照落进来的朝阳落到了自己的眼上,一切变得纤细斑驳是因为一只修长的手正轻轻覆遮到她的眼前。

那人与自己不足半米,单手撑着额角支起身体,正唇角噙着笑意看自己,白皙的面容,刀斧镌刻般的英俊面容,细致到每一个毛孔,右侧眼角下的一小点痣都清楚可辨认,星河般的眼里倒映着自己躺在枕头上的模样。

杜寒绡愣在那里,竟迟迟不能言语或是挪动,直到那人将遮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拿开一些,以食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鼻头,道一声早,她才如猛然被烙铁烫了一般跳起来,随后因为床沿过窄而反跌向地面,摔坐到到了火盆旁边,还将满地灰烬的火盆打翻扣到自己手上,随后吃痛尖叫着又慌忙移开。

“小心。”床上的楼韶华立即变了脸色,迅速下床,蹲身去拿起杜寒绡的手腕。

杜寒绡冷不防扬手就是一巴掌落到了他脸颊上,喝道:“登徒子!”

楼韶华被打,愣了一下,之后一沉气,忽地抓住杜寒绡的手腕紧紧扣住,随后揽腰将其抱起放到床上,要她坐定。

“杜寒绡,我真要是登徒子,还轮得到你有这功夫在这儿动手了,坐好了。”

楼韶华少有地显示出了怒气,杜寒绡一下子愣住了,之后楼韶华就掀帘出去,不一会儿拿了清水和毛巾回来,蹲身下子替杜寒绡小心清洗了手上的烟灰,又端着脏水和毛巾出去,再折回来时拿了一只药罐,用毛签沾了药膏给她涂抹。

“你个后生仔,胆子不小,不经我的同意就动我的东西。”郎中咋咋呼呼地撩起帘子进来。

“这烫伤膏做的太浓了些,下次各种药少放半钱,蜂蜜多加半勺,更益于肌理修复。”

“嘿,你这样能奈,别躺在我的家里半个月不下床呀。”郎中不服气,上前来伸手就夺走了药罐。

楼韶华也不生气,自身上摸索之后,向那郎中伸出手去,向他询问要一些干净的纱布。

“烫伤休养讲究一个透气,包起来反而恢复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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