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凌风并没有去寻崔玉把酒言欢,而是实打实的放了崔玉一会鸽子。
凌风登上三楼继续修炼,红玉便在二楼客房候着,随时准备伺候,也算全了贴身侍女的身份。
当晚,凌风修炼的重点,改为吸纳灵力和炼体,反而放弃了主动凝聚灵旋的念头。
凌风的想法很简单,依靠开脉丹连续突破五重修为,固然提高了修炼速度,但这个根基却并不怎么牢靠。若是一味提升修为,便是早早的凝聚灵旋,此后的修炼之路也无法长久,因此他将新吸纳的灵力全部用修炼火灵锻骨,将自己相对境界而言更脆弱的筋骨用心的淬炼一遍。
这一修炼,又是整整一夜,等凌风从修炼状态中醒来,不仅仅是漫漫长夜过去了,便是白日的一半也悄然溜走。
红玉一见凌风困倦的模样,便知道他又是修炼了一整夜,可偏生还没有凝聚灵旋,忍不住红唇一扁,抱怨起来:“世子师傅,您又不是不知道,开脉境武徒的体力是有限的,您这么没日没夜的修炼,身体会熬坏的。”
抱怨了一句,红玉又连忙上来扶着凌风,生怕他太过困倦而摔倒,如伺候婴儿般,将凌风搀到二楼客厅,将一碗热了多次的火木脆生羹端上来。
“哥哥要知道我此刻投靠世子,大仇得报在望,也会欣慰吧!”
正想着心事,门外突然响起崔玉询问下人的声音。
“凌风世子昨一晚都在修炼,如今还不知是否出关。”门口的奴才回道。
“那我进去看看。”说着崔玉便大步踏步铁木楼,正好迎着从偏厅出来的红玉。
“崔公子!”红玉连忙躬身行礼。
崔玉却是有些急道:“凌风如何了?怎么昨晚放我鸽子。”
红玉想了想,只得说:“世子日夜不休的修炼突破,方才疲倦之极,才喝了碗调补精力的羹汤睡下,如今怕是雷打不动,昨日的约会,实在是不得已才放鸽子。”
这般说,崔玉是越发郁闷了,心想我找你凌风来便是看中你潜力,怎么一日还没突破,昨天还因为许了妹妹给你,和崔提部结仇,现在又这么不顶用。
心里不耐烦,面上还是道:“去看看,也别太劳累了。”当即让红玉引着去了凌风休息的客房,入内果然见凌风睡的极沉。
“你先去,我待一会儿,再走!”崔玉竟是支开红玉,一个人在站在房中静静发呆。
崔玉不知的是,凌风虽睡的极沉,但神识反应敏锐,只是他方踏入房内,便本能的醒来。
不过凌风有心探崔玉底细,心说这状态下,或许能听崔玉说几句真心话,便假寐不醒。
果然,崔玉呆了片刻,本以为他耐不住性子要走时,突然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本指望你给我带来一份生机,谁知你这般没用,只知道苦修,却不知道筹谋应对,便是日后回到元火城夺回世子之位,又能保住多久。”
凌风听他这话,不由心中震动,暗道世人都说五行大陆以力量为尊,修炼则是获得力量根本,他怎么却说只懂苦修不懂筹谋是无用。
我原本想,妹妹嫁给你这姐姐钦定之人,崔干父子不敢再动干戈,却不想昨日竟欺上门殴打我。如此看来,真要如姐姐所言,非废了崔干父子,我崔家才得安宁。可姐姐远在数百里外,皇室出入不便,书信指点已是极致,我又该和谁商量。”
崔玉说完,径直离开,还专门嘱咐红玉提醒凌风,醒来后别忘了和他一唔。
凌风继续假寐,只是暗中将火灵锻骨运转全身,隐隐将床帐染的通红透亮,看上去好不惊人。
然,凌风修的是杀道,杀心杀念本就是一念而发,崔玉虽用心,却也只是暴露了自己心中所想。
火灵锻骨运转十个周天,直感周身精力充沛之极,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这才幽幽醒转,将红玉招进来伺候起身,吃喝。
中间听红玉说起,崔玉又说起让自己务必前往一唔,这才决心去见崔玉一见,只是该如何说,还要仔细斟酌一二。”
李氏的话,让凌风不由惊讶,暗道原来媚徒也不是毫无廉耻,只是所思所想,和他人不同而已。
凌风不由问道:“若是以你之意,该如何做?”
李氏略一思索,带着媚态的云水眸子上闪过一丝冰冷,狞声道:“此等人,该受万夫所指而死,杀其身,不足以赎其罪。”
“哦。”凌风轻轻点头,旋又向红玉道:“以你之意呢?”
红玉咬牙切齿道:“必让其身败名裂而死。”说完,身子兀自颤抖不休,显然心情太过激动所致。
做完这些,凌风终于对红玉道:“今儿看来要和崔玉崔大公子好好谈谈了,这会儿功夫,崔干或许已经将族内为灵筠办比武招亲的事给敲定了,崔玉该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再抻着他,恐怕他就会糊在锅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