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落泪,一边忙着行那大礼。
他们共同用颤抖的声音,替自己唱读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佛祖!”
“夫妻对拜!”
两个人行完拜堂之礼后,便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各自都是用了大力气,恨不得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半晌,如意才站起身来,擦干眼泪说:“走吧,我们去侧室。在这里有神尼舍利和佛祖,总归是不太方便。”
秦笑自然知道如意是指什么,他嗯了一声,便随她而去。
二人入了侧室,反手将门关上。秦笑捧着如意的脸,吻了下去。
如意的身子因紧张而抖动了起来。
只那一个犹豫,秦笑便是停了手。
“不行。”他懊恼的说了一句,“我不能碰你。若是让波炎祝知道你不是完璧,他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如意双手勾着秦笑的脖子,嘴唇在他的耳边轻轻移动着:“你在犯什么傻。就算我与他成了亲,我也是不会让他碰我的。我想让你拥有我,完整而彻底的拥有……何况我们已经拜过了堂,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行夫妻之礼是正常的。我……已经是你秦笑的妻子了……”
秦笑停下来的双手,又是动了起来。
月光顺着破败的纸窗投了进来,落了一地凄清寂寥。
他们知道这是彼此的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他们没有资格扭扭捏捏,没有时间拖三阻四,他们能做的,只有释放无尽的爱意和激情。
庵外的队伍摸黑立在那里,一声不发,静待指令。
探子头目,小声在太子波炎祝的耳边用熔逐语说:“太子,差不多是时候了。”
波炎祝诡异的笑了笑说:“再等等。”
……
说来也怪,在融和的那一刻,二人之间金光暴涨。这盛光是前所未有的耀眼夺目,砖墙甚至屋瓦都无法阻挡这万丈盛光。
金光四溢,直指天际,将灰暗的苍穹照的亮若白昼。
在外面候着的人都纷纷用手遮住了眼,波炎祝亦是不敢正视那道金芒。他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实在是想不通那金光是从何而来。
太子波炎祝生怕其中有诈,果断的用手直指无名庵道:“就是现在!给我抓住他们!”
秦笑如意已是穿好了衣裳,互相依偎在一起。秦笑轻抚衣裳上的血迹,心疼的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如意摇摇头,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想要感受最后的一刻亲密。
自二人重逢以来,每逢举止亲密,便会有金光发出,然此次交合乃是金芒最盛的一次。
秦笑不安道:“不如咱们回去吧。刚才金光太盛,我怕惊扰了库拉中的人,等会许是会有侍卫来探。别是被发现了……”
“恩回吧。”如意恋恋不舍的说。
二人还没来得及理好衣裳,便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冲进了庵中。
波炎祝双手背在身后,不骄不躁的走了进来。他看着二人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心里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如意素白衣裙上的血渍刺眼无比,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啊!天朝来的郡主,倒是给我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波炎祝怒道!
秦笑一看事情败露,已是没的狡辩。当下向前一步,说道:“今日是我以要事为借口,骗郡主过来的。我早就觊觎郡主的美貌,但见旁边没人跟来便兽性大发,玷污了郡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郡主无关。要杀要剐都朝我来,不要伤及了无辜。”说别的都没用了,他只能尽可能的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如意知道,以波炎祝的性子,自是受不了这窝囊气。就算秦笑把罪揽下来,波炎祝也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不如干干脆脆的认了。她拉住秦笑的手,道:“我是自愿的,并非将军胁迫。我俩是真心相爱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请太子赐我们个痛快吧。”
波炎祝哈哈大笑:“死到临头了,还在这互表深情呢!谁都别想脱了干系。来人,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压入天牢!”
眼见着那些侍卫都冲了上来,然到了二人跟前的时候,却是都停住了。
什么情况?
如意和秦笑对视一眼,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波炎祝也好,那些前来捉拿他们的侍卫也好,皆定身在了原处。他们脸上的表情凝结住了,动作也都定了格,一动都不动。
不,不光是人,甚至他们手中的火把也都不再跳跃了。
如意和秦笑却是活动自如,并没有收到禁制的影响。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远处雷声滚滚,梵音大作,天际似是撕裂了开来,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哗。
二人赶紧跑到院中,抬头一看,本应是黑暗的天空被耀眼圣光映的极亮,星月之间飘落朵朵祥云。云间各有无数仙君仙子,手持宝器,目光如炬。
其中为首一位仙君朗声念道:“重犯龙祖、如意坠落凡间私入轮回,罪无可恕。我等奉天帝之命前来捉拿。”
如意忙是张口狡辩:“各位仙君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只是普通凡人……”
仙君衣袂飘飘,厉声叱道:“不必多说,快是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