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安分,乔颜十几年都不知道什么叫安分,当然是做不到的,但是上一次,他翘了老妈的保险柜,偷了好几样首饰拿去卖掉,赌场里转了一圈就输了个精光,眼下也就是得养精蓄锐,在学校里好好的待着。
至于他是怎么坐上学校老大的位置——也只能说,他到底还是有点赌博的手段的,只可惜这点手段也只能在校园里逞能,每次一去赌场,都会遇到高人,然后就是输的一塌糊涂,还在他人不糊涂,输了钱就走,绝不会弄的欠债。
要是学校里这些花痴的女生知道她们所崇拜的帅哥只是一个赌徒——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或许是顾忌苏家人,或许是真的不想惹事,乔颜的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放下了。
苏律见警告有效,轻视的看了乔颜一眼,而后拉着西昔的手就大步的走开,他步子很大,西昔被他拉着,手臂都觉得有些疼,可也只能小跑的跟着他。
到了校门口,西昔喘着气喊住他:“喂,六哥,你先放开我。”
听见身后的人喊他,苏律不耐烦的停下来,这停顿太突然,西昔压根就没停住步子,一下子就扑到了苏律的身上,倒是撞得鼻子跟额头有些疼,苏律的肌肉实在是太结实了。
停是停下来了,可到底,还是不肯松手,西昔挣了几下没用,看了看校门外面,顾流派来的车已经等在了那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苏律说,这架势,是要带她回家的。
不想让苏家人知道她的事,跟苏律又没有更好的说法,西昔决定今天先不去顾流那里,可才要打算老老实实的跟着苏律走,就看见了正朝校门口走过来的程嘉禾,顿时觉得好像看到了救星。
苏律看着她,就等她一个解释,西昔也不着急,从从容容的站在那里,在程嘉禾快要到校门口的时候朝她招招手,程嘉禾看见西昔,也是小跑着过来。
不等程嘉禾先开口,西昔抢先说道:“嘉嘉,今天咱们还去那里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程嘉禾刚要开口问,就觉得不大对劲,苏律的手还紧紧抓着西昔的手臂,而西昔,眼里明显有什么暗示,程嘉禾太精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可也没有顺着西昔的话说:“不去,不过今天我堂兄说要带咱们去看电影——最新的喜剧,我等了好久了,今天上映,我堂兄都订好票了,还有我的一个表姐一起,当然,也有你的位置,西昔,今天就去看电影吧?行不行?”
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期许,甚至还抓住西昔的一角轻轻的摇了摇,好像真的是有一场电影是在等着,这配合,这表演,简直比真金都真,就连西昔都觉得这是真的,她收回那点惊讶,赶紧趁热打铁的向苏律投去一个目光,好像是再说:你敢不让我们去看电影?苏律被两个小丫头这么盯着,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非得跟着一起回家,只好松开手:“看完电影记得回家!”
说完,也不等西昔应声,自己先走了,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猛的折回来,把西昔拉到一边跟她交代:“那个乔颜,离他远一点!那就是个人渣!”而后,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没有多说,松开她,这回是真的走了。
西昔看他没有再折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程嘉禾也跟着一起松气:“幸好我够机灵!”
“你又救了我一次。”西昔感慨。
“怎么着?打算以身相许?可惜小爷我喜欢男人!哈哈!”程嘉禾开玩笑,西昔也跟着一笑。
“嘉嘉,你总是能救我于水火之中!”说完,程嘉禾主动上前抱住她,“我们是好朋友嘛!”然后放开退后,“不过今天是真的有我喜欢的电影,你要不要一起?”
“我也很想去……不过是真的有事!恐怕以后都得借着跟你一起的幌子了!”西昔指了指一旁等在那里的车,也没说别的,程嘉禾也不强人所难,不管心里做什么猜想,却绝不多嘴:“那——好吧!不过你得记得,欠我一场电影!”
“恩恩,以后一定请你看电影!附赠一份你喜欢的全家桶——怎么样?”
听到吃的,程嘉禾有点发愁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肉肉,还是抵制不住:“好吧!为了你请的,哪怕再肥也甘愿!”
正说着,程嘉禾瞅见不远处的堂兄的车停在那里,跟西昔又聊了两句就朝着那车跑了过去,西昔也道别离开,钻进了等待已久的法拉利。
程嘉禾那边,开车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高个子男人,穿着休闲,却都是名牌,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看见程嘉禾过来赶紧掐断,怕程嘉禾说他,此人就是程嘉禾的堂兄,名叫程雾,对程嘉禾好的没话说。
“嘉嘉,那是你同学吗?”程雾盯着西昔的背影,开口问道。
“是——哥,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程嘉禾警告,程雾自然老老实实的遵守,发动车子就离开,程嘉禾坐在副驾上,放好自己的书包之后,才扭过头去跟车里的另一个人聊天,那是她的大表姐,张玮玮。
程雾心里还想着程嘉禾同学的那个背影,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可也看得出来,是个漂亮的尤物,不过既然妹妹说不准打主意,他现在肯定也不会多嘴,就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在一个酒会上遇到了这个尤物。
只要你想交际,那么任何一次酒会都是机会,可酒会的主办人不同,身份不同,也注定你遇到的人会不同。
西昔最近都在为顾流即将筹办的一次酒会做准备,要说这次酒会也是为西昔的出道做准备,原本是打算让西昔唱一首歌,可西昔那是真的五音不全,五线谱都不认识,教了她她都觉得烦,顾流调侃她,怎么学习那么好,一个五线谱都学不会?乐感懂不懂?
对此西昔颇为不以为然:“谁说学习好就得五线谱认得全还要懂乐感?真要这样,那全世界都得是音乐家了。”
这两人可谓都是强词夺理,顾流觉得没办法,西昔这一块几乎不用雕琢就很美的美玉,偏偏就是唱不出来一句完整的歌词儿,一唱必定跑调——当然,教她跳舞的老师都气的说要不干了,愣是教不会她最基本的律动,她站在舞蹈室,就跟一根木头似的,舞蹈老师说动哪儿,她偏偏就是看半天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