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笑笑,把眼泪抹干,说道:“娘娘要锦儿不哭,锦儿就不哭。”
在锦瑟细心的照顾下,云若悠这晚度过得并不难熬,甚至很轻松。因为她不用再时刻的提防着什么,更不担心被人打扰。
第二天,尉迟琛忙完便来看望她,云若悠已经从锦瑟的口中得知,柳烟涵入狱的事情。
尉迟琛来的时候,云若悠故意把头偏向墙面不去看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现在还感觉无地自容。
尉迟琛也不勉强,任由云若悠背对着自己。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谁也不说话,让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和尴尬。
最后,还是尉迟琛先开口道:“尉迟轩已经回到三王府,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听到尉迟轩已经平安无事的回去,云若悠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只是她不会感激尉迟琛,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她该做的她已经做了,所以他应该完成他的承诺。
见云若悠还是没有反应,尉迟琛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你恨我吗?”
对于尉迟琛的这个问题,云若悠感觉有些好笑,翻转过身,看着尉迟琛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在下诅咒般认真的说道:“恨!我不仅这辈子都恨你,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恨你!”
她所承受的所有伤害,都是尉迟琛一手造成的,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恨她!
虽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但是尉迟琛在亲耳听到她说出口的时候,心里还有一阵隐隐的作痛。
他现在突然想要弥补,但是却没有那个机会了,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养伤吧。不过你不要忘了你身份,本王只给你三天休息的时间。”
尉迟琛说完便起身离开,云若悠气得咬牙切齿。
MD!她的这样,这该死的家伙还惦记着她去伺候!她现在心里对他仅存的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好感都没了。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云若悠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只要不跳不跑,走路和干活基本都没有问题。
一恢复伤势的云若悠便重新沦为尉迟琛的侍女,每天照常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云若悠从其他下人那里听说,柳烟涵在黑暗的闹房里关了整整的三天,差点被吓疯。最后尉迟琛念在太后的情面上,这才放她出来,不过她也已经跟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了,守着自己的别院被禁足,连神智都变得有些不清醒了。
云若悠听说这些事情觉得有些好笑,更叹柳烟涵实在太过娇贵,她以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甚至比她还惨!她怎么没有被尉迟琛被逼疯!
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掌控大局!
这天,云若悠在院子里搬弄着花盆,一名从宫里出来的宫女找到她,说是太后有请。
云若悠一听,便知道太后找她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为了替柳烟涵出头。
不过既然太后已经派人来请了,她不可能不去。
于是云若悠把手中的事情放下,换了一身衣服,给门口的侍卫交代了一下便跟着那宫女离开。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尉迟琛天天都变得很忙,不是进宫就是去大臣的家里串门,倒是跟以前尉迟轩带着她的时候有些相像。
不过现在尉迟琛的地位要比尉迟轩高出许多,所以即使那些大臣们不乐意,也不会给尉迟琛摆脸色看。
云若悠跟着那宫女来到太后的寝宫,太后的寝宫的宫人不少,但却显得有些冷清。因为那些下人就像是蜡人似的,既不说话也不敢动。
“臣妾参见太后!”
云若悠给大殿之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太后行了一个礼,如今的太后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却一点也不显苍老,眉宇间的神彩带着容光,将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
再加上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让太后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云若悠一直保持着微蹲行礼的姿势,看大殿之上的太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知道,这是太后在故意刁难她,想看看她的性子如何。
于是,云若悠不说话也不擅自起身,就那样保持着姿势足足站了一盏茶的时间。
对习武的人来说,蹲马步一天都不是难事,更何况这小小的一盏茶时间。
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太后身边的一名看上去十分机灵漂亮的丫环走过去,在太后的耳边小声说道:“太后,五王府的侧妃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嗯了嗯,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是哪个侧妃?”
这时,云若悠急忙自个答道:“臣妾云若悠给太后请安!”
云若悠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个太后还真是会摆谱会装,明明是她派人来请她过来,现在却装傻起来。要是看在她是太后的份上,她才没有闲工夫搭理她呢!
“你就是云若悠?那个把五王府搞得乌烟瘴气的女子?”
这时,太后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双目有神的看着殿下的云若悠。
对于太后的这话,云若悠还真是不好回答,什么叫做她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
“太后,臣妾不太明白,还请太后直言!”
此刻,云若悠已经对这个太后没有了什么好感,说话也大胆起来。
见云若悠着急,太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哎!你们总是以为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可是你们的那点小把戏,还蒙骗不过哀家的双眼!”
你老人家身居宫中,又怎会清楚五王府的那些破事。
云若悠在心里想着,但嘴上却依旧恭敬的说道:“既然太后明察秋毫,相信太后一定不会冤枉好人!”
“好人?哼,你害得琛儿为你受伤中毒,菲儿差点滑胎,涵儿又背关入大牢。长得一副狐媚样,还真是会兴风作浪,就跟宫里的那只狐狸精一个样!”
太后在数落她的罪行的时候,还随带把红蕚一起骂上,像是恨透了她们两人。
云若悠在心里苦笑,这些事情的确不假,但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太后真是言辞犀利,说谁是狐狸精呢?”
这时,宫殿之外传来了红蕚的声音。云若悠知道,红蕚一定是知道她被太后召进了皇宫,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的。
“哼!今天这到底是吹的什么风,把从来不给哀家请安的皇贵妃都给吹来了!”
太后见到红蕚,眼中的厌恶之情丝毫没有掩饰,说话的语气中更是带着明显的讽刺。
“太后要是觉得太闲了,本宫可以求情皇上安排太后在宫外的佛寺小住几日,替皇上积点德也好。”
红蕚完全不看太后的脸色,径直走到云若悠的身边,继续说道:“太后这是审问犯人呢?刚才本宫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五王府的家事太后也要操心吗?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太后被红蕚的话气得哑口无言,而太后身边的宫人也没人一个敢站出来指责红蕚,个个都把头埋得很低,似乎不小心被红蕚看了一眼,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
云若悠不知道,红蕚在皇宫里的地位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估计要是她说一句话,整个尉迟王朝都没有敢反驳的。
“你放肆!”
太后被红蕚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瞪着眼,拿红蕚没有办法。
云若悠不想把事情闹大,说道:“太后还是安心休息吧,臣妾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说完,红蕚便直接把云若悠给带走,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来到安全的地方,云若悠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感激的问道:“红蕚,你怎么来了?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要不是红蕚来得及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红蕚在御花园里的一处凉亭坐下,神情淡然,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不知道,我现在预知未来的能力以及缩短到一天。刚才我感应你有危险,所以就来了。”
听到红蕚的话,云若悠大吃一惊道:“一天?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云若悠突然觉得自己好险,又继续问道:“既然你还能预知一天之内所发生的事情,那你可知道,如果刚才你不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之内太后会私自把你关押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你。”
红蕚说完,云若悠忍不住的长长吐了一口气,一抹额头的虚汗,心想刚才真是好险。
“红蕚,那你有想到办法恢复你的神力吗?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的神力消失的?”
云若悠很好奇这一点,如果神力也可以消失的话,那她回去的时候岂不是也没多大的指望?
红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能预知未来,但是却不能改变别人的命运,或许就是因为我逆天而行,所以老天才会惩罚我,要收回我的神力。”
“逆天而行?红蕚,你做了什么?”
云若悠疑惑不解的问,被上天惩罚,那是得犯了多大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