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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章实斋先生年谱(2)

这年先生有《与族孙汝楠论学书》(题下自注“丙戌”),是早年第一篇重要文字,最可注意。其略曰:

往仆以读书当得大意,又年少气锐,专务涉猎,四部九流,泛览不见涯涘,好立议论,高而不切,攻排训诂,驰骛空虚,盖未尝不然自喜,以为得之。独怪休宁戴东原(震)振臂而呼曰:“今之学者,毋论学问文章,先坐不曾识字。”仆骇其说,就而问之。则曰:“予弗能究先天后天,河洛精蕴,即不敢读‘元亨利贞’;弗能知星躔岁差,天象地表,即不敢读‘钦若敬授’;弗能辨声音律吕,古今韵法,即不敢读‘关关雎鸠’;弗能考三统正朔,周官典礼,即不敢读‘春王正月’。”仆重愧其言!因忆向日曾语足下所谓“学者只患读书太易,作文太工,义理太贯”之说,指虽有异,理实无殊。充类至尽,我辈于四书一经,正乃未尝开卷,可为惭惕,可为寒心!

此可见先生受戴震的影响甚大。又云:

近从朱先生(筠)游,亦言甚恶轻隽后生枵腹空谈义理,故凡所指授,皆欲学者先求征实,后议扩充。所谓不能信古,安能疑经,斯言实中症结。仆则以为学者祈向,实有专属。博详反约,原非截然分界。及乎泛滥渟蓄,由其所取愈精,故其所至愈远。古人复起,未知以斯语为何如也。要之,谈何容易!十年闭关,出门合辙,卓然自立以不愧古人,正须不羡轻隽之浮名,不揣世俗之毁誉,循循勉勉,即数十年中人以下所不屑为者而为之,乃有一旦庶几之日:斯则可为知者道,未易一一为时辈言耳。

先生学问之所以有成功,实由此时立志不错。又云:

仆……家贫亲老,勉为浮薄时文,妄想干禄,所谓行人甚鄙,求人甚利也。顾又无从挟赀走江湖,籴贩逐什一;而加之言讷词钝,复不能书刺干谒:坐此日守呫哔,余力所及,不得希古人之一二。闲思读书札记,贵在积久贯通,近复时作时辍。自少性与史近。史部书帙浩繁,典衣质被,才购班马而下,欧宋以前,十六七种。目力既短,心绪忽忽多忘,丹铅往复,约四五通,始有端绪,然犹不能举其词,悉其名数。尝以二十一家义例不纯,体要多舛,故欲遍察其中得失利病,约为科律,作书数篇,讨论笔削大旨。而闻见寥寥,邈然无成书之期。况又牵以时文,迫以生徒课业,未识竟得偿志否也。他所撰著,归正朱先生外,朋辈征逐,不特甘苦无可告语,且未有不视为怪物,诧为异类者。

著书之志始此。又云:“四月间,得楚中书,……细君去秋又举一子。……”此可知这年先生已有二子了(即贻选、华绂)。

此书末又议家谱义例,已引邵念鲁(廷采)说。

是年,戴震写定《绪言》三卷。(《年谱》)

先生三十岁。

先生自言:“余自乾隆丁亥,旅困不能自存;依朱先生居,侘傺无聊甚。然由是得见当世名流及一时文人之所习业。”(《任幼植别传》)

久居国子监,贫不知名。去年,欧阳瑾摄祭酒,首擢先生名第一。六馆之士,至相诧而嘻!欧阳先生独谓“是子当求之古人,固非一世士也。”由是益厚遇之。是秋,国子监修志,遂令专司笔削。(《欧阳先生奉使告祭碑后叙》、《与家守一书》)(但《后叙》谓瑾丙申摄祭酒,申字系戌字之误。下文叙瑾做官,曰累迁,曰进擢,曰免官于庚寅冬,曰悠游六七年,而作文之年又是戊戌,丙申戊戌仅隔二年,不合,必有误。且瑾令修志,而志修于是年。)

朱先生被诏撰《顺天府志》,亦属先生辈经纪其事,先生深以得行其旧所讨论之主张为喜(《与家守一书》)。但其书似未成。

清廷诏修《续通志》、《续通典》、《清通典》。钱大昕始撰《廿一史考异》。

先生三十一岁。

二月,自朱先生家徙寓族兄垣业僦斋,初七日有《与家守一书》。(题下自注“戊子”)

四月后,暂卸各书工程,读书以待秋闱。(《与家守一书》)

朱筠、朱棻元(春浦)皆充顺天乡试同考官。先生应试,仅中副榜。朱棻元于邻座见先生对策言《国子监志》得失,惊叹不已,怪六馆师儒安得遽失此人。于是先生名稍稍闻。(《朱府君墓碑》、《通说》、《笥河墓志铭》)

是年冬,父骧衢先生卒于应城(《朱集·祭史孺人文》)。先生闻讣,犹暂寄从兄允功家,贫不能奔丧(《章氏二女小传》)。作允功妻荀孺人《行实》(甚详,为传记中佳品)。以第三子华绶为允功后 (《行实》、《家谱》)。华绶字绪迁,号苧阡,系先生之妾蔡氏所生。(《家谱》)

这年以前,未有家累。馆谷所入,自人事所需而外,铢积黍累,悉以购书。(《滃云山房藏书目记》)

是年,朱棻元擢国子监司业。(《朱府君墓碑》)

是年,王引之生。

清廷纂《通鉴辑览》成。

先生三十二岁。

为座师秦芝轩校编《续通典》之《乐典》。(《上朱先生书》)

先生居父丧。举家扶柩附湖北粮艘北上。书箱为漏水所浸,骧衢先生随身的三数千卷书,损失三分之一(《滃云山房乙卯藏书目记》)。夏六月,家口十七八人到北京。先生于三四月已赁居柳树井,冯君弼(廷丞)居宅,遂以安顿家眷。(《冯室周淑人家传》、《上朱先生书》)

是年,任大椿登第,先生始见之。(《任幼植别传》)

是年萧山汪辉祖赴京会试,始交先生(汪辉祖《病榻梦痕录》上,页三二)。二人自是相交三十二年不衰。(《梦痕余录》,页五七)

是年陈本忠(伯思)成进士,与先生朝夕论学。(《陈别传》)

任朝(鹭传)除国子监丞。先生方以国子生与修《监志》,多与诸学官牴牾。独司业朱棻元主持其说,而任朝与之言,尤有深契。(《庚辛之间亡友传》、《朱府君墓碑》、《候朱春浦先生书》)

先生三十三岁。

仍居北京柳树井南冯宅。(《赠乐槐亭叙》)

二月,友人蒋雍植卒于北京。秋,朱筠为作墓志铭,值将主考福建乡试,属先生与钱大昕参定之。先生如命以诣钱先生;钱略商数语,不肯涉笔。先生乃仿佛朱先生之意而改定之,并作《书后》。(《与朱少白书》、《蒋渔邨墓志铭书后》)

朱先生自福建贻诗,问有意名山著作否。(《朱笥河诗抄》)

从兄垣业辑宗谱尚未成,属先生采遗文,因录《武强德政序》、《何垣序》以进;八月,并为《德政序》作《书后》。(《书后》)

先生三十四岁。

朱筠充会试同考官,邵晋涵(二云,与桐)、周永年(书昌)皆成进士。先生始识二云,欲因以访书昌,不果。(《周书昌别传》、《朱先生墓志铭》)

年来仍从事《国子监志》之编摩,殊不得意。朱棻元欲使作成《则例》一书,先生卒谢去。(《候朱春浦先生书》)

秋,朱筠奉命提督安徽学政。十月十八日,与先生及邵晋涵、张凤翔、徐瀚、莫与俦等,联车十二乘,离京。先生道吊从女适任肇元者于山东滕县。十一月二十八日,同到太平使院。十二月二十六日,同游采石矶,朱筠有记。(《笥河文集》、《章氏遗书·任君家传、陈伯思别传》)

先生方学文章于朱先生,苦无藉手。邵晋涵辄举前朝遗事,俾先生与朱先生各试为传记,以质文心。其有涉史事者,若表志,记注,世系,年月,地理,职官之属,凡非文义所关,覆检皆无爽失。自是晋涵与先生论史,契合隐微。(《邵与桐别传》、《丙辰札记》刘刻本外三页五八)

其文尚有存者,如《景烈妇传》,《笥河文集》亦有,题曰《书烈妇景事》。

先生盛推邵二云从祖廷采(念鲁)所著《思复堂文集》,谓“五百年来罕见”。二云甚谦挹,先生正色曰:“班马韩欧程朱陆王,其学其文,如五金贡自九牧,各有地产,不相合也。洪炉鼓铸,自成一家,更无金品州界之分,谈何容易?文以集名,而按其旨趣义理乃在子史之间。五百年来,谁能辨此?”二云敬诺,乃为念鲁作《行状》,请朱先生表其墓。(《邵与桐别传》贻选跋、《笥河文集》、《邵念鲁墓表》、《南江文抄》、《念鲁行状》。念鲁事迹,详见姚名达所作《年谱》。)

先生三十五岁。

三月五日,朱筠与先生等游青山,有游记。(《笥河文集》卷七)

夏,先生访宁绍台兵备道冯廷丞于宁波道署。过会稽。

秋,又在太平。(《冯君家传》、《冯瑶罂别传》、《杜燮均家传》、《与严冬友侍读书》、《童孺人家传》)

秋冬间,有《候国子监司业朱春浦先生书》,申述所以脱离监志局之故,又云:

夫人之相知,得心为上。学诚家有老母,朝夕薪水之资不能自给。十口浮寓,无所栖泊。贬抑文字,稍从时尚,则有之矣。至先生所以有取于是而小子亦自惜其得之不偶然者,夫岂纷纷者所得损益?是以出都以来,颇事著述。斟酌艺林,作为《文史通义》。书虽未成,大指已见辛楣先生候牍所录内篇三首,并以附呈。先生试察其言,必将有以得其所自。

由此可知先生作《文史通义》实始于是年(《南江文抄》、《与章实斋书》,亦可作证)。而所谓辛楣先生候牍,即《上辛楣宫詹书》,辛楣即钱大昕。

《上辛楣宫詹书》云:

学诚从事于文史校雠,盖将有所发明。然辩论之间,颇乖时人好恶,故不欲多为人知。所上敝帚,乞勿为外人道也。……世俗风尚必有所偏。达人显贵之所主持,聪明才隽之所奔赴,其中流弊必不在小。载笔之士不思救挽,无为贵著述矣。苟欲有所救挽,则必逆于时趋。时趋可畏,甚于刑曹之法令也。……韩退之《报张司业书》谓“释老之学,王公贵人方且崇奉,吾岂敢昌言排之?”乃知《原道》诸篇,当日未尝昭揭众目。太史公欲藏之名山,传之其人,不知者以为珍重秘惜,今而知其有戒心也。……今世较唐时为尤难矣。惟……著书为后世计,而今人著书以表襮于时。此愚见之所不识也。若夫天壤之大,岂绝知音?针芥之投,宁无暗合?则固探怀而出,何所秘焉?

此书可见先生当日之不合时宜。先生对于钱大昕,始终无有贬辞;对于王念孙,也无贬辞。但钱大昕似未能赏识先生之史学见解。(又按此书在浙本题注为《戊午抄存》之一,故本年谱初版列在戊午年下。今据《候朱春浦书》,知是此年之作。)

是冬,朱筠试士徽州(《笥河文集》),黄景仁、邵晋涵与先生皆相从校文(《南江文抄》、《与章实斋书》)。时徽州知府为郑虎文。(《黄景仁年谱》)

岁杪,先生又返会稽,主道墟族兄孟育家。(《元则公又昌公合传》、《童孺人家传》)

是年,幼子生于北京。(《与周筤谷论课蒙书》)

辛卯壬辰之间,都门尝再迁家,藏书颇有遗失。先人札录多袭巾箱,偷儿不知为书,负之而去。幸先人著述草稿,别置一箱,得以仅存(《滃云山房藏书目记》)。然其后亦未付雕也。

先生三十六岁。

正月初旬,访邵晋涵于余姚,留数日。晋涵始信先生推尊念鲁《思复堂文集》之言,属为校定,将重刻以问世。然卒不果。(《邵与桐别传跋》)(一直到光绪末年,才由蔡元培校定,徐友兰重刻,收入《绍兴先正遗书》。)

旅客宁绍台道署。(《书李梦登事》)

二月,由宁波过会稽太平至和州,似因朱筠之介,应知州刘长城之聘,编摩《和州志》。(《书李梦登事》、《金地山印谱序》、《笥河文集》、《安徽通志》。)先作《志例》。据今日所存残本,则有下列十一部:

一、《皇言纪》

二、《官师表》

三、《选举表》先详制度,后列题名。

四、《氏族表》每姓推所自出,详入籍之世代。科甲仕宦为目。无科甲仕宦,不为立表。科甲仕宦之族,旁支皆齐民,则及分支之人而止。虽有科甲仕宦而无谱者,阙之。

五、《舆地图》一曰舆地,二曰建置,三曰营汛,四曰水利。

六、《田赋书》具录田赋颠末,附采私门著述,官府文移,有关田赋利病者。

七、《艺文书》部次,条例,治其要删。

八、《政略》次比政事,编著功猷。凡三篇。

九、《列传》以正史通裁,特标列传;旁推互证,勒为专家;上裨古史遗文,下备后人采录。(并下列二列传,凡二十三篇。)

十、《阙访列传》标名略注,事实难征,世远年湮,不可寻访者归之。

十一、《前志列传》历叙前志,存其规模。

但据刘刻本《和州志》考察,则决不仅十一部。如《田赋书》称书第一,《艺文书》称书第六,则其间尚有四书,而书之总数最少亦有六,可知也。《舆地图》称图第一,又云:“二曰建置,三曰营汛,四曰水利。”则图最少有四,可知也。故可谓为共分十八部。

春,有《与严冬友侍读书》云:

皖江,足下旧游地也,风土人情,故自不恶。第武陵一穴,久为捷足争趋。邵与桐、庄似撰(炘)诸君相守终年,竟无所遇,文章憎命,良可慨也。锁院校文,生计转促。以此悒悒,思为归计。正恐归转无家,足下能为我谋一官书旧生业否?

日月倏忽,得过日多。检点前后,识力颇进而记诵益衰。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上探班刘,溯源《官礼》,下该《雕龙》、《史通》。甄别名实,品藻流别。为《文史通义》一书。草创未多,颇用自赏。曾录内篇三首,似慕堂(曹学闵)光禄,乞就观之,暇更当录寄也。

是年夏,在宁波道署遇戴震(东原)。是时戴年已五十,方主讲浙东金华书院。先生与戴论史事,多不合。戴新修《汾州府志》(乾隆己丑。见《戴氏年谱》)及《汾阳县志》(辛卯。亦见《年谱》),及见先生《和州志例》,谓修志但当详地理沿革,不当侈言文献。先生则谓“方志如古国史,本非地理专门”,“考古固宜详慎,不得已而势不两全,无宁重文献而轻沿革耳。”又曰:“修志者,非示观美,将求其实用也。时殊势异,旧志不能兼该,是以远或百年,近或三数十年,须更修也。若云但考沿革而他非所重,则沿革明显,毋庸考订之,州县可无庸修志矣。”又曰:“古迹非志所重,当附见于舆地之图,不当自为专门。”(《记与戴东原论修志》、《文史通义》外篇三)

去年冬,清廷敕催各省访求遗书,朱筠除采奏数十种外,后又上《谨呈管见开馆校书折子》,拟出办法四条:一,旧本抄本尤当急搜;二,中秘书籍当标举现有者以补其余,且饬取《永乐大典》分别写成专书;三,著录校雠当并重,宜开馆校书,择要进呈;四,金石图谱在所必录。是年春,清廷议决采用前三条,命军机大臣为校书总裁,拣选翰林等官,定规酌办。将来成编时,赐名《四库全书》。旋又特征戴震、邵晋涵、周永年、余集、杨昌霖五人入馆,赐官翰林(《东华录》、《邵与桐别传》、《笥河文集》)。先生由宁波返和州,道过杭州,闻戴震与吴颖芳谈次痛诋郑樵《通志》。其后学者颇有訾謷。先生因某君叙说,辨明著述源流。其文上溯马班,下辨《文献通考》,皆史家要旨,不尽为《通志》发。初名《续通志叙书后》,后易名《申郑篇》。(《答客问上》、《申郑》)

修《和州志》未讫,以私稿示周震荣(筤谷)于青阳县署。周偶失其稿,中有佳传,多不可忆。(《记鬼神二事》)(又《周筤谷五十屏风题辞》云:“壬辰癸巳之间,尝从大兴朱先生竹君较文安徽学使幕中,往来君旧治。”可知此时先生已识周氏。)

在和州时,病诸史列传人名错杂,令人将《明史》列传人名编韵为书。初欲通编全史人名,后以为功稍繁,先将列传所著人名,通编为韵,更取诸篇人名重复互见者,遍注其下,编为一卷。(《与族孙守一论史表书》)

九月,朱筠失官,左迁,在四库全书处行走。继其安徽学政者为秦潮。(《笥河文集》、《安徽通志》)

先生年三十七岁。

撰《和州志》四十二篇。编摩既讫,因采州中著述有文献及文辞典雅者,辑为《和州文征》八卷(《和州文征序例》),计:奏议二卷,征述二卷,论著一卷,诗赋二卷。上其书于安徽学政秦潮。潮以州辖含山一县,志仅详州而略于县;且多意见不合:往复驳诘,志事遂中废(《方志辨体》、《安徽通志》)。乃删存为二十篇,名曰《志隅》。自序曰:

……郑樵有史识而未有史学,曾巩具史学而不具史法,刘知几得史法而不得史意。此予《文史通义》所为作也。《通义》示人而人犹疑信参之。盖空言不及征诸实事也。《志隅》二十篇,略示推行之一端。能反其隅,《通义》非迂言可比也。……乾隆三十九年季春之月。(《灵鹣阁四》,一,页十七)

季夏,代郑虎文作《沈母朱太恭人寿序》。据《文献征存录》云,虎文称先生有良史才。

秋,与金友莲自和州泛姑溪,渡高淳巨浸,晓浮鹦脰湖,过嘉兴至杭州,应浙江乡试,不中。过会稽,抵宁波(《金地山印谱序》、《杜燮均家传》、《童孺人家传》)。遂在道署度冬。(《冯君家传》)

先生三十八岁。

春,冯廷丞迁台湾道,宾客云散。先生亦倦游,返会稽,初与宗人春社。(《冯定九家传》、《蒋南河家传》、《家效川八十序》)

五月,校编《章格庵遗书》,作序。又为《刘忠介公年谱》作序。秋,遂还北京。家益贫,而交游益广,因迁居金鱼池陋巷(《庚辛亡友传》、《朱司业碑》、《周书昌别传》、《任幼植别传》、《章氏二女小传》)。是时,四库馆已开,人才多集于北京。先生与邵晋涵、任大椿、任朝、胡士震、沈棠臣、裴振诸人时相往还。(《任幼植别传》、《庚辛之间亡友传》)

《邵与桐别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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