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旧是那么多的人,在星都广场的中央树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无数的群众围在圣诞树旁祈求着祝福。一旁巨大的钟楼响起了晚上11点的钟声,所有的人随着钟声的响起一同欢呼,等待着一个小时之后的圣诞节的到来。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副驾驶座的程诺冷冷问道。
刘芳的表情十分严肃,她抿了抿嘴说道:“这一次国安部派赵主任来,其实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帮我们解决这个事件。”
程诺听得有些不明白:“那他们来是为了做什么?”
刘芳的眼珠稍稍瞥了一眼,略显犹豫地说道:“说实话,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赵主任也没有准备把真相告诉我,不过听我父亲说,这可能和几年前欧洲发生的一场恐怖事件有关,他劝我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你父亲?”
刘芳点了点头:“是的,我父亲是省公安厅的副局长刘国华。”
程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早就听说你家里有钱有势,没想到你爹是刘国华啊。”
几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医院。向值班的医生出示证件之后两人见到了那个人的主治医生,医生稍稍给两人介绍了一下情况,病人是经受了太大的刺激,来前的救护车上的时候给他注射了非常大量的镇定剂,现在情况已经稍微稳定了一点了。不过他现在还是需要多休息。
说罢,两人被带到了那个人的病房。这个人名叫赵一峰,是个30岁不到的年轻人。能在星都的通讯卫星管理局工作的话那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人才了,医生临走前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赵一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眨了眨眼睛看到了程诺和刘芳的到来。缓缓张开嘴道:“你们……是谁啊?”
两人出示了证件后找了张椅子坐到了赵一峰的床边。程诺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本本和一支笔问道:“你叫赵一峰是吗?我想问一问你和赵天寒主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伯。”他弱弱地回答道。
“方便你说一下今晚发生的事儿吗?越详细越好,这件事情对我们警方侦破案件有着重大的联系。”他说着一套很是官方的说辞。
赵一峰的嘴唇开始颤抖了起来,想必刚才发生的情况给他留下了很可怕的记忆吧。
他的身子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说道:“这个事情,要从两天前开始说起……”
连天前,也就是12月22日,那一天就是赵天寒主任来到星都的那一天。上午10点钟,赵天寒在星都警局做了相关的调查访问,随后按照流程带走了星都警局这段时间所有有关自杀案件的相关备份。
之后他会在星都留一阵子准备等国家科学院的研究人员,到时候会对那个销售VR眼镜的网站进行破解,赵主任这一次来也只是为了了解大致情况。
赵一峰由于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方面太过压抑,所以一直闷闷不乐,他也同样是收到了一封奇怪邮件后才去买的那个叫魔鬼低语的恐怖游戏。他是个恐怖爱好者,一开始这个这个游戏,但是从之后的道听途说中得知,这个VR游戏就是导致了自杀事件的不断发生。
然而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赢为时过晚了,那个时候的赵一峰已经出现了幻觉现象。好在得知了自己的大伯赵天寒这次来似乎就是为了处理这个事情的,于是他就找到了赵天寒。
“当时我都快要疯了,我还年轻,我才29岁,我还不能死。”赵一峰瞪着眼睛说道。
程诺的眼神中表示着一丝不屑,他将事情的大概记录了之后说道:“那之后的事情呢?”
赵一峰继续说了下去,赵一峰找到赵天寒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幻听的现象。赵一峰小的时候被狗咬伤过,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对狗起了一种恐惧心理。在玩了VR游戏的第三天,他总能听见周围有狗凶恶地吠叫声,甚至连别人说话都听着像是狗叫。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然而赵天寒却并没有理会他,觉得他这样子完全是在自作自受。
“那个老家伙!他说我活该!他说我败家!他准备就这样看着我去死!”他的头开始晃动,空洞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所以……你就杀了他?”程诺故意试探道。
谁知道赵一峰的反应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用着一种近乎嘶吼的方式大喊道:“我没有!是那个家伙!他自己!他自己就突然倒在了那里!”
刘芳侧过脑袋附在程诺耳边小声说道:“我们是接到宾馆一个服务生报的警,那个时候这个赵一峰在房间里已经疯了一样地到处乱跑,说是有狗在追他。”
程诺叹着气将本子合上,这个赵一峰的精神状态已经得不到什么能用的线索了,还是先去他的住所和工作的场所调查吧、现在就算是注射了镇定剂也是这个样子的,几乎是可以说在胡言乱语了。
两人吩咐了医生要多加注意赵一峰之后就离开了医院,坐进了刘芳的车上之后程诺问道:“你之前说,你父亲告诉了你赵天寒来这里是为了一起几年前欧洲发生的恐怖事件?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刘芳挠了挠头说道:“我当时还真的没有多问,而且他们两个也不是同一个部门。赵天寒负责的又是国家机密事件,我爸他应该也不方便过问吧。怎么了?你难道有什么线索?”
程诺思索了几秒,吧唧了一下嘴说道:“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算了,既然是欧洲的事情,我想跟咱们也不会有多大关系。”
刘芳耸了耸肩发动了车,刚开出去么机密,天空就被炫目绮丽的烟花所布满。12点的钟声响起,圣诞节到了。
“哎,好好的平安夜,我们还得弄案子,干警察可真是命苦啊。”刘芳苦笑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