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795500000182

第182章 被包围了

“有人接应?”冷南弦微蹙了眉头:“你是怀疑......”

安生犹豫片刻,点点头:“今日我将以前有关她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心中一直都有疑虑。”

她将前几日里柔姨娘晚归,衙门官差入府,口口声声说是薛钊勾结外人意图拐卖柔姨娘一事简要说了。

“那日里柔姨娘指证薛钊贿赂人贩子所用金首饰乃是薛氏的,而薛氏则说那首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戴过了,柔姨娘不可能见过。正是因为此,柔姨娘与薛氏大打出手,不得已将父亲从东城叫回了府上。”

“你的意思是说,怀疑此事乃是柔姨娘勾结外人,故意栽赃薛氏,好打压下她?”

安生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你先前不是说过,柔姨娘乃是洛阳祥符人士,在京城并无什么依靠吗?”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跟师父提起,就是上次我们在海珍阁吃饭,我和姐姐在酒楼窗口位置闲聊的时候,我见到了柔姨娘从酒楼里出来,上了门外候着的一辆马车。

当时我有些好奇,想要出去打听一下的,结果就见户部李尚书紧跟着从酒楼里出来。当时以为或许是父亲与同僚们在吃酒,害怕遇到,就没有去。然后前几天,我向父亲求证过,他根本就没有带柔姨娘去过海珍阁。”

“也就是说,那一天,柔姨娘是在酒楼里与别人私会,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朝户部尚书。”冷南弦猜度道。

安生笃定地点点头:“关于柔姨娘的身份,薛钊曾经误打误撞地怀疑过。他觉得柔姨娘言行举止都不像是良家女子,所以薛氏便对她再三试探,并且专门派人去祥符城求证过,证明柔姨娘的确是在说谎。

但是当时又被柔姨娘机警地反驳回去了。而父亲也觉得自己无权无势,柔姨娘断然没有刻意接近自己的理由,所以不信薛氏的怀疑。

可是如今出了事情,我觉得,要是那些人早就有这样的计划,柔姨娘可能就是他们安插在我父亲身边的一枚棋子。而父亲全然不觉,还听信了柔姨娘,竟然将账簿交给了她保管。当那些人知道父亲手里有了他们的把柄,自然会想办法将我父亲置于死地。”

冷南弦颔首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事情偏生这般凑巧,仓廪里不早不晚,就在柔姨娘与薛氏两人发生争执,你父亲赶回夏府的时候出事。他们分明就是联手策划的一出调虎离山,一方面方便他们行事纵火,另一方面,你父亲罪加一等,百口莫辩,必死无疑,成为了他们的替罪羊。”

关鹤天“噌”地站起身来:“简直太阴险!难怪我的人寻不到她的踪影,她若是藏身在深宅大院里,我的人的确鞭长莫及。”

“可是有一点,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一直不敢肯定。”安生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

“就是柔姨娘为何不当场毁坏那账簿?还要离开夏府之后,再派人回去偷盗?而且盗贼入室偷盗,为何会漫无目的地胡乱翻找?”

安生这话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三人一时间也陷入了困惑之中,半晌静默。

冷南弦忽然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安生,如若你是柔姨娘,你是会选择就地焚毁那账簿,永绝后患是吗?”

安生点头:“那是自然。”

冷南弦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并未设身处地地将自己当成她!我不会!”

“为什么?”安生与关鹤天异口同声。

“你想想,柔姨娘与你父亲在一起定然可以说是无话不谈,那么对于那些人的阴狠手段肯定也心知肚明。若是账簿被毁,你父亲被处决,那么此事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后患,便是柔姨娘。”

“可柔姨娘不是与他们乃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吗?”关鹤天忍不住提出心中疑问。

“假如薛钊的推测是对的,柔姨娘应当是他们寻来的风月场上的女子。这种女子一直是在挣扎求生,做事情考虑得自然长远。她许是觉察到自己最后有被灭口的危险,所以,自己留了后手。”

安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父,你是说柔姨娘只要手中掌握着账簿的下落,不会落到那些人手里,柔姨娘就有了保命的资本,也可以与那些人谈判是吗?”

冷南弦点点头:“所以,柔姨娘离开夏府的时候,那账簿一定没有带在身上。”

安生也“噌”地站起身:“有没有可能,那些人也并没有找到账簿下落?”

冷南弦与安生对望一眼:“账簿极有可能还留在府里。”

安生顿时迫不及待:“昨日里正是深夜,翻找不够仔细,我们再回去重新搜查一遍,若是有发现呢?”

关鹤天上前道:“我寻两个人帮你们一起找。”

安生摇头拒绝道:“不了,关大哥,总共院子就那么一点地方,就不用劳师动众了。而且此事还是少一些人知道为妙。”

关鹤天“嘿嘿”一笑:“这两人可是长安小有名气的神偷,他们寻东西那是一绝,就算是账簿藏在老鼠洞里,也能给你翻找出来。而且,他们绝对信得过,跟官府毫无瓜葛。”

安生闻言一喜,自然高兴:“那就有劳了。”

当下,关鹤天立即差人将两人叫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夏府。

柔姨娘的院子已经被薛氏重新翻找过,同样是一无所获。她见安生带人回府,不甘心宝贝落在安生手里,也守在院子里不肯离开。

几人仔细地一点一点翻找,就连屋脊房梁之上,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全都仔细搜找过了,还是不见踪影。

薛氏甚至差了几个下人,将花圃里面全都掘地三尺,希望一点一点破灭,最终骂骂咧咧地走了。

安生与冷南弦望着遍地狼藉的院子,全都沉默下来,一时间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论断。

天色逐渐黑沉下来,有晚归的鸟从头顶飞过,落在房檐之上歇脚。

安生突然灵机一动。

房檐之下,有许多麻雀窝。寻瓦片之下的空隙,衔草为巢。

她一指屋檐之下:“麻烦你们帮忙看看那房檐之下的麻雀窝。”

这种事情别人做不来,两个神偷立即心领神会,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跃上房顶,然后一个倒挂金钩,身子向下,伸手摸索,一一掏出许多的干草与鸡毛来,惊得鸟雀四飞。

“有了!”那人惊喜地道,将手缩成不过擀面杖粗细,探进两指夹出了一本掌心大小的小册子,纵身跃下,交给安生。

安生顿时如获至宝,将那账簿翻开,与冷南弦仔细查看,里面记载了许多的数字与仓廪编号,只是仓促间看不明白其中含义。

安生兴奋得身子直抖:“应当就是它了!师父,这账簿能不能为我父亲将功赎罪?”

冷南弦蹙眉道:“这账簿里面究竟记载的是什么,怕是只有你父亲自己知道,需要问过之后才能以此判定。”

安生一咬牙,踌躇满志地道:“我明日就去大理寺击鼓伸冤,将这账簿上交。”

冷南弦也颔首道:“好!我陪你一起。”

话音不过刚落,听到外间人声喧哗,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向着院子的方向径直而来。

几人面面相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有人一拥而入,将院子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意思?”关鹤天当先开口问道。

从官兵里走出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看官服应当就是领头之人,瞅着安生手里的账薄“嘿嘿”一笑:“请问这位就是夏府二小姐夏安生吧?”

安生懵懵懂懂地点头:“正是,请问您是?”

男子冲着安生微微一笑:“正是奉上司命令,前来夏府寻回你手中这本账簿。”

安生心中情不自禁就是一喜:“是我父亲的案子重新有了转机吗?”

男子颔首:“正是。这本账簿至关重要,特奉上面命令,前来搜查。还请二小姐将账簿交由本官,也好带回大理寺定案。”

安生心里愈加欢喜,只当做父亲的案子终于有了转机,这账簿定然能够为父亲减轻罪责:“正要去大理寺击鼓鸣冤,被焚毁的仓廪实际上早就已经亏空,乃是有人故意纵火,掩盖粮仓亏空的事实。我父亲这手簿上应当是清楚地记载了各个仓廪的亏空情况,还请大人明察。”

中年男子点头,迫不及待:“呈上来看看。”

安生不假思索,正要上前,被冷南弦一把拦住了:“还未请教大人如何称呼?在大理寺或者刑部官居什么要职?”

中年男子斜着眼睛看了冷南弦一眼,然后转身看看自己身后的士兵,就是一声冷哼:“你这是怀疑我的身份?看看爷身后的排场,也当知道是真是假。”

冷南弦缓缓一笑:“这账簿关系到夏大人的生死,我们必须谨慎,大人没有拿大理寺或刑部的搜查签文,身份不明,这账簿交给了谁,我们总要心里清楚明白。改日大堂之上,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男子“呵呵”一笑:“若是我不说呢?”

冷南弦将安生手里的账簿拿在手里,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翻看:“那这账簿就不能交给大人。明日我们自然会到大理寺击鼓鸣冤,将这账簿亲自交到大堂之上。”

同类推荐
  • 命定之恋太子妃

    命定之恋太子妃

    史上最最刻意的穿越,你愿意或不愿意,你必须穿。你愿意爱或不愿意,你必须爱!谁让就你倒霉卷入宿世承载的命中注定。在玩极限运动的时候,破天荒的绳索断了?没关系,还好自己又准备,自己的钢丝竟然再次断裂?最后在身子急速下滑的时候哥哥的软鞭缠住自己,绝对不会断,但是但是!软鞭滑开了?NND,就是妃穿不可了是吧?行,姑奶奶认了。原来梦中那个女人不是在骗鬼,是在骗自己!
  • 暮焚绡情,腹黑将军别宠我

    暮焚绡情,腹黑将军别宠我

    他本是手持长枪的战神焚暮,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杀敌无数,屡建奇功,却在一次征战意外中被奸人所害掉落悬崖被她所救。她本是在山谷里长大的少女萧绡,却在采摘药草中遇无意中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他。他本是才艺双绝的梅子轩,一向深谋远虑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在遗落的棋局中竟然把她也算进去了。为了给与她想要的自由,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她。而等她满怀欣喜去找她所爱的那个人时,她深爱的男子却娶了别的女子,她黯然神伤悄然离去,却被人陷害毁掉了容貌废掉了武功。等他找到他时却发现她已对他恨之入骨,只是一心想要杀了他。可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默默守护,纵使心已经千疮百孔,他也一直都原地等着他。既然如此,黄泉路上,究竟她会如何选择?
  • 王妃是仙,王爷请走开

    王妃是仙,王爷请走开

    屠琬琰嫁给传说中冷漠无情的安王,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哔了狗了!传说中安王高冷无比,但每天在她面前跑前跑后驱寒温暖的是谁?传说中安王喜好男色,结果她每天被宠着。不,屠琬琰坚信,传言绝对是真实的,安王不就是看她是屠家小姐?她走不就可以了?可……离异事件发生了。“王爷,本妃丧失三天记忆,晕倒了没做什么吧。”“王妃很正常。”“……”你全家才不正常。
  • 乱世天下醉红颜

    乱世天下醉红颜

    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谁遇见了谁,谁爱上了谁;……一场又一场的相遇和别离,一次又一次的遗忘和开始;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他还是不得宠的庶子;洛水河畔,是一场命运的相遇和别离;只为贪图那一点温暖、一点陪伴,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散的死心塌地;他爱上了她,从此生相依,死相随;明知是甘美却蚀骨的美酒加毒药,却愿意承受至死不休的刻骨相思;相爱是两个人的地久天长,相思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 寨主出山,谋娶良玉

    寨主出山,谋娶良玉

    初见,他是圣上最宠、纨绔喜色风流倜傥的世子爷;她是为了赏钱走后门、来跳个舞的小娇娘。不是她吹,就凭她的舞姿……艾玛!谁扔的珠子让她摔折了腿?一场算计,让她吃尽苦头却被他牢牢盯上!……再见,他是黑白通吃,抢官府盗国库的山寨头子;她是敛起绝色,身怀异能的市井小女子。寨主大人潇洒甩袖把新抢来的战利品扔进马车,“带回去!”秦良玉扶着摔伤的柳腰:“大人您劫财不劫色......”寨主大人气场十足:“顺便劫块良玉更好!”“你.....这个土、匪!”良玉气急脸红。寨主大人扬起欠揍的俊颜:“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洗干净,送我房!”
热门推荐
  • 快穿:宿主还要继续加油啊

    快穿:宿主还要继续加油啊

    本文快穿1v1冷流光,校园男神,完美主义者,天才少年。(话说回来这称号辣么多真的好吗……)
  • 金牌设计师

    金牌设计师

    景一诺用二十八年去爱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用二十八年去疼惜一个对她恨之入骨的妹妹。她善良本分,替别人着想了一辈子,最后却被害毁容,父母双亡,家业尽失。重生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发誓这一世要为自己而活,为爱自己的人而活,要让所有曾经迫害她的人尝到恶果,让渣男贱女后悔曾经做下的恶。
  • 卿少误爱

    卿少误爱

    她曾怀着无数的幻想嫁给他,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句‘离婚吧!’一句话,把她所有的希望打碎。是啊!他从不给过她一丝希望。他爱着的,念着的,从来不是她呀!她恨!恨他的凉薄、无情!她怨!怨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她所爱着的,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她累了,真的累了!从一开始的遇见,到现在……她宁愿,从来没遇见他!
  • 乱古苍天决

    乱古苍天决

    当铭刻着蝌蚪文字的黑色巨手遮盖天宇之时,诸天万界都开始异变。一条神奇的星空古道,将打开一个怎样的世界?一个个神话古地的背后,又将经历怎样的离奇?蜀山九重天,又藏着怎样的大秘密?诸天万界,亿万载沉浮,万族共主,弹指之间,掌宇宙轮回,主世间杀伐!吾乃武陵王,吾将罪血杀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重生后侯爷待我如宝

    重生后侯爷待我如宝

    在齐墨远眼里,卫望泞永远是娇软可爱的小白菜。为了不再让小白菜被别的猪拱走,齐墨远先下手为强。齐墨远:“阿泞,你最近茶不思饭不想是为了什么?”卫望泞:“为了挑个好嫂嫂。”说完,她又添了个夜不能寐。齐墨远:“阿泞,你心事重重是在想什么?”卫望泞望着齐墨远幽沉幽沉的眼睛:“想你……”这跟她想要的重生复仇不太一样啊。
  • 段虚

    段虚

    当年的一次事故,天下绝皇从此颓废许久。世人所传颂的佳华,佳世倾妖世……也已不在而如今远古八虚即将降临,当年她身死的阴谋也渐渐浮出水面?东灵,你要等着我,不管什么八虚,还是其他什么强者,只要伤害过你的人,吾绝不会放过!
  • 我的外挂是个球

    我的外挂是个球

    外星人:少年,你的外挂是个球~李恪:我身上还有四个数,你要不要数数看?外星人:……
  • 玄幻侦探

    玄幻侦探

    真相往往潜藏在人们触及不到的地方,所以就有了侦探。但侦探真的能窥探到那最终的真相吗?那么真相之下的正义又由谁来维护呢?由一个莫名穿越的随性侦探为你带来一场玄幻的阴谋盛宴……
  • 庶女策:盛世毒妻

    庶女策:盛世毒妻

    前世使尽计谋,只为了他一生回眸、坐拥江山。一朝梦醒,她与爱子双赴黄泉,他却与嫡姐长相厮守。意外重生,却发现回到了十三岁。此时的她面临着回府的局面,这一次,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把他们欠自己的,一样一样拿回来!“女人,你用毒?”某男眯起眸子,大手不安分地游走在眼前人细长脖颈上。某女冷眼一瞥,“申公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