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二十八年,十月十三,司马彦率军攻入京城,盛元帝薨,七皇子被囚于天牢。
原本合力抗击苍狼的各大世家,听闻皇帝薨逝的消息后,在王氏的带领下,纷纷回京,欲同司马氏抗衡。
“侯爷,这样贸然回去,怕是羊入虎口啊。”刘安见王肃执意要率军回京,担忧的劝道。
“如今皇帝既已薨逝,论武力,我们自然也不是司马氏的对手。”王肃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说道。
“那侯爷为何还要率众回去?那些世家子弟可都是人心惶惶,不想回去送死啊。”刘安不解的问道。
“不回去才是会死,回去或许还能让我们有着原先一般的地位身份。”王肃的眼中满是算计。
天同二十八年,十月十八,清安侯王肃率诸世家子弟投降司马氏。
“弗玉。”大哥来看我时,我正在院中晒着太阳。
“大哥,你怎的才来?”我笑看着大哥。
大哥有些抱歉的笑道:“这些日子事务繁多,这才得了空过来。”大哥说完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弗玉,谢谢你。”
我见状立刻将大哥扶了起来,“大哥,你这说的哪里话?能见大哥如今好好的,我真是欢喜的很。二哥已经不在了,如果大哥再出事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起二哥,我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哥闻言亦是难过了起来,“朝初的事,我也难辞其咎。”
我叹息道:“大哥,你当真要为司马彦做事了吗?”
“弗玉,王氏降了司马氏,可是爷爷若再执迷不悟,只会将王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王氏破落啊。”大哥的眼中满是担忧。
“大哥,其实你一直都是清楚的吧,爷爷他所做的一切。”
大哥见我这么问,眼神突然有些闪躲,叹息道:“弗玉,这是我最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人之力,始终无法改变爷爷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说话间又欲跪下。
我立刻将大哥扶住,笑道:“大哥,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皇帝已死,我多少也算是得了自由了,爷爷怕也是不能再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了。”
“弗玉,爷爷他,也是为了王氏的将来,只是他,太过自负了。”
“如今爷爷降了司马氏,定是想要同司马氏谈条件的,可是如今的王氏又有什么筹码好同司马氏相谈的,司马彦对爷爷的想法清楚的很,又如何明知爷爷的打算,还应了他。”我摇头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留在司马彦身边的原因,我要让王氏光明磊落的长存世间,永远都要是世家表率,这是我承诺司马彦之事,也是他留我在他身边的原因。”大哥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怀中憧憬。
我一直觉得,大哥是王氏最特别的一个,他的内心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不屑于行龃龉之事,二哥同大哥相比,少了些责任心,少了些魄力。我突然也很是期待,大哥能将王氏扭转成何种模样。
“可是如今王氏还是爷爷说了算。”只要爷爷还在,大哥便毫无空间。
“我自有打算。”大哥话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