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初皱紧眉,伸过手去扶住她的手掌。
噗!
一旁,宁缺突然起身,推开薛百草,吐出一口血水中。
血水还未落地,一只裹着血肉的虫子已经从中飞起,薛百草扬手,一根银针脱手而出,啪得一声,射入窗棂,上面还盯着一只挣扎的虫子。
虫形与双生虫相仿,尺形稍大些,翅膀和身上满是血肉,看上去恶心致极。
“楚楚!”
这边,云楚的胸口也开始剧烈起伏。
“出来了,抓!”
薛百草急喝出声,老纪猛地抬起捂住她嘴巴的手掌,两指急探,然后啪得一甩。
一声轻轻的闷响声,一只小小的虫儿就被他甩在地上,薛百草的银针也随之过去,将那只虫儿刺穿。
“楚楚!”
沈凤初冲上前去,将云楚小心地从地上扶起来,立刻就有血水从她的嘴里溢出来,他就用袖子帮她仔细擦拭。
到最后,云楚唇边血迹全无,他的袖子却已经是一片一片的血水。
“宁缺,你怎么样?”
宁若曦也担心地过来,扶住宁缺,用手帆帮他擦拭。
“没事!”宁缺喘着粗气回道。
蛊虫已去,内伤在所难免,只要仔细休息,必然无忧。
只是她呢?
他侧脸,看向沈凤初怀中的云楚,薛百草亦已经走过来,把住云楚的腕脉。
许久。
他才松开她的手腕,“脉象有所好转,若是天亮时能清醒过来,便无大碍!”
“什么叫‘若是’?!”老纪一听就急了,“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薛百草一脸苦色,“我有什么办法,这蛊虫伤了心脉,若是平常人,还要严重内伤,更何况她本就有伤在身?”
老纪抬手指住他的鼻子,“总之就是你医术不济!”
这时,沈凤初却已经从地上抱着云楚站起身。
“你去哪儿?”老纪忙问。
“我带她出去走走!”沈凤初轻语一句,迈步行向门外。
老纪还要再说什么,薛百草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头,“让他去吧!”
若那丫头醒不过来,今晚就是二人的最后一晚,他们不该去打扰。
老纪叹了口气,狠狠地瞪他一眼,“宁缺,给我拿酒去,今晚上,我要喝个醉!”
这些个小辈,个个不让他省心,收个徒弟没收成,结果还搞成这个样子。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出西北,老老实实地呆在西北王府种他的菜多好。
“我陪你!”薛百草道。
“谁要你陪!”老纪骂道。
“王爷!”
门外,陈七看到沈凤初抱着云楚走出来,双目满是担心,他身后,众西北军、南海军皆是担心地凑上前。
“我带她出去走走!”
沈凤初依旧只是说了这几个字,足尖轻顿,已经从地上飞起而起,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小黑飞身而起,紧随其后。
小白转身跳上假山,然后转身跳上屋脊,一路踏屋行墙地追了过去。
“你们留在此处!”陈七留下一句命令,也随着飞身而起。
……
……
谢谢大家理解,那个啥,小包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宁缺,我都不虐你了,你就不要虐我的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