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上来，我再跟你说。”宇文毓边说道，边已经坐上了秋千，小毓稍有些犹豫便坐上了秋千，与他并肩着。宇文毓脚尖轻轻地在地上一点，秋千便慢慢摇晃了起来。
宇文毓先是没有说话，小毓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就这么任自己轻轻的在秋千上来来回回。时间似乎也慢慢放慢了脚步。不知何时，天空竟慢慢飘起了雪花。
“天有些冷，要不要先回屋歇着，你伤口才刚好些。”宇文毓问道。
“不用啊，难得能够出来走了，我才不想回去呢，都快憋出病来了。而且难得看到下雪，好美啊，有没有觉得？”小毓说道。
“嗯，你愿意呆着便不回去。”宇文毓笑着答到，站了起来，脱下身上裘袍给小毓披上。
“佳儿是？”小毓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她是我的妻子。”宇文毓回答道，“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这个秋千是我亲手为她做的，那时我还不是皇帝，她也不是皇后，我们还能顺从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前我们便经常一起在这里，我推着她荡秋千，那时她就快乐的像个小孩子。她很爱笑，我现在还能想起来她笑的样子。”宇文毓说着，思绪似乎也回到了遥远的从前，嘴角竟也不自觉有些上扬。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恍惚间竟觉得你就是她，可是那时你却为我挡了一剑受了重伤，我很害怕，害怕我会再次失去，害怕你也会死在我的怀里。”宇文毓说道。
原来这就是答案，原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好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叫佳儿的女子，不知为何，小毓竟有些难过，可是偏偏又觉得自己难过的没有来由。不管如何，宇文毓对她的呵护倍至是真的，不管是因为谁的原因，更何况，小毓来到宇文毓身边本身就是有目的的，而所谓的挡剑根本就是一场戏。
“像，这眉眼之间简直是像极了。”小毓有些晃神，想起了宇文护第一次见到小毓时他说的这句话，竟到现在才明白。这就是答案，因为她与宇文毓挚爱的女子长得相像，所以宇文护才安排她来宫里做他的眼线，而宇文毓也才会对她毫无戒备，反而有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对待。
“跟我说说佳儿吧，我想知道我究竟是和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相像。”小毓故作平静地说道。
“父亲与佳儿的父亲独孤信将军一起打下的这江山，而佳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她小时候很调皮捣蛋的，我还经常被她戏弄的去。”说着话时，宇文毓还微微笑了一下，那种从心底里显出的笑意让小毓为之一动。“后来有一年，那时父亲已经不在，独孤信将军觉察到宇文护有不臣之心便与一些大臣商量诛杀宇文护，谁知宇文盛竟向宇文护告密，最终竟反被宇文护以谋反罪逼其饮毒酒自尽。宇文护还借机软禁了佳儿，要挟我交出我手中仅有的兵权。”宇文毓说这时，小毓注意到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