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江远志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你现在在哪？”
想到那天晚上他对自己的冷漠无情，林信羽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在家，请问江警官找我有事吗？”
江远志似乎松了一口气，平稳地说：“是关于周亮先生的……”
“谁的电话，是师兄吗？”
江远志没想到自己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而且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自己还十分熟悉。他不禁怔住了：洛承怎么会在她的家里，还用着一副熟稔的口吻？
在他迟疑的时间里，洛承已经接过了林信羽的手机，冲她眨眨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说：“看我替你出气。”
“喂，师兄找小羽什么事？”他点开免提，脸上带着几分炫耀的笑意，“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林信羽一下子反应过来，抱着看戏的心态站到了旁边。
手机那头明显沉默了一下，江远志才继续开口：“那行，正好也问问你，最近你见过周亮吗？”
“谁？”洛承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名字是谁。
“哦，就是搬家那天，进警局的那个。”林信羽小声提醒道，连一句“前男友”都懒得说。
洛承嗤笑一声：“没有啊，我见他干嘛？从警局出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同江远志猜得差不多，但这个答案反而让他更忧虑了，或许自己一直都跑偏了方向……
“那林小姐呢，她最近有没有见过许芳芳？”
林信羽同样一脸懵逼：“许芳芳又是谁？”
江远志轻咳一声：“她还有一个艺名——Baby。”
Baby？VK的网红女朋友？本名还真是……朴实。
林信羽挑了挑眉，伸手向洛承要回手机，声音淡然：“没见过，怎么了？”
“这几天我都跟小羽在一起呢。”洛承大大咧咧地说，“根本就没出过门，也没见过其他人。”
话里话外间，他都在暗搓搓地炫耀自己同林信羽关系的不一般。
不管江远志内心作何感想，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她已经失踪超过48小时，警方正式立案，而你是唯一一个跟许芳芳近期有矛盾纠纷的人。”
“我跟她有矛盾？”林信羽哭笑不得，讥笑道，“我跟她连面都没见过好吗？江警官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人吧。”
“你或许没见过她，”江远志不带感情地回答，“但她发的关于你的微博，可是转了几十万条。”
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VK和那幅画惹的祸。
自从林信羽的策展人身份被人扒出来之后，她就没上过微博，哪知道对方写了什么。洛承倒是接过了话茬，皱眉道：“可是那些微博都没有点名道姓，未必说的就是小羽吧。”
林信羽有些意外地扫了他一眼，但他没有注意。
“如果警方还有什么问题，欢迎来我的公寓搜查，就像上次那样。”说完，她便果断地挂了电话，又问洛承，“微博你看了？说的什么？”
洛承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