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官军一看打马赶来这位当今圣上,瞬间,全跪了。
“开城门!”
宁天远却只是大喝出声。
谁敢不应,谁敢多问,当下将城门打开,宁天远打马冲出城外,转马奔向北郊山岭。
守门的小将看吴春城路着跟随,忙着将自己的马送上来,“吴总管,马!”
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吴春城打马向宁天远追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城,奔到北郊山脚下,宁天远身形一晃,已经弃马飞起,冲向岭上,一路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可以远眺皇宫大殿的山巅,他缓缓地停下脚步。
山巅之上,翠柏之间,有一座坟,坟前有碑,质地最好的花岗岩,上面刻着数字——“爱妻江宁儿之墓”。
那是江宁儿的坟。
碑是宁天远亲手所刻,虽然已经过去近二十年,却依旧清晰如昨。
走上前去,弯下身,宁天远小心地将坟前的几棵野草拨掉,原本是一腔浮燥的情绪,看到她,他反而冷静下来。
那个人,那个女人,那个这么多年,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会是那种人吗?
不,不可能!
如果她想要的是风凌霄,就不会再接近他,她绝对不会是那种贪婪的人,更不会是优柔寡断的人。
那么,这其中一定是另有原因。
是什么人想要陷害沈凤初与云楚,是什么人想要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一定是知情者。
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没有几人,会是谁呢?!
这件事,是右相言承希的主意,还是另有其人?!
宁天远转过脸,看向山巅下的那座奉天城。
片刻沉吟,他缓缓转身。
“皇上?”吴春城有些担心地看向他的脸,宁天远脸色深沉看不出悲喜。
“回去!”宁天远只是吐出两个字。
二人一起回到皇宫御书房,宁天远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块墓碑上。
“春城!”
“在!”吴春城忙应。
宁天远略一沉吟,“马上拟旨,宣西北王沈凤初与云楚入京晋见,就说,朕想他们了!”
吴春城闻言,眉尖急急一跳,忙道,“皇上,安宁公主有孕在身,这舟车劳顿,只怕于她身子不利啊!”
“告诉他们,不必赶得太急,皇后生产之前,赶到京城即可。”宁天远淡淡道。
吴春城小心地抬起眼看看了他的脸色,咬了咬牙,突然挑袍而起,扑通一声跪拜在地,“皇上,请三思!”
宁天远侧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春城,“你这是干什么?”
吴春城垂着脸,“当初皇上在御花园中曾经对奴才说过,若某日您要针对安宁公主,要奴才一定要提醒您,您不仅是皇帝,还是一个父亲,奴才答应过皇上,自然不能对皇上食言!”
起身,宁天远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春城,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重新坐回椅子上,咬牙从齿间挤出两个字。
“下旨!”
听出宁天远语气中的怒意,吴春城缓缓从地上爬起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