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画展的开门时间，工作人员跑过来跑过去，看起来十分忙碌。林信羽没打扰他们，自己走进展厅，不禁怔了怔，只见原本重点展出的作品蒙上了一块灰色的布。
怎么回事？这副画说好最后一天才进行拍卖的。
“信羽姐，你的病好啦？”实习生一见到她，便像见到救星似的，连忙过来打招呼。
“嗯，没什么了。”林信羽关心的还是画展的事，往墙上指了指，“这个……”
实习生眨眨眼睛，将她拉到旁边，轻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Baby。”
Baby就是VK新交的那个网红女朋友，与众不同走的是文艺路线，经常看展、听音乐会什么的，积累了大量粉丝。这回跟VK看对眼后，更是给画展做了很多免费的宣传，也吸引了不少粉丝和网红过来打卡。
为了讨美人开心，VK大方地送了几幅画给Baby和她的富二代朋友。好在他们团队比预计的数量多带了几幅过来，把空缺的部分重新补上了。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林信羽的眼皮直跳，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胡闹，怎么把这副也拿走了。”
“这是Baby点名要的，”实习生兴致勃勃八卦，“据说VK一开始也不同意，不知道怎么就……”
“他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但是必须得等画展结束之后。作品的顺序、布局都有讲究，这么一来不就全打乱了吗？”林信羽紧紧皱着眉头，问道，“补的是哪些画，你看过没有？”
实习生摇了摇头：“都是VK团队选的。”
她人微言轻，林信羽又告了病假，馆长跟副馆长无暇关注这些小事。她倒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先跟林信羽说一下，但副馆长一句“不用”，就把她给打发了。
想到这些，实习生眼睛红红地看着她：“对不起啊信羽姐，我，我没帮得上什么忙。”
“没事，”林信羽拍了拍这个单纯的小姑娘，“看到副馆长了吗？我去找他问问。”
她骨子里有股认真的劲头，其实这件事不管也可以，但既然做了这次的策展人，就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改的乱七八糟。
副馆长今天的配色依然辣眼睛，不知道在忙什么，看到她只点了点头，继续跟别人讲电话。
林信羽耐心地等他说了十几分钟，这才趁他挂电话之后开口：“袁馆长，我想问问换画的事情……”
“换画？哦哦，这个不是VK团队负责的嘛。”副馆长神色轻松，“正好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
“我已经没事了，但是作品怎么能随意调换呢？”林信羽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犀利，“何况我事先一点都不知情，是不是太不尊重我这个策展人了？”
副馆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咳几声：“咳咳，小林啊，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为什么咱们会请你策展？”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林信羽十分疑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