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叶之夏踢掉拖鞋,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她惆怅无比地反思着,为什么自己一遇到那个可恶可恨的面具男就犯怂包?
就算是自己走错了厕所,那也是无意的,谁让那个地方没有灯呢?
可是他在厕所里默不作声地听完她嘘嘘的全过程,那就叫居心叵测!
再加上前一次自己被面具男给迷惑,稀里糊涂就救了美。
叶之夏越想越觉得亏大了,身体里的复仇燃点迅速引爆。
她摩拳擦掌在脑中盘算着下,次再见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得他跪地求饶再说!
幻想着某男可怜兮兮向她道歉求饶的画面,她终于精神上得到了满足,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当叶妙心看到她额头上肿起的包包时,诧异地问:“你脑门怎么回事?”
“啊、是那个……这个床太小了,我昨天夜里睡掉到地上磕到了。”叶之夏揉着额头,心虚地扯了个谎。
这个谎虽然不太高明,但是极符合她彪悍的睡姿,所以叶晚晴并没有怀疑。
两人吃完早饭,叶晚晴推开饭碗像老佛爷一样指了指桌上的狼藉,发令道:“收拾完就回家看书去!”
“不行,护士昨天说了,你这里离不开人。”她可不想再听到老娘因为没人搀扶在外头摔跤这种事。
“你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吧?再不回家换换就臭了!”叶晚晴略带嫌弃地瞥过她一天没换的白T恤和小牛仔外套,皱眉道,“病人需要新鲜的空气,你在病房里污染空气,我怎么康复?”
叶之夏抬起胳膊在鼻子闻了闻,好像是有一股汗臭味。
也对,昨天夜里被变态面具男吓出一身冷汗是应该回去洗澡去霉运,而且还得给老爹上香。
“好,那我回家一趟,做好晚饭带过来。”
叶之夏晚上带了几本资料趴在病床前看书做习题,叶晚晴多了个端茶递水服侍自己的人也就没有再赶她。
母女俩一个吃水果玩游戏,一个埋头奋笔疾书,气氛倒也蛮和谐的。
…………
周一早晨,伺候完老娘的早饭,叶之夏拎起书包,叼着个肉包子就离开病房,赶去学校。
教室里,依旧是稀稀拉拉的读书声,所有同学眼神呆滞表情茫然地照本宣科。
她悄悄从后门溜到自己的位置上,刚放下书包,旁边就凑过来一张关切的脸:“夏夏,你还好吧?”
上周五晚,叶之夏去完洗手间就不见了人影。
宋希悦打她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就猜到她应该是独自黯然神伤去了。
“好啊,我能有什么不好?”
叶之夏周末两天被温柔的眼镜大叔和变态的面具男搅晕了头,压根把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失恋记得一干二净。
宋希悦抬眼就看到她额头上那个肿得老高的包,顿时大惊失色:“天哪,你居然自残!”
“你才自残呢!我是不小心撞到墙了好不啦!”叶之夏没好气地丢给她一个白眼。
听在宋希悦耳中,那就是失恋的女人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走个路都直往墙上撞的悲凉心境!
她忍不住拍拍叶之夏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表伤心,表气馁,这周五晚上我带你去豪门酒宴上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