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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遇

“叔叔明白了,小翌好伟大啊。不过,小翌,你能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啊?”这样总让人有点心痛,又有些无奈。

“这就是正常的我啊。既然叔叔明白了,那我就回房间了。叔叔晚安。”夏翌优雅的走到门后,可惜的是够门把的动作就不怎么优雅了,因为门把有点高。甘清笑着摇摇头,准备继续画图时,夏翌从门外伸进一个头来,“甘叔叔,因为他是我亲爸,所以我会帮他,当然我也很喜欢你的。”夏翌说完就把头收了回去,甘清对着那扇早就关上的门,呆呆的呆了好久。

夏翌走了之后,田斐从拐角处出来,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这是田斐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情绪。田斐转身又像楼下走去,本来是要去找夏翌的,只是经过刚刚那一幕,现在去见夏翌,田斐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田伯从外面出来时,看到田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走进一看,田斐竟然在傻笑,这对于照顾田斐那么多年的田伯来说,绝对是震惊,本来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夏翌的事告诉老爷,现在看到田斐这样田伯也傻了。

“少爷,你还好吧?”田伯都走到田斐面前了,田斐还一点反应没有,要是平时,田伯没开口,田斐就能把自己要说的事情猜对六七分。

“田伯,您四十六了吧,就从没想过要成家吗?”成家的感觉真的不错,特别是有了孩子,田斐嘴角的弧度又升了升。

“少爷,已经成家了,六年前。”田伯一脸平静的回答,自从田斐上大学之后,他这个管家基本上成了摆设,在大把大把的空闲了,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还有一个和夏翌差不多大的女儿,在田斐快要毕业那会儿。

“是吗。田伯对不起。”为自己那么多年没年让田伯担心,为自己这么多年没一直忽视田伯的感受。

“少爷不需要道歉,少爷从小到大都很有主见,有自己的生活,少爷只要过好自己想过的生活就好。”田伯这辈子基本上耗在田家了,对于田斐,当成自己的儿子。

“谢谢,田伯。有事找我。”没有田伯,也许有现在的田斐。

“是否应该把孙少爷的事告诉老爷?”

“告诉他吧,反正没级天他也会知道,而且我这么大也没做过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就让他高兴高兴。”这么一来,他就不会老逼着自己相亲了。说起相亲,田斐想起自已还要有一次,和甘清一起,电视台的通知已经到了,这种节目缺的就是他们现在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主。话说没美女如云,但是美男绝对比美女少N倍,特别是田斐甘清这种绝品。

第二天一大早,田斐的爸爸就带着全家来到了田斐的家,田斐敢肯定自己出世时,他都没这么积极。不过现在的田斐,早已不是八岁。

田正雄来时,夏翌上学去了,田斐甘清上班去了。要是平时,甘清和田斐是九点才上班,八点半才出门。田正雄到时是八点,但是基本上已经是人去楼空了。田正雄无怨无悔带着全家坐在客厅里等了一天,这在田斐和田伯的记忆里是绝无仅有的。田斐和甘清下班之后又去了夏翌的小学接夏翌,顺便告诉他,他亲爷爷等他一天了,要他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孩子一点。

夏小洁悄悄来到田斐门口,确切的说她是在学校一路跟踪到这儿的。田斐家的围墙对于夏小洁来说,简直就是摆设,夏小洁轻松的翻过围墙,小心翼翼向客厅靠近,她不能让夏翌发现她,因为她昨天撂下狠话,至少两个月不理夏翌,只是现在才过了一晚而已,她就开始坐立不安。田斐家的客厅很大,落地窗也很大,视野很好,所以夏小洁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夏小洁采取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前进方式:匍匐前进。还好地上都是草坪,不脏。

“你在干嘛?”南施看着在地上爬的人。夏小洁下了一跳,赶紧抬头,看清是南施只后又立刻把头埋起来,这次丢脸丢到田斐家了,还被班长看到,估计不久的将来,田斐也会知道。

“你是谁啊?”南施蹲下来,声音有点大,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来得及看清长相的小个子女人,田伯已经从家里往外走了。夏小洁微微抬头就看见往外走的田伯,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蒙着南施的口就往房子的右侧托,本来南施180cm,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抹杀了。

“班长,算我求你了,别出声,千万别出声。”夏小洁把南施压到墙上,一只手蒙住南施的,一只手反抓着南施的双手。南施顺从的点点头,夏小洁才将南施放了。南施看了夏小洁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夏小洁?你在这干嘛?你不是六年前就把田大少甩了吗?”南施看着有些狼狈的夏小洁,说实话,他是在看不出夏小洁有什么资本甩掉田斐,当然,刚刚夏小洁那一手确实让她很吃惊的,明明看起来那么弱。要知道,他刚刚奋力挣扎了,没能挣开。

“我只是来看我儿子。现在看到了,我先走了。再见,班长,有空请你吃饭。再见。”夏小洁急急的说完就赶紧翻围墙走了,还没过十秒,南施就听见有车开走的声音,不得不感叹,夏小洁和八年前田斐说的一样,很特别,力气特别大。

“田伯,我来找田斐有点事。”南施看着仓皇而逃的夏小洁,有点莫名其妙。

“少爷在客厅,还有老爷一家,还有小少爷和表少爷。”田伯说完之后,觉得这个介绍法很奇怪,老爷一家?

“小少爷?田大少的儿子?”怪不得田斐的爸爸会来这儿。话说回来,该不会是夏小洁和田斐的孩子吧!看来自家妹妹白白痴恋那么多年了,今天算是白来了,人家一家团聚,自己也不好打扰。于是南施转身,走向旁边的顾天家。

夏小洁离婚后第一次去找成风,找成风喝酒,原计划是这样。只是,夏小洁才见到成风就失控了。抱着成风狠狠的哭着,成风傍边的余青眼神有些隐忍,成风只是任夏小洁抱着,直到夏小洁自己放开。

“你今天来就是来哭给我看的呀!”成风看不见夏小洁,但是听着夏小洁鼻息一抽一抽,想笑又不敢笑。

“我来找你喝酒。”夏小洁关顾着自己抽气,没看到成风的表情,不然成风至少会挨两拳。成风没说话,夏小洁调整好气息,自顾把成风的藏酒拿出来,看看坐在旁边的余青,拉起余青,一起喝。

虽说是三人一起喝,但是基本上只是夏小洁在自酌自饮。然后余青看看一脸笑意的成风,也开始郁郁的喝起来。余青从来不喝酒,成风从来不知道任劳任怨的余青酒品那么差,在他心里,余青是几乎接近完美的女孩,比她姐姐还完美。

这估计是成风参加过的最诡异的酒局,没人说话,确切的说是成风等夏小洁说话,夏小洁不想说话,余青想说话,可没人听她说话,于是,她想听成风说话,但是成风不说话。

最后演变成了余青抱着夏小洁抱怨成风冷情,夏小洁一言不发的任余青抱着,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就睡过去了。成风叫了两声余青,余青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成风身上,冲过来抱起成风又开始新一轮的的抱怨。

“成风,你有没有心啊。我在你身边五年零六个月,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余青伸手指戳着成风的脸“我好累,真的,你是我姐夫,我喜欢我姐夫,我姐夫不喜欢我,所以我决定了。”余青傻笑两下,继续戳成风的脸,没再说话,倒是一旁一直在听的成风终于说话了。

“所以你决定什么了?”成风看着一只手吊着自己的余青,感觉要掉下沙发了,伸手搂住余青的腰,搂上来之后有赶紧放开,在没出事前,成风只见过余青的照片,虽然出事后成风就和余青住在一起,但是这是成风第一次和她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余青比他想象中要瘦。

“所以我就决定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余青有换了个手指,继续戳成风的脸,嘴巴嘟的很高。

“因为我是你姐夫,你唯一的亲人。”成风有些不自在,余青现在这个挂着自己的姿势,还顺便乱扭,他是一个正常的残疾男人,还是一个禁欲了六年的男人。

“对哦,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是。但是一年之后就不是了。”余青打了个酒嗝,戳脸的动作仍在继续。

“为什么?”成风很耐心的哄着,像哄小孩。

“还有一年啊,只有一年了。”余青有打了个酒嗝“你要还是不喜欢我,我就辞职找个喜欢我的人结婚。”余青还在执着地戳着成风的脸。成风抱着余青,心里有些乱了,成风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余青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她是她的妹妹,所以自己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现在突然要改变这种早已习惯的模式,是不舍还是不习惯,他自己也该清楚。

成风把余青抱到自己房间,因为一楼就只有他的房间,他的状况不可能安全的抱着一个乱扭的人上二楼。成风坐在床边,听着已经睡熟的余青的呼吸,第一次有摸摸余青的脸的冲动,然后就真的摸了。

夏小洁醒来时在自己的小窝,头痛欲裂,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喝醉时什么时候了。夏小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是觉得好渴,于是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抬起头就喝,才喝道一半,夏小洁喷了,还呛到了,咳得夏小洁眼泪都流出来了。

“在这见到我有那么惊讶吗?”甘清被夏小洁的咳嗽声吵醒,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被田斐做得风情万种,美不胜收。

“水?水?水生哥!”自己最怕见到的人怎么会在这儿?惊吓!绝对是惊吓!尽管那么多年,甘清的那张脸依然那么倾国倾城。虽然之前和甘清见过两面,但是借着工作的借口,夏小洁几乎没怎么看过甘清的脸。现在她算是被夹击了。

“小洁,好久不见。”甘清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夏小洁微微一笑,一如当年那个绝色少年。

“好?好久不见,这儿是我家吧?”夏小洁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是你家。”甘清嘴角上扬,夏小洁人还是当年的夏小洁,尽管成了妈妈,她也还是夏小洁。

“那您怎么在这儿?”夏小洁连敬语都用上了,自己昨天干嘛去了,夏小洁还是记得的,其中没有甘清的戏份。

“昨天晚上上你的前夫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带走。”甘清淡淡的看着夏小洁,眼神有些埋怨,美人如此眼神,夏小洁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哦。你随意,我上班去了。”夏小洁捞起沙发上的包包抱着就准备往门口冲,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处于刚刚起床时的原始状态。

“小洁,你真的那么狠心吗?”甘清拉住夏小洁的手臂,眼里的忧伤让夏小洁有些窒息。

“水生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论我怎么做,都会有人会被我伤害,我只能躲着你们。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们。”夏小洁有时候有些害怕甘清,因为甘清总是和妈妈一样把自己看得那么透彻,有种无处可藏得感觉。

“这么逃着就没有人受伤了吗?知道这两年我为什么会和田斐走在一起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同病相怜,看着和自己有同样痛楚的人,总觉得心里的痛被分走了一半。”甘清笑了笑,那笑美得那么苦涩。夏小洁的心纠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开始迅速变红,手上的包包被挤得变形。

“水生哥……”夏小洁说话有些变声,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翌找过我,他说,不要因为他是谁的孩子而反放弃你。”甘清放开夏小洁,然后轻轻地把夏小洁抱在怀里,下巴顶着夏小洁的头顶,声音微微沙哑。甘清身上没有任何化工产品的矫揉造作的香味,甘清身上的味道很像水,飘渺得闻不真切的味道,就像甘清本身。夏小洁的眼泪开始收不住了,夏小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夏小言还在是的状态,动不动就哭。

“水生哥,我不是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夏小洁把头狠狠的埋在甘清的胸口,听着甘清的心跳,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这么多年在等谁?”甘清问这话是声音很轻,问得那么小心翼翼。

“我……”夏小洁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这样的状态都是她自找的,她根本没资格说等谁。

“等我,是吧。”甘清手上的力量有大了些,“你和田斐分手也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你无法承受田斐的感情。”甘清有些激动,声音比刚刚更加沙哑一些。夏小洁清楚的听到甘清心跳节奏的变化,也能明显知道自己心跳的急速变化。

夏小洁不知道甘清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回过神来,太阳初升已经变成了夕阳西下,夕阳西下就算了,她亲妈打来电话,宣布她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夏翌不回来,自己一个人也孤单。于是夏小洁决定回家住,这几年也挺对不住爸妈的。就因为自己不回家住,才会被妈妈一逮到机会就扣工资,现在好了,哪来的回哪去。

夏小洁把车开进自家车库,车库里还有除了自家的车,还有一辆小奔,有点眼熟,还有种不好的的预感。如果夏小洁在走进看看,一定不会进家门,至少暂时不会。

“爸妈,我搬回来住一个月,呃?”今天是撞邪,绝对是撞邪了,还是个倾国倾城的邪儿。夏小洁拖着行李,呆站在门口。

“回来了,清儿都说了,没了儿子才想到娘!”夏妈瞄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夏小洁,转头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美人,再次转头看看夏小洁,眼神带着很明显的责备,那眼神就像夏小洁辜负了坐在夏妈对面的美人,对美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美人前来哭诉的。

“妈,爸,水生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早上才见过面。我来看看甘姨和姨夫,顺便把画好的图送过来。”甘清还是一如既往淡淡的笑,和田斐的淡笑不一样,田斐的笑是冰冷的,拒人千里,而甘清却总是笑得春暖人心。

“哦。”夏小洁一下没词了,只能在门边干站着,手里还拖着行李。

“小洁还不进来,站着干嘛。”夏爸接过夏小洁的行李,把夏小洁拉进家。夏小洁走进家里,把甘清的脸看得更加真切,如果夏小洁的眼没花的话,她看到美人在坏笑,美人坏笑起来也是风情万种。

夏小洁在三方注视下,气场太强,几乎光速逃上楼的。夏小洁靠在门上,顺势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反省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受到这么特别的试炼。

夏小洁趴在床上,曾经和夏小言一起睡了十五年的大床,夏小言走了十一年,可是床上似乎还有夏小言的味道,所有的玩具、乐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床头的照片被夏爸收了起来。夏小洁打开抽屉,她和夏小言最喜欢的合照就在里面,尽管房间两天就有人来打扫一次,但是相片上还是积了一层不薄的灰,没人会打开抽屉来打扫。

夏小洁看着照片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印象也有些模糊了,想着到底哪一个是夏小言,哪一个是自己,最终没能想起来,也没能分清。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把夏小言忘了,除了知道夏小言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之外,她分不清自己现在回忆夏小言时,是在借着回忆夏小言的借口回忆甘清,还是回忆自己。然后夏小洁抱着那张分不清谁是谁的照片哭了,哭得压抑,却泪如泉涌,直到睡着,泪仍醒着。

当晚夏小洁梦见夏小言,夏小言人是当年十五岁的样子。夏小言责怪夏小洁,怪夏小洁不该这么把自己忘了,夏小洁慌忙给夏小言解释,可是则呢么也解释不清楚,最后夏小言气得脸都白了。尽管如此夏小言还是很快原谅了她,还和是和她玩了好久,教她功课,陪她练琴练舞。然后天黑了,夏小言说她要走了,夏小洁说嗯。再然后夏小言打了夏小洁一巴掌,用尽全力的打。夏小言从来都把夏小洁捧在手心,所以夏小洁很疼,脸和心。夏小洁哭着问夏小言为什么打她,夏小言看了她一眼,消失了,然后夏小洁看见甘清拿着刀往脸上划,一刀又一刀,触目惊心。夏小洁跑过去拉住甘清,大叫着为什么,甘清看着夏小洁,然后空洞的说夏小言是因为这张两脸才走的,甘清的泪顺着血肉模糊的脸留下,很快混入血里。甘清继续划着脸,然后夏小洁手足无措的在旁边看着,心很痛,很痛,最后痛醒了。

夏小洁睁开眼,看看熟悉的房间,没有夏小言,没有脸上血肉模糊成一片的甘清,只有还残留在心口的痛。夏小洁擦擦额头的汗,满眼都是甘清血肉模糊的脸,心底传了得痛愈加真实。夏小洁突然猛然冲下楼,速度远比冲上楼是快很多。楼下,美人经不在。只有坐着看着文件的夏爸夏妈。

夏小洁看看表,九点十分。夏妈继续看着文件,没理会突然冲下楼的夏小洁。

“他很已经走了。”夏爸看着一脸泪痕的夏小洁,很心疼,轻声说道,“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夏小洁转身上楼,失魂落魄,泪又如泉涌般。打开房门,无力地倒回床上。

“水生哥,为什么不多等一个小时呢?”夏小洁有些抽气,“再多等一个小时,你就不用再等了。我不知道过了今天我是否还敢说出口。明明再等一个小时就不用等了的,水生哥。”夏小洁抽气抽得更厉害,眼泪到是有减弱的趋势。

“真的吗?”

“真的,我下去就想和他说的,但是他不在了。”夏小洁眼泪有比刚刚汹涌了些。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刚刚问话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夏小洁第一反应就是看看门,锁得很好。翻过身,甘清坐在床边。夏小洁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赶紧伸手去摸甘清的脸,没事,很光滑,比她的还光滑。

“水生哥,你的脸?”夏小洁仍是摸着甘清的脸,有些舍不得放手,房间里的主灯没开,有些暗。

“还好,当年把一群小女孩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甘清很淡然,眼睛在微光下熠熠发光。

“我梦见,你拿着刀一刀一刀往自己脸上划。”夏小洁知道,这些其实不光是梦,事还没来得及发生的事实。这些夏小洁是知道的,甘清的日记里有写,当年甘清是要毁容的,只是被甘爸甘妈看得太紧,没机会下手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夏小洁捧着甘清的脸,很心痛,不敢想象当初如果没有甘爸甘妈,甘清的脸会怎样,自己会怎样。

“你刚刚说不会让我等了。”甘清笑了,笑得那么纯真,那么单纯,堪比田斐醉酒之后。夏小洁承认自己很没出息,连田斐都抵抗不了,更不用说甘清了。

“你怎么有又回来了?”夏小洁还在抽气,一边抽气,一遍恍惚,感觉就像吃饱了撑着,在打嗝,很傻,很没形象。可能是很多年没哭了,夏小洁忘了自己哭之后会有这个后遗症,着这么唯美的人面前,微微有点煞风景。

“因为这是我等了十年的最后一个小时。”甘清温柔地吻夏小洁脸上残留的泪水,温温的气息打在夏小洁脸上,瞬间抽气止住了。“然后听到你在怪我没有多等一个小时。”

“那个?那个?你是?怎么上来的?”夏小洁有些无法呼吸,双手不知所措的抵着甘清的胸口,以防止重心几乎全压在她身上的甘清直接把她压到床上。

“我在美国得过攀岩第二名。”第一名被田斐拿了,但是现在甘清绝对不会提起田斐的,虽然田斐是他兄弟,不是有句话是为色叉兄弟两刀么,他也算对得起他这个兄弟,给他在美国挡了那么多年的保姆管家,还让田斐和夏小洁有机会有了夏翌,从今以后,田斐不会有任何机会了。“别想转移话题,小洁,我也会累,我等了你十一年,我不想在这么无止境的等下去。”甘清的唇离开夏小洁的脸,很认真的看着夏小洁“刚刚的话,我是否可以当真?”夏小洁被甘清看得无处可逃,有些紧张的抓着床单,久久不敢说话。

夏小洁觉得自己似乎沉默了很久,又觉得这么沉默下去,也不能解决问题,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许久,夏小洁感觉甘清从床边站起来,视乎要走。夏小洁瞬间慌了,前所未有的焦躁急急地的开口,“你会介意小翌的存在吗?”话音才落,夏小洁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而且她又开始抽气了。

“不会。”走到阳台边上的甘清瞬间笑得颠倒众生,极其悠闲地走回来,把夏小洁紧紧的搂在怀里,甘清的拥抱很温柔,却很用力。夏小洁任甘清搂着,感觉甘清的手臂在慢慢收紧,力道不大,却仍夏小洁有些喘不过气来。甘清一直都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即使这个是时候他极其想把夏小洁狠狠的揉进身体里,但是他没那么做,他舍不得让夏小洁难受。夏小洁从甘清的环抱中伸出手来,回抱甘清,贪婪的吸着甘清身上独特的淡淡的甘草的味道,感觉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夏小洁像伸手去摸甘清的脸,却被甘清抱得更紧,动弹不得。

这一晚,甘清没走,两人同床共枕,一夜好眠。甘清只是抱着夏小洁,平静的睡了一晚,嘴角上的弧度始终没变过。

夏小洁醒了,整个头窝在甘清的胸口。四肢交缠,衣衫完整。夏小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女主醒了之后总要装睡,因为可以多抱一会儿男主。夏小洁继续装睡,甘清却醒了,在夏小洁额上轻轻一吻,本来脸只是微红的夏小洁脸瞬间红到脖子,于是很没出息的露馅了。夏小洁暗骂自己都是孩子他妈妈了,还这么没出息,于是脸就更红了。甘清拉着夏小洁下楼时,夏妈夏爸奇怪又欣慰的眼神让夏小洁脸更加烫了一点。夏妈夏爸完全就没在意某美人深夜私闯民宅,只知道自己的仅剩的女儿终于被自己的女婿拐走了。

甘清留下来吃早餐才走。只是早餐时向来礼仪做的不错的夏小姐喷早餐了。

夏小洁和甘清坐在夏爸夏妈对面,夏小洁脸上还红潮未退。夏爸夏妈只是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不说话,静静的吃早餐。夏小洁偶尔偷瞄着二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尽快把事办了吧。”夏小洁喝着牛奶,被夏爸这句话弄喷了。赶紧顺手捞过手边的牛奶,一口灌下去。

“好,今天就去。”甘清声音愉悦的应道,然后夏小洁呛到了,咳得眼泪直流,甘清赶紧缓缓的帮夏小洁拍着背,夏小洁那么一瞬间,觉得甘清在坏笑,再想确认时,甘清还是一脸柔和的表情。夏小洁赶紧把刚刚看到的坏笑归为是自己眼花了,甘清不可能是腹黑型的,向来会腹黑的只有田斐和田斐的儿子。

最后在夏妈和夏爸的监督下,应该说是见证下,夏小洁和甘清领了证,当天。夏妈还一脸正经的给夏小洁休了婚假,足足一个月。

夏小洁给田斐打电话的时候,还是上班时间,但是田斐还是出来了。

夏小洁紧张拉着甘清的手,问甘清一会儿见到田斐该说些什么,甘清说他也要请婚假。夏小洁忍不住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再然后田斐就来了。

田斐看到拉着手的夏小洁和甘清,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然后面带微笑的坐在两人对面,夏小洁知道那笑有多么公式化,她和田斐都太了解对方,却不了解自己,以至于两人走到今天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夏小洁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田斐却先开口了。

“看来后天的相亲节目只有我自己去了。你不去也好,不会造成公司秩序混乱。”田斐先看了一眼甘清,然后目光落在两人拉着的手上,脸上看不出一点忧伤。但是夏小洁知道这就是田斐心痛到无以复加时的表情,田斐有田斐的自尊,有他的骄傲。

“我要请婚假,一个月。带薪休假,工资一点也不能少,我从今往后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了,还要赚钱养家。”甘清真的开口了,夏小洁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甘清还这么刺激田斐,于是悄悄掐了甘清一下,挺重的,但是甘清跟没事似的。甘清虽说不介意,但是他嫉妒,夏小洁和田斐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每分每秒他都嫉妒。

“蜜月去冰岛吧,现在时夏天,这一个月,小翌住我那儿。我还有工作,先回公司了。”田斐没等夏小洁和甘清回答,就起身离开了,似乎没什么不妥,但是在夏小洁看来,田斐有点仓皇。夏小洁最终没能说上一句话,就看着田斐仓皇离开了。这辈子,她夏小洁注定要对不起田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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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特工顶着杀害未出世小少爷的毒妇恶名穿越。看似温文儒雅,俊秀如斯的相公,实则暗藏祸心,百般利用。瞧着温柔可人的妾室,却是蛇蝎心肠,肖想着她的地位。刁蛮任性的相公表妹,时不时的在她被子里放蝎子。神秘的当家婆婆,时而威胁时而利诱,百般逼迫她,目的只为让她生个孩子?烟月如一怒掀桌!她当真就长了一张白痴脸,可怜相不成?开玩笑,堂堂特工组杀人不眨眼的王牌特工,怎么能被她们牵着鼻子走?自己又不是这具身体本来的那个笨蛋。别忘了,她才是家中的女主人,再敢放肆,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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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会有交集的两人,因一次他在去浦东国际机场的路上,透过车窗,偶然一次回眸,撞见了与朋友开怀大笑的她。时常回忆起她的笑靥,他想着是喜欢吧!无意中得到她闺蜜的帮助,京城鹿少开始了追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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