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被我说的有些动容,温柔的笑看着我,“不管怎样,能再见到你,我总归是欢喜的。这些年我虽在北疆,也听说了你的境遇,心中亦是对你牵挂担心的很。”
画儿的关心让我心头一暖,顿时红了眼眶,“好在都过去了。”
画儿叹息着看了看恪儿,“承欢如今怕也同恪儿差不多大了吧。”
“是啊,只是不及恪儿乖巧。”我笑看着恪儿,又摸了摸恪儿的头。我看着恪儿的脸,多少都能看见司马彦的影子,见他胸前挂着个金锁,顿时好奇的蹲下身来看了看,“恪儿这金锁倒是别致的很呐。”这金锁的模样同寻常的有些不同,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画儿笑道:“这是北疆的金锁,同京城大不相同。先前恪儿周岁时,国公大人命人为恪儿打造的。”
“倒真是特别的很。”我笑着拿起那金锁仔细看了看,突然发现这上面有些不平整处,似花纹,又似字样,好奇的问道:“这金锁上刻的花纹怎的断断续续的,看不清楚。”
画儿闻言笑道:“我初初也是同你一般认为,后来才知道,这是北疆特有的工艺,这金锁上不是什么花纹,而是刻着一篇祝词,上面还有恪儿的名字,我也是后来才看出来的。”
画儿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司马彦当时给我的簪子上刻着两个字,一定也是着北疆特有的工艺刻上去的,我立刻追问道:“那是如何看清上面的字的?我怎么都看不清楚啊。”
画儿见我一本正经的盯着金锁看着,忍不住捂嘴笑道:“你这样看,看几个时辰也是看不出来的,这个呀,要放在龙涎香上熏一熏,待那些烟尘沾染了上去,借着烛光便能看的一清二楚了。”
我震惊的看着画儿,“竟这般神奇?!”
“我也没想到竟也有这般精巧的技艺,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画儿笑看着我。
画儿走后,我让花音给我备了龙涎香,花音一开始奇怪的很,但见我取出簪子,燃了香之后,顿时明了了。
“小姐,这簪上刻了字?”花音好奇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按照画儿说的,一步一步的做着,我全神贯注的借着烛光看着簪尾,在看清那两个字后,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花音见我一脸慌张的模样,立刻将掉落的簪子捡了起来,放在桌上,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司马彦叫什么名字?”我迫切的拉着花音的手问道。
花音被我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诧异的答道:“正如小姐所言啊。”
我摇头道:“不不,崇言,司马崇言是谁?”
花音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世子的名字,但此名从来都只出现在世子的虎符之上,我也是偶然一次见过。外人都不知晓的。”
花音随后惊呼道:“难道这上面刻着的正是这两个字?”
我颓然的松开花音的手,靠坐在床上,“花音,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早些睡了。”
花音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依言退下了。
我看着桌上的簪子,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两个字。崇言,他说上面刻着的是他的名字,可是崇言,分明是当年那个被我收留的丑奴啊,他竟然是丑奴吗?可是一切都那么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怎么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