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去看看玉燕。”晞华把小刀扔掉。
温黎却是有些走不动了。
毕竟，玉燕是他的生母。
“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如果她现在过得足够糟糕，我不会去找她麻烦。”晞华揉了揉温黎的头。
“嗯。”温黎乖巧应下，虽然他风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看来的那样平静。
晞华让系统查了玉燕所在的地方。
那是温府最偏僻的下人房。
说是房子，其实还是有些过了。不过是几根木头堆在一起，稍微盖了几块薄薄的干草而已。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玉燕正就着冰冷的井水洗下人衣服。
鲜有人至的小屋突然亮堂起来了。
玉燕惊艳地看着这对璧人。
“二位贵客，是要找奴婢吗？”玉燕开口问，声音早已沙哑似干柴。
“是找你。我是温黎。”温黎的手一直握着晞华。
晞华感觉到温黎的手在抖。
或许是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了吧？晞华能做的，只是陪着他。
“温黎，你是来带我走的吗？”玉燕目露希冀。
温黎摇了摇头。
“这样挺好。”温黎说出这话，用了他都难以想象的勇气。
玉燕一直是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如今，他终于得以把这阴霾驱散。
温黎感觉浑身一轻，感觉实力的瓶颈都不再是问题了。
“那你来做什么？”玉燕面目有些狰狞。
早年的娇美秀气早就随着时光消逝无踪，只剩下了蜡黄且布满皱纹的脸。
时间，对她是不公平的。
她还未到四十岁，脸却已经和近六十岁的人没多少区别了。
“我来看看，就走。”温黎摇了摇头。
晞华没有说话。
玉燕已经够惨了。那么，她行驶之前的承诺，不再给她施加别的惩罚。
“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都会狠不下心来。”温黎走出玉燕的院子，有些无措地捂住脸。
晞华把温黎的手从脸上掰下来。
“记住了，温小黎，没人说你是没用的。你应该为现在的自己感到自豪。”晞华正色道。
她的爱人，不应该是如此灰心丧气的模样。
他天生应该是自信张扬的。
“嗯。”温黎抱了抱晞华。
“那温凌要怎么办？”温黎问。
“回去看看怎么样了再做决定吧。”晞华也没给出直接的说法。
两人回去的时候，温凌的院子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原女主陈曦和她说父亲陈磊。
陈曦守在院门口，而陈磊正在给温凌治疗。
“你们是……”陈曦不知道晞华和温黎。
“小曦，让开，这个逆子！”温凌咳了一声。
好像温黎和晞华就出去了一会儿，温凌就被洗脑了一样。
温黎面色沉了下来。
“二位，若是不想殃及池鱼，还是尽早离开吧。”晞华把紫阶的气息放出来了一点。
陈磊面上一肃，陈曦已经面色发白了。
“这……”
晞华把气息多放出来了一丝。
陈磊是个识时务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舍弃什么，特别是这种事关小命的事情。
他和温凌是朋友没错，只是这友谊多数靠两家的联姻维系。
现在温风云也死了，温凌估计命不久矣，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已经作废的婚约冒险。
陈曦没有想走，只是被陈磊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的，小命要紧！
晞华在陈曦走的时候，顺手把陈曦身上的气运抽了出来。
这还是她在抽取温风云的气运的时候发现的。
果然是要便利很多。
晞华满意地看着保存完好的气运，收进星海空间。
至少，她还留了陈曦一命。
“知道你的命运是什么吗？”晞华突然走到温凌面前，面容含笑。极美，也极其危险。
温凌说不出话来。
“你会喜欢的。接下来，只要你能熬过碎骨，我就放过你。”此时的晞华对温凌来说宛若恶魔。
晞华直接动手，根本不给温凌留反应的时间。
为了不荼毒耳朵，晞华封了温凌的声音。
温凌只能沉默着体味这种难得的经历。
全身二百多块骨头，一块一块断裂，然后变成粉末。
这感觉足以把人逼疯。
温凌还没疯，只是离疯也不是很远了。
后来，晞华直接在温凌体内留了力量，也省得她每一块骨头都要精细控制过去。
温凌没有熬过去。
在碎第二十五块骨头的时候，温凌坚持不住，死了。
晞华收回力量。
……
“姐姐，我们回去吧。”温黎帮晞华洗着手，轻声道。
“嗯？去哪儿？”
“回我们的家，只有我们，好吗？”温黎温声道。
“好。”
无论世间如何，沧海桑田也罢，我们，一直是我们，自始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