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就依从你,但是,天阳哥,请你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记住,我们之间要公平竞争,我之前让你退出,让你承让,是我不对,但是,现在,我们要公平竞争,以后,梦雅再出现任何问题,请你不要单方面做出决定。”
“好的,知道了!”
两个男人只顾着自己说话,却全然没有料到,已经拿着合同回来的梦雅站在转角,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梦雅这会才算是彻底明白那个叶天阳为何出尔反尔,反反复复的原因了,原来,这两人之间有交易,拿她当做了感恩的筹码。
梦雅揣着合同就跑开了。
叶天阳和秦正浩不约而同地往外追,叶天阳却被一个部门经理拦住了,要处理紧急公务。
正浩终于追上了林梦雅,俩人来到了江边。
林梦雅气愤地质问正浩。
“你为何要这么做?我难道是一个商品吗?是可以进行交易的吗?”
“我想,我有资格这么做,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那,说说看,是什么理由?什么理由让你这么做!”
“因为我深爱了你十六年,这理由还不充分吗?”
“正浩,你不要总是这样让我吃惊,让我惊恐,好吗?之前,你也一直都是这样吓唬我,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最亲爱的二哥,我觉得你比我的那个有血缘的大哥还要亲百倍。”
“我们怎么会是一家人?你也承认,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姓林,我姓秦,我们的血管里流着不同血脉的血,我们怎么会是一家人?”
“但是,我从来都是将你当做亲哥哥的啊!”
“又来了,我不要做亲哥哥,我要做情哥哥,情人,你懂吗?我从八岁开始,就盼着这一日赶快到来,一直等到了今日,可是,你却还是这么说,真是让我失望!”
“可是,正浩,我真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啊!”
“我可以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只是,换一种称呼,做你至亲的爱人。”
“这个角色的转换,太过突然,我没有准备,觉得头好晕,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夜,来临了,又是一个寂静的夜。
林梦雅坐在写字桌前,拉开了窗帘,任凭那几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写字桌上。
她又拿出了那串红豆手串,细细地端详着,抚摸着。
“玲珑骰子安红豆,蚀骨相思知不知!”
那人,那面庞,又在眼前浮现。
这时,云嫂将一个信封送到了梦雅的手中。
梦雅疑惑地拆开了信笺。
是正浩的自己,里面还有一个四叶草耳环。
“那日,看到你丢失心爱的耳环,那么伤心,我便悄悄地拿着你的那一个,特意找到那位老人专门又定制了一只,但是,后来,你找到了丢失的那一只,我的这个就只能孤单单地躺在我的抽屉了,现在,我还是将它送给你,希望,不要再让它孤独!”
梦雅将那只崭新的四叶草耳环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叫了声:“正浩,二哥!”
林梦雅终于代表林氏与叶氏的龙江公寓销售部签订了交货合同,只等着叶氏打款给林氏,这可是梦雅进入公司后,独立完成的第一笔业务,欣喜之情不言而喻。
她当然知道,这里面也有叶天阳的帮助,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对他说声谢谢。
走到总裁办公室,轻轻敲门,然后推开了门。
看到林梦雅,叶天阳的眼睛放出了光彩。
“美羊羊?”
叶天阳习惯性地叫了一句。
“叶总,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那种关系了,拜托还是叫我林小姐吧!我是来向您道谢并表达歉意的,由于我工作的疏忽,给您和您的公司造成了损失,我深表歉意,请您原谅!”
“我接受你的歉意,然后呢,我想听的并不是道歉,而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喜讯哦!”
“重新开始就不必了,我的心刚刚愈合,我不想再次受伤。”
“我知道你很心痛,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心痛欲死呢?”
“那你为何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呢?”
“因为是正浩拜托我啊!正浩对我有恩,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他救了你的命,你就可以将自己的爱人拱手相让吗?就可以转赠自己的爱情吗?叶天阳,我真是看错你了,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堂堂的汉子,却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全心守护,人人都说爱情是自私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更是自私的,可是,你们呢?你们俩都做了些甚么?”
林梦雅越说越气,脸都憋红了。
“好了,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了嘛,你若是气坏了身体,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哼,我怎么能不生气?难道,我是一件物品吗?是可以由着你们俩送来送去的礼物吗?我的爱情应该由我自己做主,为何是由你们操纵?”
“好了,梦雅,我错了,我认错,当时,我真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正浩有恩于我,就答应了,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疼得像要死过去一般,忍不住,就总是想见你,总是悄悄滴跟在你的后面,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我的真心,应该能够感觉到我的爱,对吗?”
“你的爱,你的真心?你这些话对多少女人说过?怕是连你自己都不记得吧?我可是第一次这么深情地爱上一个男人,可是,你却让我深深失望了,我再也不敢相信爱情,再也不敢相信你了!”
“梦雅,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啊?”
叶天阳开始耍赖。
“那你这次又打算如何哄我?送花?送歌还是献舞?”
“送我本人,如何?”
“我可受不起!叶总,我告辞了!谢谢你照顾我们林氏的生意,希望下次再合作!”
“合作那是一定的,只是,我们……”
叶天阳的话还没有说完,梦雅已经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