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戚喜忽然感到很无力:“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一个跟了别人的女人再跟你哥在一起,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她不是有意的作践自己,可事实就是如此,她爱的人她再也没有资格得到了,倒不如放手的彻底。
“如果我哥不介意呢?”反正都跟那个女人睡了,两相扯平了,封青心里暗暗想着。
“我介意!”
封青脚下油门狠踩,发动机的轰鸣声盖过了戚喜的话。
封家一片灯火通明,戚喜心急如焚的追问了好几次封氏集团的危机,封青都没有回答,急的她一下车就往里面冲,她必须知道卓弈白对封家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当她进去的时候却遇到了另外一番场景。
“伯母,您喜欢这小狗可真好。”
声音像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娆,听得戚喜都觉得骨头发酥,然而,当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幕,更加让戚喜感到自行惭愧。
橘红色的包臀裙尽显玲珑曲线,魅惑的双眼眨一下都让人会为之癫狂,起码戚喜身为女人看了她都忍不住想要惊叹几声。
“你是?”女人迟疑的指着戚喜问,目光却看向苏敏。
苏敏先是一阵惊讶,随即快步走上上前去一把将戚喜抱住:“你这孩子,你怎么回来的,可想死我了!”她是真的想,又担心又思念,贴着戚喜头发上的眼角都溢出了泪。
“伯母……”戚喜如同小猫儿一般的窝在她的肩膀上,这才是家的感觉,家人的温暖。
“别哭,傻孩子,回来高兴,告诉伯母,你是怎么回来的?”苏敏光顾着戚喜了,一时间也忘了给身后的岭梦诗。
“苏伯母,她是那个戚丫头?”岭梦诗魅惑的双眼睁大,做着一副童真般的惊讶指着戚喜问。
苏敏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着戚喜介绍:“戚喜啊,这个是岭梦诗,是你封爷爷至交的孙女,说起来……”苏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戚喜有好的冲着岭梦诗笑了笑,当做打招呼,她的心思可都系在封氏集团的事情上,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好问。
岭梦诗不知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来了句:“江伯母,既然来客人了,那我就先去找臻了,不打扰您招呼客人了。”话落,她甩着那一头的大卷发,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摇曳着朝楼上走去。
戚喜心里莫名的一阵刺痛,她什么时候成了封家的客人?
苏敏向来伶俐敏感,一下子便看到了戚喜的心里去:“她今天突然来,对咱们家情况不了解。”她拉着戚喜到沙发上坐下,“封臻埋头工作所以才没下来。”
戚喜暂时抛却心里的不舒服,焦急的问:“那公司现在怎么样?卓弈白他说要……”
苏敏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就是封家……唉,连累你了!”
“您别这么说,是我……”戚喜难过的垂下头。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紧接着是女人的一声惨叫。
“臻,你撞到我的头了!”
楼下的几人被吓了一跳,封青两个箭步冲上去,见到封臻的房门紧闭,而岭梦诗捂着头蹲在地上,心算是放了下来,冲着楼下喊道:“妈,我哥没事。”
苏敏狠狠瞪了眼这不会说话的儿子,赶紧奔上二楼,拉起地上的岭梦诗关心的问:“撞到哪里了?我这两个儿子真是不省心呢。”
岭梦诗垂着头,像个委屈的小猫儿似的摇摇头:“没事,就是额头撞了一下,是我不好,不该打扰臻他工作的,可是……”她扬起脸,两串泪滴顺着脸颊滑落,一副美人带泪看的让人心碎。
苏敏像哄孩子似的帮她吹了吹毫无变化的额头,“别哭了,明天伯母帮你教训他。”
戚喜总觉得这岭梦诗是故意的,甚至让她觉得岭梦诗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可她从没见过她更没得罪她啊。
封青可不管那么多,他好容易冒险,大半夜把戚喜弄回来了,就是为了给他哥看看的,拉着戚喜便冲进了封臻的房间。
“滚——”
雪白的纸张瞬间从空中散落,台灯下,封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戚喜不是一般的惊诧,她悄悄的走近,手颤抖的打在了封臻的肩膀上:“你这是……怎么了?”
封臻身子蓦地一僵,怎么也没想到戚喜竟然来了,竟然出现在他的书房里?
封臻猛地攥住戚喜的手,慢慢地回头,看着戚喜那双含泪又关切的双眼,心底的思念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紧紧地将戚喜抱在怀里:“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你还是爱我的是吗?”
戚喜僵硬的任由他抱着,心里掺杂的味道让她形容不出来,可是,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哭了,难道是因为悲伤都流干了吗?
“你们在干什么?”岭梦诗站在门口陡然一声怒喝。
戚喜猛地一惊推开封臻,“不要这样,我们……”她哽咽着转过身,背对着他说:“没有以后,我只是担心封家的安慰才跟封青回来的。”
封青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们之间的闹剧,双手揣着兜里,英朗的五官眉毛上挑着睨了岭梦诗一眼:“你是想狮子大开口么?”
岭梦诗浓艳的眉眼一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青嗤笑一声:“嫌上次打发你的钱给的太少了。”
苏敏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打什么哑谜,但有客人在,她肯定得先训斥自家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得尊重人?这是你岭爷爷的孙女,你们小时候都在一起玩过的。”
封青可不管老一辈儿的那一套,晃晃担当的凑到岭梦诗跟前,故意嗅了嗅她身上几步外就能闻到的香味,扇着鼻子道:“真是的,我哥那晚怎么下得去口。”
封臻犹如见鬼般看向封青:“你乱说什么?”
封青反而笑的更加欠揍:“说你九零后乱……哦,对要说的文雅一点儿,把酒言‘欢’……”后面还拉了个长长的尾音。
这句话,戚喜听懂了,封青的意思是,这个妖娆的女人已经是封臻的了。
她没动,也没出声,就像小时候听到的童话故事,里面的人物或喜或悲或经历生死考验,而她,只是听着,心跟着起伏着,可她终究不是那故事里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