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军总大门,雪花漫天飞舞,许鸢在两人头顶撑着把伞,云舒穿着浅黄色羽绒服,颈间围着条黑色围脖,她踩着一双雪地靴,一步一个脚印,能听见鞋底与雪花摩擦出的咯吱声。
路边,停着几辆铲雪的清障车,两旁的路灯都挂起了大红灯笼以及国旗,新年的喜庆随处可见,许鸢嘴角扬笑,“干脆我们也去买几节香肠腊肉吧?明天去我家团年,让我妈多做点菜。”
“好。”
两人走过斑马线,老远就听见一道跑车的嗡鸣奏响,大雪天里,装有防滑链的车子丝毫不见减速,嚣张跋扈的从她们眼皮子底下窜了过去,绝暗冷毅的车身,透着不可一世的矜贵,谁都没能看清楚车牌,那辆昂贵的布加迪威航便无影无踪。
“谁啊?这么拽。”许鸢口不择言,“也不怕出车祸。”
云舒螓首,那辆车极快的闪过,SG开头的车牌张狂无比,她只当是自己看晃了眼,“走吧,去附近的商场。”
许鸢收回目光,挽着云舒的手肘离开。
上官夜一记漂亮的甩尾将布加迪停在了电梯公寓的正门口,压根儿不管旁边立着的那块‘禁停’标识,不仅如此,还偏要横着堵住要道,但凡有车辆经过根本没办法出入。
男人砰地甩上车门,他记得云舒的所在楼层,上官夜从裤兜内伸出食指,摁了8楼。
进入电梯,待门合上的刹那,男人慵懒的斜倚着轿厢,金属质地的反光壁,映衬出上官夜那张出色绝美的脸。
他离开三个月,三个月的了无音讯,足够他摆平一切,往后,再没什么可以阻挡他。
上官夜刚下飞机,神情倦怠,他连东苑都没回就直奔这里,他迫切的想见云舒,那种迫切,犹如缠着剧毒的罂粟,侵蚀着男人体内每一个细胞。
上官夜走出电梯,八楼有几家住户,男人准确的站定在其中一间,他曲起指关节,耐着性子敲了敲门。
几番等待下来,这才确定她不在家。
上官夜一通电话叫来锁匠,“把这锁给我卸了。”
锁匠肩上背着工具,上下打量着上官夜,“这是你家?”
“租的房,忘了带钥匙。”
“有身份证吗?”
男人不悦蹙眉,“开个锁给你钱不就完了?少他妈叽叽歪歪,你开不开?”
“我是做正经生意的,”锁匠见上官夜动怒,赶紧解释,“有关部门规定,开锁必须出示身份证。”
上官夜摸出揣放于屁股后兜的黑色钱夹,他抽出身份证,夹在两指间不耐烦的递过去,“看看清楚。”
锁匠做好登记,“这是指纹锁,打开需要时间。”
上官夜可没闲工夫等那么久,“你不是有工具么?直接砸,坏了算我的。”
锁匠,“……”
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客户。
云舒和许鸢上到电梯,两人一路聊着天,手里均拎着几袋年货,电梯门在指定楼层敞开,云舒率先往外走,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她亲眼看到一块东西从出租屋的门上掉下来,摔在地板上,掷出了清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