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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夏家客栈的女人(4)

阿三用完的毛笔和墨汁还放在柜台的一边,周围弥漫着一股墨香,仿佛是阿三的气息。廖玉春的心又痛了起来,想到阿三这一去,生还的希望几乎渺茫,她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行,得把他救出来。林啸还不知道阿三被抓,如果知道了,也会冒险救他的。但林啸此时也有危险,与其让他去,不如自己想想办法。思忖了片刻,便决定还是找一下袁守宇,让他在日本人面前活动活动,看能不能放阿三出来。但现在自己行动失去了自由,几个特务时时把守在门口,叫她动弹不得。除非找一个人去给袁守宇捎个信,让他来夏家客栈一趟,那就最好了。这时见黄胖子踱了进来。廖玉春一下有了主意。黄胖子平时对她还不敢有什么冒犯,现在也是碍着周围人在场,才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她掌握黄胖子爱占小便宜的心理,觉得让他去办这件事倒是很合适。

黄胖子得了两包茶叶,果然答应马上去找袁翻译。还说这事得抓紧,要不阿三性命难保。廖玉春便谢了一番。临走时,他突然冒出一句:“老板娘,你得注意楼上嘛。”

廖玉春听得一怔,黄胖子的话怪怪的,像是有意想告诉她什么。联想到刚才黄胖子说的那句话,她不禁心生疑问。难道是内部人说出来的?要说阿三做事很小心,也不张扬,所以林啸才派了他来汉口。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特务怎么会突然抓他去?难道是宝生出卖了他?她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但还是安慰自己,不会的,宝生恨日本人,不会当叛徒的,他也不是那种人。也许是日本人虚张声势,杀一儆百,进一步给林啸一点颜色看看,让他早一点露面。此时她又担心起林啸的安危,宪兵队正在街上到处抓人,林啸并不常来汉口,对街道不甚熟悉,如果他真被抓去可怎么得了?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巴望着袁守宇早点能来客栈。

廖玉春不知道,她所盼望的袁守宇,此时已坐着摩托车回到了法租界的自家公馆里。袁守宇一踏进家门,便急不可待地脱下那身泥巴黄制服,换上家常的白绸褂子。本来他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柴田大佐因为收复了夏宝生,格外高兴,邀请他一起喝酒。但袁守宇有些疲惫,夏宝生招供了,他感到轻松的时候,又隐隐有一份失望,怎么就招了?如果他不是廖玉春的男人倒还罢了,他便为廖玉春嫁错了人而难过起来。不管怎样,他从心里瞧不起这种没骨头的男人,连日本人也不例外。知道他的下场也不过是晚几天送命,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也没心情喝酒,就推说家里有事,临时回来了。

他照例又来到后院的小花园里,此时花架上又有两盆茉莉开了,他把鼻子贴近花朵嗅了嗅,使劲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慢慢地呼了出来。坐在一旁的袁太太见儿子这番举动,便笑着嗔怪:“没见到这么看花的。”他便说:“您哪知道,我是要换换吸进的秽气。”袁太太皱眉道:“你每次回来的样子,都像去了地狱似的,是不是日本人不信任你了。”他摇摇头说:“那倒没什么。只是我在那呆长了就不舒服。”袁太太问他原因,他只是摇头而已。

这时,门房进来报告,说有个人自称是二少爷的同学,出差路过此地,特来拜见,请二少爷示下。他问:“来人叫什么。”门房答:“只说姓林。穿着长衫,还蛮气派,像是个生意人。”这边袁守宇的脸色已经变了,喃喃自语道:“莫非他是林啸?”门房看他脸色不对,忙说:“我去叫他走。”袁守宇挥手一挡道:“不必。先让他进来再说。”

门房出去的功夫,袁守宇也站起身,往客厅里去。想着林啸,脑子便闪出那个伟岸青年,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学校激进组织的活跃分子,自己那时除了读书,就想着廖玉春,也从不关心政治,与林啸这样的同学也渐渐疏远。出国几年,更是没了音信。直到他当了翻译,从大佐口里时常听到这个名字,就猜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同学。现在林啸突然找上门来了,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有点不同寻常。难道真的是他吗?一路想着已经到了客厅,环视了一下四周,又从客厅踱了出来,直接上楼进了书房。对身边的下人说,他同学来了,就直接引到书房里来。如果宪兵队有人来,马上进来报信。

林啸踏上袁公馆的黑色大理石台阶,感觉虽没想像中那般显赫和张扬,但凡触及之处,又无不显示主人的尊贵和富有。对袁家的奢华排场他是早有耳闻的,现在亲眼目睹,还是稍有几分的震撼。等他来到书房,却是另一番古韵情调。墙上挂着唐伯虎的《虚阁晚凉图》,花梨木书桌上摆着大件的文房四宝,格子雕花书橱里摞着一层层发黄的线装书,正透着几丝陈年的气味,恍然间,他像是走进了上世纪某个翰林学士的书斋。只是坐在书桌后的那个人,梳着油亮的分头,团白的脸上满是现代人的神气。

“袁翻译官,还认得我这个老同学吗?”林啸朗声叫道。

袁守宇忙欠起身子,指着林啸笑道:“果然是林兄,好久不见,快请坐!”又示意佣人端上茶来。

林啸接过丫头递上的茶杯,扫了一眼墙上的那副对联“莫忧世事兼身事,却道新花胜旧花”,便打趣道:“守宇还想做世外的仙人嘛。”

袁守宇知道他话里有话,便笑了笑说:“处在乱世,何以谈神仙?只是在自己一方陋室自娱罢了。”

林啸说;“我们自北平一别,有五年没见面了吧。”

袁守宇略一沉吟,点头道:“是呀,你我那时正值风华正茂,记得林兄在校刊上发的文章,那才叫精彩呀。”

林啸道:“你还别说,我那时可是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外文嘛。我一上外文课就头痛,看你总是唧里呱啦,有滋有味的,问起你来,你总是轻描淡写说容易得很。”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彼此似乎忘记了各自的身份,又回到过去的校园里。

林啸呷了一口茶说:“我还记得守宇兄当时酷爱写诗,尤其是爱情诗,似乎正在初恋,对吧?”

袁守宇笑道:“是有这事。唉,可惜与她无缘嘛。”

林啸惊讶道:“竟是一场苦恋?”

袁守宇说:“主要是家里反对,也怪我那时态度不坚决,岂知人家一气之下,就做了别人的妻子。”见林啸面露疑惑,他摇了下头,似乎想就此打住,可心里的伤痛一被触及,就转为怨气哧溜溜地直往外冒,嘴巴也就管不住了:“如果她嫁的男人比我强,倒也罢了。让我气不过的是,她廖玉春竟然嫁给了一个软蛋……”

林啸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就是夏家客栈的老板娘?”

袁守宇点头道:“正是。我原以为她是个聪明人,却不知她做了这等蠢事。”

林啸一笑说:“人家可没觉得自己亏了。”

袁守宇说:“那是她死要面子,我想她内心是不会爱夏宝生这种人的。”

林啸道:“何以见得?”

袁守宇一下被问住了,他瞪大眼睛望着林啸,突然一下变了脸,冷笑一声道:“老同学,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就是为夏宝生而来的,是不是?”

林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袁守宇盯着他的脸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到日本人那告发你?”

林啸说:“我想……你还没到良心泯灭的地步吧。”

袁守宇怔了一下,便站起身,在房里踱了几步,忽地回转身说:“说实话,我一直看好日本人,他们勤勉、守纪、团结、讲卫生,男人尚武英勇,女人贤淑大方,较之中国人具有更高的理念和素质。比如柴田大佐,看起来凶狠武断,但和我谈起唐诗的时候,一点不比我这个中国人逊色。所以我赞同石原莞尔的说法,中国没有争取民族独立和管理国家的能力,只能接受日本的领导,与东亚国家联合起来抗击英美,实现军事、经济、文化的一体化……”

林啸马上驳斥道:“但他们是使用强盗的方法,以在中国土地上烧杀掳抢来达到他们所谓的共荣。你呆在宪兵队里,应该经常目睹不少他们残杀中国人的场面,难道就不受一点刺激?”

袁守宇没料到林啸会这般拷问他,仿佛胸口被人击打了一下,顿时震得一呆。一直以来,他都尽量回避日本侵略中国这个事实,甚至认为七七事变也只是两国文化差异造成的结果,以后加深理解和沟通,一些冲突和误解是可以得到消除的。但一次次目睹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歧视和欺凌,自己也变得卑怯时,他又有一种人格被撕裂的痛苦。现在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他是不会去特高课牢房的,因为那一声声惨叫让他受不了。最初他以为是些抗日分子,后来发现不是,宪兵队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看到那些伤痕累累的人像牲口一样拖出去时,他那种被撕裂的痛感就愈加强烈。但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一种民族意识的苏醒,只是一次次地用脑子里固有的观念去强迫淡化这个痛苦。何况,日本人对自己不赖,在这个乱世,好多人都流离失所,而他袁公馆不仅照样歌舞升平,还能享受一般人没有的恩惠和供给。由此,当他躺在自家露台上吸着雪茄欣赏满园春色的时候,便想让那些血腥的场面也如吐出的烟雾一样从脑子里悄悄散去。因为那些只会影响自己现实的心情,减弱他欣赏四季花香的情致。他是个享受主义者,做上翻译,也是想继续维持整个家族兴旺和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他慢慢觉得在享受这一切时,他内心其实并不快乐,总像有一个阴影笼罩在头顶上挥之不去。渐渐他明白,这种感觉还是由于那些血腥的场面并没从心底里抹去,因为他几乎每天都要面对那一切,它就像噩梦一样地缠上了他。

林啸看到他表情上的变化,以为他似有不悦,便有所警惕。袁守宇虽不同于死心塌地的汉奸,但长期接受日本人的奴化教育,已对抗日有了敌对情绪。如果直接说出目的,弄不好反而坏事。且袁公馆是日本人时常光顾的地方,他在此逗留时间越长,面临的危险就越大。此时袁守宇不把话继续往夏宝生身上引,是否也在防范他这个新四军,或者先稳住他,已暗中派人向宪兵队报信?他想到这一层,便决定试探性地切入正题了。

他又指着墙上的那副对联笑道:“守宇兄是觅到中意的人了。”

袁守宇摇了遥头:“只是聊以自慰,没得到的总是好的。尤其是女人嘛。”

林啸知道他说的就是廖玉春,拿茶杯的手不禁微微一抖。此时这个女人也正牵动着他的心。刚听到袁守宇与廖玉春有过一段初恋,他就有些不舒服,像是对方抢走自己心爱的物品一般。廖玉春成了他和袁守宇之间共同敏感的名字。他当初对她有几分好感,只是因为她太像叶培兰的缘故,由此产生了错觉。此时被袁守宇提及,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存在他的心里,抹不掉,也丢不下了。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是基于这个因素,他才没有采取极端的做法,直接去夏家客栈处理夏宝生,而是让自己铤而走险,争取让袁守宇这个摇摆不定的人能为他提供帮助。前提也基于一点,他和袁守宇之间虽有深深的沟壑,但那段飘忽中的同窗之谊又在似有似无地拉扯着他们。然而,现实的隔阂毕竟太大,它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总在试图斩断这份情谊。因此他们看似亲近,实则疏远。这也是彼此不敢深入话题,而相互防范对方的原因。但没想到,他和袁守宇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让他心潮难平的时候,又隐隐感到某种庆幸。这样,就可以利用袁守宇对廖玉春这份感情,来达到他此行的目的。

“守宇兄确是有情有义之人嘛。”

“唉,看到她命苦,我又不忍心。”

“你在这空怀悲叹,何不去为她做点实事呢?”

“你要我去做什么?”没等林啸回答,他一下警觉起来,转而变脸道,“你是让我帮着放了那个窝囊男人?不可能。大佐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林啸,就因为我们是同学,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计较你的出处。如果被日本人知道了,不光对你,对我也是很危险的。你何苦还去管一个反了水的软蛋呢?我是不会答应你做任何事的。同学之间,叙叙旧未尝不可,但除此之外,我确实爱莫能助。也请你多加注意,再发生什么事,就别怪我袁某人没忠告过你。”

林啸马上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知道廖玉春为什么没嫁给你吗?”

袁守宇一怔,随后辩解道:“廖玉春是因我母亲的嫌弃才嫁了夏宝生的。”

林啸冷笑了一下:“你错了。只因你没有胆量承担,所以你至今还在后悔这件事。在廖玉春眼里,你或许比夏宝生还不如。”林啸说完,便拱手向他告辞。袁守宇目送着林啸从书房里消失,呆了一下,突然追出院子叫道:“你去哪?”

“自有我去的地方。”林啸头也不回地答道。

“你不会去夏家客栈吧?”

林啸并不回答。

“你最好别去,那里太危险了。”说这话时,林啸已出了袁公馆大门,不见影了。

短短两天,对廖玉春可谓是煎熬。林啸一直没有出现,阿三又被抓走了,等了黄胖子一天的信,好不容易瞅着他的人,却说没见着袁翻译。又说阿三在里面受了不少罪,已经晕过去两次。廖玉春听得受不住,就央求他再找一下袁翻译,随后又塞给他两包香烟。

楼上的夏宝生一直在呻吟,腿上的伤也没有一点好转。不知是否被那阴沉沉的医生吓唬住了,只要玉春进去送饭,宝生就有些躲闪她的目光,喂他吃饭时还不时瞟一下旁边的医生。医生一直板着脸不吭气,但二十分钟一到,不管是否吃完,他就要廖玉春端走,多一口都不行。

廖玉春心痛之时,又感到疑窦丛生。宝生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过去的夏宝生已经不在了,现在是另一个夏宝生。黄胖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在暗示什么?而且是在阿三被抓的时候。她触碰到某种可怕的东西,又缩回手,不敢再深入下去。她其实是害怕那个真相,不敢面对它。廖玉春怀着这个心病,又为阿三未卜的命运担忧,几天里茶饭不思,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像要发生。

不出所料,这天下午,黄胖子突然慌慌张张地来了。廖玉春看黄胖子惊悸未定的神态,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果然,黄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到她跟前,抖着嘴说:“老板娘,不好了……阿三他……死了!”

“你说什么?”

“他被两个宪兵拖到顶楼上被强行灌水,后来趁人不备,就从楼顶上跳下去了……”

“啊……”周围人都惊叫起来,却见廖玉春已瘫倒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捂着脸哭嚎起来。

悲哀了半天,黄胖子便提醒夏福赶快带人去收阿三的尸首,怕时间长了被宪兵队处理掉。夏福不敢耽搁,连夜将其运到姑嫂树的坟地里埋了。夏福回来后一直哭丧着脸,廖玉春问了半天,他才苦着脸说,阿三死得很惨,倒地时还缠着捆绑的绳索,颈部血肉横糊,全身伤痕累累,肚子也胀得老大,像是灌满了凉水,他一定是忍受不了折磨,才去跳楼的。廖玉春听了,又禁不住呜咽起来。末了便央求黄胖子去说情,准她去阿三的坟上看看。

第二天清早,她就拎了个篮子匆匆赶往姑嫂树。找到阿三的坟,便将篮子里几样阿三爱吃的点心和小菜拿出来供着。想起阿三在时的种种好处,她又哭得肝肠寸断。过了半天,发现有人静静地踱到身边,她瞟了一下那粘满泥土的布鞋,惊得一下抬头:“林先生,怎么是你?”

林啸低沉道:“我是早一个小时来的。”

廖玉春听得心酸,禁不住又掉下泪来。林啸便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我们会报这个仇的。”

廖玉春站起身来,发现林啸正在默默地凝视着她,有一道柔和的光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投射过来,沉沉的,那是一份复杂而难舍的爱怜。玉春胸口被激了一下,血流顿时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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