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喜眉头皱了皱,看着可怜的祁佳昭说:“你的这一套用的太多了,即便我有颗菩萨心肠,也被你消磨成了铁石心肠了,我善良,但不代表我傻。”
她转过身面向卓弈白:“这件事与我无关,你怎么处理随意。”
祁佳昭一听戚喜的话顿时急了就要往上扑:“戚喜,你怎么能这样,你们……”
卓弈白目光陡然阴鸷,怒喝道:“你立即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低沉的怒吼声令祁佳昭身子猛地一颤,刚看清卓羿白那张冷冽的面庞,就感到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拎了起来。
紧接着病房门打开,两名高大的西装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丢了出去。
“啊……卓总!你们好狠心,戚喜,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们都……啊——”
一条手帕塞进了祁佳昭的口中,她的手腕被那两个男人狠狠攥在一起从头顶上背到了身后,祁佳昭惊呼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痛得面容扭曲。
卓羿白看了眼一脸漠然的戚喜,朝着门口走去,冰冷的双眸漠然凝视着祁佳昭,声音仿若寒风过境:“你现在的困境都是你咎由自取,既然你这么想让戚喜感谢你,那我就明白告诉你,七千万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接受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话落,卓弈白对着身后的两名保镖挥了挥手:“把她带走,我不想让她再出现在夫人的面前。”
“唔……唔……”祁佳昭满脸泪水,困住的四肢不断地挣扎着,却被那两个男人越拉越远,四周的患者医护都像看热闹似的袖手旁观,甚至连一点悲悯的目光都没有收到。
卓羿白回到病房,望着依旧站在窗前的戚喜,他从背后轻轻的将她环住,看着她那一对颦在一起的眉眼祁佳昭的挑唆,又回忆起昔日的往事。
“戚喜,去床边坐吧,你站太久了。”他的声音一别先前,柔和的像拂柳的微风,牵起她的手将她按坐在床上。
祁佳昭的话的确令戚喜陷入了更多的沉思,加上前辈们那些不堪的过往,戚喜真的没有理由跟卓弈白继续的,等到哪一天他们有了孩子,问起爷爷奶奶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母亲甚至都没脸提起。
她刚想开口,卓弈白突然后退一步单膝跪在地上,掌心里是一个贝壳式的饰品盒,里面躺着一枚闪耀无比的钻戒。
而更为特备的是,那枚钻戒是由许多碎钻做陪衬,中间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方形粉钻。
“这……”戚喜一下有些蒙了。
卓羿白也有点紧张,尽管他已经结了六次婚了,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正式求婚,没有利益的牵扯,没有其他事情的羁绊,只是单纯的为了对她的爱。
“戚喜,嫁给我好不好?”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光充满了祈求。
戚喜有些发愣,甚至觉得好笑:“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她这一说,卓弈白也笑了,但是笑的无比幸福:“傻瓜,我还欠你一份婚礼。”
戚喜知道,他这次是认真了,所以她也认真了:“不要这样,我们……”
“不要拿那些说事,我能抛下,你也能,何况你还……”
“不!”戚喜猛然站起想要逃避,“我做不到,我会日日夜夜都在愧疚与自责中痛苦下去,求你,别逼我。”
卓弈白索性直接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强硬的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看来这儿臭丫头不给她来点强的还真拴不住。
戚喜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搞蒙了,然而更加让她发蒙的还在后头。
卓弈白戴好戒指后,强迫她的脸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着开口:“带着孩子嫁给我!”
“啊?”戚喜一头雾水:“可是小航是你的啊!”
卓弈白忽然笑了,笑的无可奈何:“傻瓜,你当妈妈了难道不知道?”
“你……你……你说什么?”她瞬间低头看看自己干瘪的肚子,“什么也没有啊!”
这下可是把卓弈白逗笑了,“孩子还那么小,你怎么看得到。”
门口也顿时传来一阵笑声,两人回头看去,见允成安跟温恬竟然站在那里,不止他俩,还有一个让卓弈白意外的人。
支丽容牵着小航往前走了两步,一撒手,小航顿时像个小燕子似的冲向了戚喜的怀中大叫着:“戚喜妈妈,我好想你啊……”
“你们怎么回来了?”卓弈白问。
支丽容莞尔一笑:“我以为你的事情没解决,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刚好筹到了资金就回来了,到了这才知道,你已经化解了危机。”
“抱歉,让你担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看向戚喜。
戚喜被小航纠缠的脱不开身,一会儿问她去了哪里,她解释了自己去拍戏,又追问拍戏是怎么拍,逗得屋里的几人哄堂大笑。
支丽容给卓弈白递了个眼色:“你们都先出去,我跟她聊聊。”
卓弈白看了眼戚喜,再看看支丽容肯定的目光,便带着允成安等人一起出了病房。
戚喜见卓弈白他们都出去了,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小航说那是他妈妈,岂不就是上次电话里的那个女人,那她跟自己又有什么可聊的呢?
其实心里更多的是不是滋味,一下子,人家“老婆”孩子都到自己面前了。
支丽容看出了戚喜不大欢迎自己,但她不在意,而是坐在了一旁的病床上,似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往事。
“当时,我跟卓弈白相恋的时候,他的公司又一次危机,我那时候刚好接拍了一部广告,想着拿下广告代言后,就可以帮他度过那场危机,可惜……”
戚喜本来一门心思的给小航解答问题,其实是可以在逃避她的存在,她想着离开卓弈白,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站在面前,她的心就像被灌进了慢慢一坛子的醋,酸的蚀骨灼心。
但她听到这里时,思绪顿时被她吸引住,因为事关卓弈白。
“可惜那是一场鸿门宴,我去了,人也被那老板给……”支丽容苦笑着别过脸,不想戚喜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如果没进娱乐圈,戚喜对这些并不是很了解,可她在那里走了一遭,远的不说,光是那两场酒局就差点将她也毁了,所以她此刻能理解支丽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