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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韶光寒(下)(29)

杜寒绡在隔日抵达杭州,在那里已经有人接应她,不论她去或留都备好了一应的物资,她最后也仅是在这个光景如画的城市停留一天,就逆着向南方逃难的人流北上。

为了低调行事,她将一头长发剪去,穿上男子的衣服,戴上帽子,站到镜子前时她不禁笑了,自己竟看起来像是一个另一样楼韶华的模样。

登上北去的船,在津地落地,然后向北平而去,一路上她见到了各种生离死别,见到了白骨堆在路边无人下葬,见到了幼小的孩子被自己的亲人插草叫卖,那是她从前虽有听闻,却未能亲眼见过的残酷现实,同时也让她再一次的清晰的回顾了当初在与楼家人分开后自己的流浪岁月。

抵达北平城前时,杜寒绡见到了残破的城墙,和城内还未散尽的余烟,焦黑成为这个曾经繁华的锦绣城池如今唯一的颜色,城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倒塌的房屋与被摧毁的楼宇四处凌乱地横在地上,墙角蜷缩着那些无处可逃的老人等待生命最后的宣判。

杜寒绡寻着记忆找到了昔日楼家旧铺织香堂所在的地方,那里已经早就被改建了,如今是一个小小布料铺子,但是门口已经悬上了转让的告示。

杜寒绡去店内询问,老板正在与自己的妻子收拾行李,大意是要去南方寻亲,这铺子能转则转,不能转只能空着听天由命,显然如今的这所城池已经被抛弃,已经不再奢望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接手出资盘下店面。

杜寒绡提出想买下这个铺子,老板喜出户外,几乎不经过多的磨价就同意了转让,立即取出纸墨写出转让契约再按下手印,收了钱后欢欢喜喜地离开。

杜寒绡站在这所即熟悉又陌生的房子里,手指轻轻抚过撑起屋顶的柱子,落下心愿,她回到了昔年织香堂的位置,拉开铺面的门,她她回家了。

【14】犹是故人踏雪归

小寒,薄雪日。

杜寒绡被门外孩子们的笑声吵醒,她拍了拍额头起身,唤了两声人,却都不见有谁应自己,心中感叹这些孩子到底还是孩子,被从外面带回来时个个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后就不再那么警醒听话了。

她穿好衣服出门,看院子天井的雪地满上是大大小小的脚印,却不见任何孩子,就又唤了两声,直到负责孩子们起居的刘妈隔着回廊应声过来。

“外堂来位小姐的亲戚来拜访,带了糖果给孩子们,都去抢食了,东家你有什么吩咐?”

“小姐?哪来的小姐?”杜寒绡皱眉,在北平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友,更无亲戚,这里的生活平淡如水,谁会这么大清早的过来。

杜寒绡拉拢衣襟,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来者是客,她作为织香堂的主要人去打声招呼。

转过天井,穿过通道,挑起防风的绵布门帷,立即就听到了孩子们的笑声,以及许多人声的嘈杂响动。隔着珠帘看到有人坐在她的主席位置上,厅下或站或坐着许多人,还有几个人在与孩子们打闹分食糖果,她皱眉不解,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莫名奇妙的“亲戚”,也有些生气于哪里有人,不受邀请就自己来自己的内室厅堂,还自行坐到主席上。

“你们是……”杜寒绡挑起帘子就要发作,但看清室内的人之物,刚到嘴边的话就又全都止住了,立在那里惊住。

厅中央的主席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生了一张雍容妍丽的面容,墨青的衣裙滚着绒边,长发挽成发髻以银簪盘起,不用过多的首饰或是过于华贵的花纹,她一身的气度也足以让人折服。

“东家来了。”厅内最靠近门口的人发现了杜寒绡,立即提高了声音招呼一声。

听到招呼,厅内嘈杂的声音消下去,众人纷纷回头,杜寒绡发现那些面孔杜寒绡全都见过,是曾经在海城里的那些绣娘和帮工。

“三小姐……”

“东家……”

杜寒绡缓步向前,人群一一后退让出道路,每个人都微笑上前与之招呼,称呼各不同,但都是敬重与欣慰。

“三妹,别来无恙。”端坐在主席上的人起身冲她微笑,正是杜西凤。

杜西凤当晚与杜寒绡睡在一张榻上,如从前一样聊事情,讲述这分别的时光里各自的境遇,她告诉杜寒绡,在这分开的一年内她在埋葬了秦妈的骨灰后去了许多地方,甚至还飘洋过海去了另一个国度。

在异国他乡,她换上洋装,剪短头发,甚至改变了原有的发丝颜色,行走在另一般光景的街道上,听那些陌生的语言,以为那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作别那旧的一切风雨,旧的恩怨情仇,重新一个全新的人生。她也的确尝试了一个全新的开始,开一间制衣店,交新的朋友,学新的语言,甚至差一点嫁与人妇,但最后她还是决定回到故地,尽管这里已经风雨飘摇,山河凋零。

“那又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决定?”

“是一段织绵,准确的说时半匹,曾经出自你我之手,之后飘洋过海,几经易手最后又由一个贵女人当作珍宝携带,来到我的制衣店中,请托我为她制一件中式旗袍。我握着那半匹锦缎,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出自织香堂的手笔。我问那位贵妇人,这一匹布料是从哪里得来的,她告诉我,城中来了一批中国女子,四处出货布匹与绣品,我便找到了那贩卖的人,发现了一所住着中国绣娘的大宅子,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她们说,是你安排了她们离开海城前去那里生活。”

“她们在那边还好吗?是我安排杜兰特先生带她们离开海城的。”

“她们很好,生活无忧,有人照料。后来,我也见到了杜兰特先生,他已经发了大财,成为城里有名的富商,邀请我前去他的家中与他的夫人一起晚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与他的太太为我的制衣室介绍了许的客人,我们经常往来。同时,我也收到了很多贵妇人花重金购置的布料,请我做成礼服,那些布料有许多是杜家,让我不禁感概。

即使我离开了云南,离开了海城,甚至离开了那个国度,但过入的一切是抹不掉的生命呀,那就是我的人生,我与你们,与杜家,甚至与楼家,是注定了一生的起点和未来的终点,逃避永远不会让我安心,也不会让我真的开始新的人生。人生,只有一次,只有一趟单程的前行,从来没有谁能真正的重新开始人生,那不过是怯懦者为自己寻找的,各种逃避从前的借口而已。

就如同害怕尾随自己的一只猛兽一样,你只是低着头朝前跑呀跑呀,不敢回头去看,害怕被猛兽吞噬,但其实不管回不回头,背后的一切始终跟着你,不会因为你不回头正视那一切,背后的东西就会消失。人们一直所畏惧害怕的,从来不是真正背后的猛兽,而是畏惧自己,害怕看清自己的内心,自己不阴接受事实。”

言至此处,杜西凤停下了许音,杜寒绡平躺在床上,目光望着窗棂处落进来的月光,接问道:“所以,后来你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了自己背后的猛兽了吗?”

“逃累了,当我开始直视从前的一切,不再只是想要逃避时,发现其实一切没那么可怕。将从拥有记忆起的一切人生一一回想一遍,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艰难,那些已经成为往事的东西,只是脑海里的一些记忆了,看不见,摸不着,只是存在于一片虚无之中的不真实存在罢了,其他什么也算不上。记起了当初我们在云南的时光,那曾是我生命中最想回避的隐忍时光,亦是我有家人,有欢喜,有幸福的时光,我……忽然很想你们。

那时候恍然发现,自己像是逃避背后背后那只名叫“过往”的猛兽那么久,当真正鼓足勇气停下来回头去看,想弄清楚这头怪兽到底是如何凶残模样时,发现背后跟着自己的不过是只小猫,从来没有对自己构成真正的威胁,那一直让自己惧怕的,不过是自己的心而已。

微微弯唇,没有对杜西凤给予任何的评价,只是替她们一起拉了拉被褥。

“回来就好,回家就好,睡吧,大姐。”

北平的织香堂旧址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冷清的门庭变得兴隆鼎盛,尽管生意依旧不太如意,但是人气十足,那些跟着杜西凤归来的绣娘们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开工,边聊边绣,好不热闹,一如当初在海城的日子,似乎并不介意这个北城城已经半为废墟,半为焦土。

杜西凤与杜寒绡商议,将旁边空掉的铺子也收拾下来,将铺面扩大了一些,又加置了一处施粥的铺子给城中的流浪的老人每日发放些食物,再将一处空掉的仓房打上窗户改建成学堂,让那些被收留的孩子们能断文实字,而不是整日在废墟里跑动。

一日,杜西凤从面进来,手里扬着一封信,告诉杜寒绡这是从海城发来的,还有一份报纸。杜寒绡接过来打开看,报纸上刊登着海城被一个党派解放控制的新闻,同时那封信是留在海城看守宅子的人发来的,大意是告诉杜寒绡海城的杜宅一切都好,新政府的人都很讲理,也很公正,没有动一分一毫杜家的东西,也没有在城中做任何违背道德或利益的事,之前的一切都是虚惊。如今,新政府的人发出通知,鼓励商户们重新开张,邀请那些应担心战乱而逃离出城的百姓返回海城生活。

“冬日的北方可真冷呀,大风大雪,教人不得安心,不如在冰雪还没有封冻道路前,大家一起启程回海城吧。”杜西凤在几日后提议。

杜西凤说这些话的原因也并非仅仅只是因为天气,而是这几日城中相继出了几起械斗事故,同时从东北方向又传来了战讯,东洋人与某个党阀开始了斗争,北方的江岸上血流成河,北平再一次又像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接下来不论双方结果如何,北平这个历朝故都,如同一国心脏的城市,多半都会再一次成为被逐鹿的目标。

“大家都想走吗?”杜寒绡问。

杜西凤停顿了片刻,之后点点头,道:“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

杜寒绡站起身,抬头仰望屋顶,环顾四周,这是楼家的旧址呀,她回到了这里,如今又要匆匆离去,一切的重逢与分别,总是如此的仓促。

“那就离开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三日后离开北平南下,一如当年的逃离北平的陷落一样,杜寒绡穿过废墟与焦土,扯马走在满布枯草败叶的山道上。她始终心神不宁,犹豫不定,在路过一棵光凸凸的大树时,忽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扯缰转过头去回望北平城,做出了一个决定。

“大姐,抱歉,我不能和你们一道回海城了。”

“你要去哪?”杜西凤皱眉,拉下毡帽看她。

“我想留在北平,这里……其实才是我的家,才是我真正的家,楼韶华与阿九的家。”杜寒绡微笑说着,寒风抚动她宽大帽檐上的绒毛,被寒风吹得眯了眯眼睛,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你知道的,他已经不在了,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也许会回来呢,也许……也许他有一天会呢?”

“三年了,你终归还是不死心。”

“我人未死,自然心不会死,心不死,自然不会对也死心。三年,也才仅仅三年而已,后面还有三十年,六十年呢,我有的是时间等他回来。”

“这里已是一所空城,死城,是一所墓地,你为了他就打算守着一块墓地过一生吗?”

“我已经错过很多了,不想再错过,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想留在这里,一生又何妨?从那年离开北平起,我就一直在逃,一直逃一直逃,忽然觉得逃累了,也逃够了,不想逃了。”

“那海城呢,海城的一切,你所打下的一切都不要了吗?”

“大姐,你我姐妹一场,虽无血亲,但却是这世间我的至亲之人,有什么区别呢。论打理基业,你比我更合适更聪慧,我相信大姐你能处理好海城的一切。”

“你确定吗?一定要留在这个地方,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赌上自己的余生。”

“确定。”杜寒绡微笑抬头,脸上没有悲伤与顾虑,只有确定的微笑。

杜西凤有片刻的迟疑,之后低头冲旁边的人吩咐下去,让其他人继续前行,她稍后会跟上。

众人从旁边先行离去,杜西风迎风扯马立在原地看着杜寒绡,微微眯起眼,眼中透着杜寒绡未曾见过的神情。待旁边众人走远,四周一切安静下来,杜西凤伸手自马背旁边的皮包里抽取出了一只用丝绸制成的小袋,看形状那袋里装着一件卷轴模样的东西。

杜西凤双手有轻微的颤抖递给杜寒绡,杜寒绡却没有立即却接,而是皱眉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一赌,我输了。”

杜西凤没有回答杜寒绡的问题,反而是发出了一声感叹,再将那小袋朝她递近一些。

杜寒绡将信将疑地伸手接过了小袋,杜西凤垂下手去,微微歪头,似乎是有意避开杜寒绡审视自己的目光。

“三妹,一如你所言,与你姐妹一场,是我今生之幸,此前境遇种种皆有因,此后山高水长皆是果。望你……望你……得偿所愿,喜乐平安,保重。”

杜西凤说完后,甚至没有再抬眼看过杜寒绡一眼,扯马转身,拉起自己的防风毡帽,朝着那已经走出一些距离的其他人拍马而去。

杜寒绡目送杜西凤离去,将马缰绕握在手中,打开那只小袋子上系的绳结,自里面抽出了一只小小的卷轴,迎着朝阳打开卷轴,她看到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院落,院内有一棵开满繁花的杏树,树下立着一家三口,一个小女孩被父亲高高举起,正伸手攀向一枝杏花,母亲在旁边温柔地微笑。

和睦而温馨的情景犹如昨日,那杏花如雨,那骄阳和煦,似乎耳边还传来悦耳的笑声。当时只道是寻常,只是此时才发现,在三人背后的回廊角落下,有一个与女孩同龄的小男孩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的手上也执着一枝杏花。

最后,目光落至那孩子背后的留白处,落款处写明了此画绘大洋彼岸的某个街道的地址,以及一个熟悉的印章签名,和一个数月前的落款日期。

杜寒绡手中的马缰滑落到马背上,她握着那卷轴的两端,即想紧紧的攥住,又害怕弄坏了这一页纸张,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双眼变得模糊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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