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沉声回道:“我会如此也是担忧叶岛,总不能将全族人的将来交到一个来历不明又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手中!”
“你还有理了?”他知道叶启年这脾气犟起来,谁也说不通。
“若要我赞成她当族长,便让她拿出真本事来,否则我心不服口不服!”叶启年是叶天华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身上这脾气也是当年被叶天华宠出来的,“我不明白你和那几位长老到底看中这个丫头的哪一点?我找闭月监视她,不过是为了证明你是错的!叶淮苒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根本不足以担此重任!”
“糊涂!这岂是堂堂长老该做出来的事?”叶天华气得将手边的一叠文件直接丢在了他的身上,抬手直指他的鼻梁怒骂道,“你不仅迂腐,还愚不可及!”
“族长,你还是要以整个叶氏为重!”叶启年依然还是这一句,完全没有动摇自己的立场。
“我告诉你,有什么心思趁早断了!”叶天华完全不想再跟他再交谈下去,一拍桌案,道,“继承大典将会在八日之后如期举行,叶淮苒将是叶氏族长之事已成定局!”
叶启年静默片刻,忽然想到一个足以反驳他的理由:“从叶氏开创至今,每一代族长都是先成家而后以建兴叶岛为己任。这个叶淮苒以区区十六岁的年纪,凭什么振兴全族?”
闻言,叶天华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七长老会抓住这一点来强词夺理,沉吟片刻,他才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地回道:“这一点更不用你来操心!我已替她选了最佳夫婿的人选。”
叶启年没想到族长竟然为那个小丫头连婚嫁之事都考虑周全了,神色一紧,立刻追问道:“是谁?”
“这不需要你操心,我挑选的自然是叶氏足以配得上她的青年才俊。至于是谁——”叶天华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等继承大典上,再见分晓。”
在听族长说出这话后,叶启年几乎把岛上所有适婚单身男青年的名字都猜了个遍,也没能从叶天华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后来,叶天华借口要处理正事下逐客令,他只能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蓬莱院。
午饭时分,叶淮苒去后院找了叶泽川,两人一起来书房。
叶天华见到他们心情极佳,立即让人备了满满一桌好菜,三人边吃边聊。
叶淮苒与叶泽川将这十年在岛外学习生活遇到的趣事讲给他听,席间频频听到叶天华爽朗的笑声,这顿饭吃得甚是轻松愉悦。
到下午,叶天华留了他们陪自己下棋。叶泽川从小起就经常去书房陪他下围棋,现如今,两人再面对棋盘,一时感慨颇多,而只会下五子棋的坏坏就成了他们唯一的观众。
“时间过得真快!老头子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下棋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儿高。”叶天华落下一枚黑子,伸手在棋盘边比划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