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相信我姬公旦诸位都已经认识了,不过说到底,我出场得并不是很多,既然都已经大决战了,那我得好好露把脸,是时候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们了。
我转过身,依稀仿佛,听身后有人喊:“皇叔。”我回过头,一片帝王埋骨处,何来那喊我之人。
这一定是梦,我这么告诉自己。一大清早的,闹钟叽叽喳喳叫着“懒虫起床”,我挣扎着爬起,重重拍在了闹钟的头上,为啥不怕拍坏呢?因为闹钟外面是铜做的。唉,谁让我有一个爱好考古的爷爷呢。
在考古的时候认识了我的奶奶,然后就在地里刨出了我爸爸。嗯哼,这里有必要澄清一下,我的父亲是个弃婴,如果不是被爷爷发现的话,差点就被活埋了,而那个要埋我父亲的人,一直没被抓到。
“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吃饭了。”爷爷喊了起来,“二十岁的人了,法定都成年了,换到古代早就是家里的新力量了。你倒好,还在睡懒觉!”
“爸,您也太严格了,孩子昨天写作业晚了。最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月考了。”
“呵呵,月考就是睡懒觉的理由啊,我告诉你,休息是留给死人的,我见过那么多帝王将相,哪个不是一休息就几百年呐。”
得了,我叹了口气,照爷爷这说法,我是老马不倒地——背不离鞍呐。
别人家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家,走路得睁着三只眼睛。家里到处都布置着爷爷搞来的收藏品(当然都是仿制品),论价钱,自然高不到哪儿去,可要是磕着碰着,那就惨了。
这些玩意儿,可是跟了我爷爷十多年,有感情了,全家除了我,爷爷说上一两句就算了,毕竟宝贝孙子嘛。就连我爸,不小心咋地了,好家伙,那一通数落哟。对我老妈就更别说了,在我妈之前,爷爷已经气走我爸三个女朋友了,这才找到了,学心理学的我妈(好吧,是我爸去咨询的时候认识的)。
“司徒,赶紧吃饭,回头我开车送你。”我爸把手机放到一边,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乖孙子,爷爷不是对你严格,而是,我必须这样。今天,你也二十岁了,是该知道些事儿了。”爷爷的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我听得到。
“啥事儿啊,爷爷,难道咱家是百万富翁?”我的双眼都放出金光。
“看你说的,就知道钱,不过也好,咱们王家家训,不图钱的人,不足与谋。”爷爷缓了口气,“司徒,其实你……不是凡人。”
“啊?”我一愣,“我不是凡人?”
“是的,你的父亲,就不是凡人。”
“可……”没等我问下去,父亲已经出来了。爷爷赶紧关上嘴,“司徒啊,赶快吃,别让你爸久等了。”
吃过了饭,我又捯饬了一下,乘着老爸的车,赶往学校去了。
我们学校是一座新学校,富有贵族气息。在这样的氛围中,我这个中产阶级,就沦为了不可接触的贱民。咱家到底有没有钱,我还是很存疑的,考古这么久,爷爷就没一两件压箱底儿的。等换成了钱,砸死一两个富三代还是可以的。
“司徒!”我的同班同学孔明叫住了我。
“是你啊。”我随便应付道。
“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
“今天,爷爷说了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
“说我……不是凡人。”
“哈哈,废话,你爷爷是考古的,兴许懂点风水,能掐会算,不用管他。刚刚还有个戴墨镜的,说我印堂发亮,嘴上功夫了得,可以骂声杀人。”
“呵呵,你也信?”
“当然不信,所以你也别信你爷爷。”
我和孔明又往前走了一小段,他又问道:“对了,今天你带了什么吃的?”
“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今天老师,要留上次月考,排名倒数十个,留下来晚自习啊。”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那个气啊,孔明倒数第十,不过是因为身体原因,九门课有四门没考。我好歹倒数第三呐,老师给个面子好不好。
“不会吧,咱其他人可都收到信息了。”孔明很奇怪,“昨天快放学的时候,老师不是说了吗,你也在啊。”
“我……在吗?”
“难道那时候,你就是个躯壳不成?”
等一下。我停下了脚步,虽然我的记忆力不差,但经常出错,会把事情发生的顺序和时间搞错。
“昨天,放学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那时候,我在看一本,没有标明年份的历史书,然后……”
“不好!”我突然茅塞顿开,“今天学校是不是要把一棵老树清理掉?”
“这全校都知道,那棵树已经死了。”孔明说道。
“不行,不能拔走!”我赶紧往操场跑去。
“皇叔!皇叔!”
“是谁?”我迷迷糊糊醒来。
“皇叔,您终于回来了。”一个身穿古服的人站在我的跟前。
“怎么回事?”我仔细看着四周,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片荒野。
“这就是我们家族的陵寝。”
“我们家族的……陵寝?”我很惊讶。
“是,我们的王朝,被历史给淹没了,因为种种原因,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人说道。
“那你是?”
“我是这个王朝,倒数第二个皇帝。”
“哦,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皇叔,您随我来吧,我带你看看,我们家族的辉煌。”那人朝我躬身施礼,在前头引路,我则跟在后头,就看到某处有一棵大树,极其不自然。
“这树?”
“哦,墓道,就在树的下面,请随我来。”那人一挥手,一个洞口就出现了,他自己先走了进去,在里面招手喊我。
突然,那棵树发出了绿莹莹的光,在苍老的树皮上,条条纹路扭曲出了一个老者的脸,“别下去!你要是下去,你就再也回不到阳间了。”
“什么?”我立刻止住了脚步。
“快跑!快跑!”那棵大树说道。
我立刻朝着反方向飞奔起来,“皇叔!皇叔!你要去哪儿?这里才是我们的家。”那个声音并没有因为我往外跑而减弱,反倒越来越响。
我鼓足勇气回头,一张狰狞的脸就在我的肩头。
“啊!”当我惊醒的时候,已经放学了,除了值日的学生,其他人都走了。
后来我一直梦到有人喊我“皇叔”,却看不到他的样子,一定是记忆给我做的删除处理吧。既然不知道真假,那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当我跑到操场的时候,周围竟然已经围满了人。怎么回事?原来那棵树被拔之后,一阵阴风从树坑里吹出来,树倒下之后,立刻粉身碎骨,原来里面早就空了,只有树皮在外面。
不过更奇怪的是,树皮内侧,竟然还写着字,画着奇怪的符号。这就新鲜了,那帮工人不敢动了,生怕再出什么事儿。第一时间通知了上级。
事情一直到了下午,我的爷爷被派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我去找个人,你们别动。”
没过一会儿,爷爷就来到了我的班级,把我领去一个没其他人的地方。说道:“乖孙子啊,是该告诉你实话了。”
“爷爷,我真的……不是凡人?”
“嗯。”
“你别开玩笑了,我平平淡淡活了二十年,你现在告诉我,我不是凡人?”
“对,你不是凡人。”爷爷悄悄说道:“你曾经是个皇帝。”
“我?我是皇帝?哪朝哪代啊?”
“贾朝,第五代皇帝,谥号哀宗。”
“我没听过。”
“这事,只有我们考古的人知道,你的父亲,确实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啊?”
“他在土里,被埋了几百年,我是从他身上的物品,第一次知道了贾朝的存在。现在我又看到了那棵树,里面刻着的文字,和你父亲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
“你的父亲,是当年贾朝王室的后代,而你,不光是贾朝王室的后代,还是贾朝第五代皇帝的转世。”
“我,我都要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说出了自己的梦,但我强调,那就是一个梦,至于那棵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学过风水的,我帮你算过,再加上现在,那棵树里的字,我可以告诉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爷爷与我说起了,那本该是被遗忘的时光。
贾朝气数很短,开国祖宗两代,加起来统治不过五年,第三代皇帝登基才一年,就战死沙场。不过因为他的牺牲,给贾朝打出了喘气的时间,贾朝的第四任皇帝,开始着手进行生产恢复,眼看着元气慢慢缓了过来,皇叔却发动兵变,杀害了他,自己登基当了第五代皇帝,也就是哀宗。
兵变导致了国内的混乱,外来侵略卷土重来,自以为雄才大略的哀宗,屡战屡败,敌人攻破都城,一把火烧毁了皇宫。
哀宗带着众人潜逃,可是更大的麻烦来了。据传说,贾朝的列祖列宗,尤其是他的侄子,纷纷变成鬼魂来朝他索命,一路上,每天都有自己的随从死去。
路上嫔妃产子,哀宗借助巫术,把孩子埋入地下,保住了自己的血脉。最后的最后,他断发弃服,去到庙里当了出家人。随后,国家改朝换代,大家拼命去挖前朝的陵墓,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哀宗在一年之后,三跪九叩去到了那处荒野,栽下了一棵小树苗,用自己的鲜血浇灌,赎自己过去的罪。
“这么说,我是个罪人。”我又重新捋了捋思绪。
“不,您的前世已经赎罪了。”爷爷说道。
“是嘛。”我总算放下了心。
“我这就去通知上头,看样子,你们学校的操场要翻新了。”
第二天,全市报纸头条,“某学校操场,竟是百年古墓,又一考古重大发现”。
我看着报纸头条,不禁莞尔,上了这么久的学,居然一直是在我家族的陵墓之上。从那以后,我就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这也算是认祖归宗吧。我的原名应该是姓姬的,所以我便用姬来作为我的姓氏,然后取名叫作姬公旦。公旦取自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正是周公旦。一生为国,最终功成身退。接下去的事情,想是大家也都知道了,我成为了上古十二士之一的鸡战士。而我之后要说的事情,就是关于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