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言是云溪的哥哥与丫鬟所生,从小受尽欺凌,饱尝冷暖,连个名字也没有,直到云溪篡位,便扶了他上位。虽然君无言与他的皇叔君子漠(云溪)身世相似,在云溪的影响下,也是个阴险的角色,却比云溪多了几分野心,这也使得他小小年纪便被扶上皇位!
但与云溪相同,君无言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重情!现在悠然与君无言交好,而云溪确实辰若琳发誓不得不杀的人,不知这两个孩子以后会怎样。辰若琳长长地叹了口气。转了转手腕:“死孩子,小小年纪就敢打丈母娘,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此战以君无言灰头土脸大败告终,却也使君无言克扣了一半‘聘礼’,谁胜谁负,还是难见分晓。
据说,龙泉皇帝在和辰星皇后出宫回来之后,三天没上朝,至于原因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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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华寺,胤都第一大寺,坐落在京师最高的山衍华山上,寺中有三绝一绝僧,二绝寺,三绝花。
一绝僧指的是寺中的主持无衍大师,德高望重。
二绝寺指的是衍华寺,高大巍峨,乃国中罕见。
三绝花指的便是这衍华寺的桃花,有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四月之时,山下桃花已落尽,唯有山上的桃花初开,寺里寺外全是桃花,粉红一片煞是好看。
如此,四月便成了胤都贵家少爷小姐赏花游玩,贵家夫人求神拜佛的时节。
纷纷扬扬的桃花在风中飘落,桃花下三三两两站着一些男女,看着缓缓走来的三个少年(辰若琳:咱长的就是幼齿嘎嘎~~),都是一阵惊叫。
水扬枫如水,火毓如火,辰若琳如星,各有特色,组合在一起便是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一下子便吸引了大多姑娘的的眼光。
这下,这些青年才俊们可就不满了,人群中,三个衣着华贵的‘才俊’对视一眼,抬步从人群中走出,一人作揖道:“敢问是传闻中的龙泉三少?”那人特地把‘传闻中的’四个字念得极重,明显带着几分轻视。
“有事?”回话的是火毓,对他们干扰他们的三人世界明显感到很不满,出口便没有什么好口气。
那人闻他出口便不善,额角的青筋抽了抽:“我三人不才,特请三才子以三才子所长画(水扬枫擅长)、字(辰若琳擅长)、武(火毓擅长)赐教!”
众男女闻言,立刻交头接耳交谈起来,提出挑战的三个才子也是京中出名的人物,只一下便吸引了众多人的眼光。
火毓他们正闲得无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火毓立刻同意,水扬枫也微笑颔首。
辰若琳看看火毓,再瞧瞧水扬枫,扫了一眼叽叽喳喳的人群,脑中浮现出俩字耍猴!
水扬枫火毓都同意,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辰若琳身上,见其他两人都同意,辰若琳也无奈的点头。不过她对这种类似于耍猴的行动完全没有兴趣,见笔墨也准备好了,直接执笔挥毫,便是中国古代及其出名的两句话“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她的字刚劲霸道中带着一份独有的淡然潇洒,只一下,胜负上下立分。
“好!”众人拍手称好,却发现主角辰若早已没了身影。
“什么才子才子,狗屁!斗什么斗,耍猴似的!”衍华寺中一及其偏僻的角落,躺着一个白衣少年,他舒适地倚在墙角的一颗桃花树上,喝着不知从哪儿挖出来的桃花酒,喝的正尽兴,随口嘟囔。
“呵呵……小公子果乃龙泉才子啊!这样的淡然心态,老衲实为佩服啊!”一个苍老却生气勃勃的声音响起。
“大师严重了!辰若只是一介小儿而已。”辰若琳谦虚的回答道,只是无论是话语还是表情,都没有什么‘谦虚’的样子。
和尚微微一笑,不过在闻到辰若琳手中酒的香味时,眼中闪过一抹光:“敢问施主,施主的酒从何来?”
辰若琳也回之一笑:“辰若路过驴厩,见一秃驴厩中香味扑鼻,上去查探,却见那驴在厩中藏了一桃花酒,辰若便给挖了出来!”
和尚,也就是衍华寺中的一绝无衍大师闻言嘴角抽了抽,死死的盯了辰若琳手中的酒一眼,然后就盯着依旧一片潇洒的辰若琳,恨不得将他盯出洞来。
“大师,有事?”辰若琳无辜的眨眼,一脸平静的望着无衍大师,见他嘴角抽了抽,眼里满是笑意。
无衍大师深吸一口气,压下跳得越来越活跃的青筋,心中默念:我是得道大师,我不与小儿争辩,我是得道大师,我不与小儿争辩……
刚巧,一个小和尚从远处跑来:“主持主持,辰夫人来了!”
无衍大师乘机压下表情,双手合十,冲着辰若琳弯腰一礼:“施主自便。”便离开了。
“喂喂!大师,等等我!你不能为了见一个什么夫人就抛弃我啊!”无衍大师的表情及其地合辰若琳的胃口,辰若琳怎么能轻易放开?于是辰若琳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追了上去。
大雄宝殿中跪着一个身着长袍的妇人,她的衣着不如辰若琳曾见过的贵妇人般华丽,但衣料却丝毫不见逊色,浑身上下自是透着一股贵气。此时她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嘴里正念着什么。
一头头发盘在脑后,隐隐可见几根银丝,跟着无衍大师走进几步,便听到那妇人正在念道:“愿佛祖保佑风儿若儿在异世一世平安,即使身坠无间地狱,妾亦无怨无悔……”
那句熟悉的话,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背影,辰若琳像被雷劈勒死的,怔怔地立在原地。
一股感动蓦然冲上胸口,霎时立在原地,一股热流涌上眼眶,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那便是亲人啊!即使十多年没见,即使相隔一个时空,即使间隔千年,那还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母亲就是这样,自己苍老了,自己受伤了,最惦念的,依然是远在他乡的孩子!
嘴里涩涩的,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辰若琳嘴里才突出一个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