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暖的洒落在黑色的屋檐上,停落的鸟叫唤醒了沉睡的人。
戚喜偷偷的睁开眼,黑溜溜的眼睛在卓弈白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游移着。
昨天真是吓死她了,她以为卓弈白是因为项链和毁掉画作的事把她……说不定她也像那传说中的六位妻子一样香消玉殒,可他最后却是……
戚喜的脸颊轰的热到了耳朵尖,害羞的赶紧把脸埋进被子里。
身旁传来咯咯的笑声,“要是再把画毁了,你就别想下床。”
“你……”戚喜猛地扬起脸,狠狠的瞪着他。
“真好看,要不……再来一次?”卓弈白伸出舌尖在唇角轻舔了下,邪魅性感,令戚喜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卓弈白……”戚喜吞了吞口水,讷讷的问了句:“你的六个妻子都……都死了吗?”几个字说的极其小心,还生触怒了他的隐藏的暴虐。
“嗯!”卓弈白轻应了一声,双手放到脑后目光看向棚顶。
戚喜的心就像被扔上了跳楼机,忽上忽下的,“那……我怎么还活着?”
卓弈白忽然转头,看着她胆怯又好奇的脸,笑容蓦然放大,好半天,他才回答她:“因为你健康。”
“我健康?”戚喜有些猜不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几个都不健康?
过了一会儿,卓弈白揉揉她的脑袋,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说:“别乱想。”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卓弈白的话就像伸到水面的鱼饵,在鱼饵想要咬钩的时候又给拿走了,光馋着却不给鱼咬,弄得她心里那个痒痒。
卓弈白先送了戚喜去学校,然后自己再去公司上班的,每天的必备形成。
戚喜见祁佳昭的位置空着,也没有多想,她甚至不想再跟她车上任何关系,尤其是她昨天的话,摆明了是在挑衅,她再傻也听得出来。
一节课很快结束,戚喜想去洗手间,才一出教室又看到了她最想逃避的人,“封青?”
“戚喜,跟我走一趟。”封青伸手要去拉她被她躲开了。
戚喜跟他保持了近两米的距离才说:“我上次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样下去,对封臻,对封家都没有好处,你们就当我没良心,彻底跟封家断了关系吧。”话说的干脆利落,可是心却被撕扯的生疼。
“戚喜,我爸住院了,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他,这久了你都没回一次封家,他惦记你。”封青一脸急切的说。
“伯父……生病了?”戚喜很吃惊,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同封家生疏成这个样子,连伯父的事情都不知道。
“对,是的,他一直在念叨着你,所以,去看看他吧。”封青目光充满了期盼,这根本不想从前嚣张跋扈的他。
看到这样的他,让戚喜心里更加的愧疚,“封青,我……”封德忠生病住院还想着自己,戚喜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去医院看望他,可是她不想给封家带来麻烦。
“你难道忘记了是谁把你养大?”封青的语气不免有些愠怒。
“没有!我怎么会忘!”戚喜抿着唇犹豫了许久后,才点头同意。
封青带着气喘吁吁的戚喜推开房门,“爸,看我带谁来了。”拉着戚喜往里走,还不忘给站在一旁愣住的封臻使了个眼色。
“戚喜来了?”
封德忠的声音略显无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令他忧心过度,让人感觉他一下老了很多。
戚喜踟蹰着来到封德忠的床前,她不敢抬头,因为对面站着的是封臻,“伯父,您……还好吗?”泪珠瞬间掉落下来,封家是怎么对她的,而她此刻又是怎么回报封家的,让她更加痛恨自己当初没有听封臻的话。
封德忠瞪了一眼封青,笑呵呵的看向戚喜:“是封青小题大做了吧?就是老毛病犯了,看把你急的,封臻,还不快给戚喜拿椅子坐。”
“我自己来。”戚喜伸手去拉一旁的椅子,封臻却抢先一步,直接为她搬到床边,戚喜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看也没敢看他,背对着说了句:“谢谢。”
谢谢……封臻苦涩的笑了笑,这两个字隔开了他们的距离,从前戚喜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么客套的话。
“哥,那儿有苹果!给戚喜吃啊。”封青为封臻着急,恨不得自己上手,他好不容易把戚喜拐过来,可不是让他傻站在那里。
“我来的有点急,什么也没买,真是抱歉。”戚喜看着空空的两手,觉得无比失礼。
“你这孩子见外了不是,能来我就欣慰了。”封德忠也不禁看向儿子,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戚喜哪敢在医院多待,陪着封德忠说了会儿话后,便告别回学校上课。
出了病房后的戚喜松了一口气,里面的压抑让她大气都不敢出。
“戚喜……”封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戚喜一下子绷直了脊背,本想快步逃离的,可是身后的人却一把将她从后抱住。
“封臻!”戚喜唤道,心底的酸楚骤然冲到了鼻尖,打转的眼泪顷刻便要往下掉,她用力挣脱封臻的手臂,退开两步后无力的提醒:“别这样……”
“你跟我,就这句话可以说吗?”封臻的眼中满是伤痛,他冲上前两步想要再次将戚喜拥进怀中,吓得戚喜连忙退了好几步。
他的手停留在空中,眼里的伤痛渐渐凝聚,“戚喜……”
“我……对不起。”戚喜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更加伤害到了封臻,可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太亲密了会让人诟病的。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封臻收回自己的手,真挚的问道。
戚喜苦涩的笑了,然后摇了摇头,她轻声说:“回不去了。”她已经是卓弈白的女人了,而更加让她难以面对封臻的便是,她……爱上卓奕白!
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她自己也很震惊,但她从昨天的那顿饭上便知,自己对卓弈白的改变,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心痛。
在她听说那枚吊坠是属于“他的女人”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感到荒凉,原来她竟然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