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霜儿,可是先前跟随夏兰姑娘的那位婢女?”刘融伸手倒了杯茶,避开了娇兰,“正是夏兰原先的婢女霜儿,她们主仆二人也真是命苦,都遭了这般横祸。原先夏兰遭难时,我见霜儿可怜,便收到自己这里用着了,不想,最后竟还是同夏兰一样遭了难。”娇兰说完,叹息非常,面露哀色。娇兰方才进门的时候一心只看着刘融了,突然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处的石湫,心中起了些别扭,指着石湫说道:“公子,这是?”刘融不以为意的笑道:“这是我的侍童,一直跟随我左右,姑娘不必介意。”娇兰随即也不再多说话,在花月楼待得久了,各色客人见得多了,越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会有些侍从在旁的,娇兰越发觉得眼下这位公子定是不凡之人,瞬间心中又多了几分欢喜,表现的也越发殷勤了。“那霜儿姑娘,可是与人结怨了?”刘融问的漫不经心,娇兰也没多想,随口便说道:“霜儿不过是有些贪财,平日里也很少出这花月楼,也就每月回趟老家,如何会同人结怨。”娇兰轻笑了起来,起身为刘融倒了杯酒,“公子净喝些茶水,多没情趣啊,也尝一尝我们花月楼的酒可还香甜。”刘融接过酒杯,笑看着娇兰,“再香甜,也不及娇兰姑娘半分啊。”娇兰闻言绯红了脸,娇羞的笑了,“公子真会说话。”娇兰挽着刘融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坐在角落的石湫忍不住白了刘融一眼,这刘融说起假话来真是像模像样的。
“那霜儿姑娘如何个贪财法?”刘融将酒杯放在一旁,并没有喝,娇兰见刘融一直在问霜儿的事,心生疑窦,但也不好明说,“公子,怎么净说别人,是觉得娇兰不美吗?”娇兰说话间便是一脸的委屈样,让人心生可怜。刘融见状向石湫使了个眼色,只一瞬间,娇兰的眼前便出现了一锭金子,娇兰欢喜的拿着仔细看了看,欢喜的说道:“霜儿家贫,又有个病重的母亲要照顾,月月都要回家探望,但她手脚确实有些不干净,原先夏兰就经常训斥于她,可是后来知道她家中情况,也就会多给她些首饰变卖,霜儿同夏兰的感情也就深厚了起来。可后来夏兰不在了,霜儿又开始手脚又开始不干净了,经常惹的其他姑娘们怨气连连,花娘原是想赶她走,我念及同夏兰的情谊,便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她做事向来利索能干,若非是为了病重的母亲,或许她也不愿意做宵小之事。”娇兰说着说着,一脸感伤的神情。“她出事前可有何异状?”娇兰摇摇头,“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就是突然的遭了难,出事前还时常有他家乡的亲人来找她,每次她都欢喜的很,后来她还说着很快就能替自己赎身了,就可以回家安心奉养母亲了,却没想到最后会这样。”“你可见过来找她的人?”刘融追问道。“没有,霜儿与他每次都是外出相见,我们谁都没见过。不过,听说霜儿的死和夏兰的死同上任司马盗用军饷一案有关,我们这里都不敢提霜儿之事,今日若非同公子投缘,娇兰也是万万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